夜晚的京城灯火阑珊,来来往往的行人逛着夜市,多半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斜靠在窗边的男子目光淡淡的看着阁楼下熙攘的人群,仰头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王爷,夜色已晚,您看,是不是该?”管家模样的人上前来打破这份宁静。
“下去。”男子神色不变,继续饮酒。
“王爷。这.”管家那模样的人有些为难只好在原地等着。
“叫你回去就回去,废话什么?”男子似乎动了脾气,语气有丝冷冷的。
“是。”最终那管家带着些许为难慢慢退了下去。
男子听到关门声,又向下望了一眼。从窗边跳下,一抚墨绿色衣衫,吹了声口哨,一黑色声音从窗口进入。
“雀儿,那女人等一行人可否离开本王府中?”男子又躺于美人榻上,目光落在甄雀身上。
“回主子,暂且还未离去。恐怕,还要等上几个时辰。”甄雀揭开面纱,目光对着男子回道。
“烦人。”男子欲又倒酒而饮,发觉无酒。又吩咐:“雀儿去找些好酒来。”
“是。”甄雀又戴上面纱,从窗口离开。
一窈窕女子敲敲门框,美声传来:“王爷,牡丹来了。”
男人一笑:“进来。”
一袭红裙推门而入,眉宇间点点欣喜,发髻简单挽住,只插了一朵牡丹在上。上前行礼:“王爷。”
“起来。”男子招手叫她上前来。
牡丹轻笑,上前坐于他身边,摩挲着他的脸:“王爷好些时候不来了呢。”
“这不是,来看你了么。”男子贴上牡丹的唇,正欲狠狠品尝一番。
窗扇微响,便随一阵轻咳,甄雀便带回了些许好酒给男子倒上。
“牡丹,来为本王舞上一曲。”
牡丹微微颔首,一曲琉璃鸿裳曲献给榻上男子,红衣在屋子中央来回舞动。
男子独自饮了许久,甄雀在一旁看了许久,最终开口:“主子,皇上多次赐婚,您为何?”
“世俗之事,本王对它并无兴趣。”男子一笑,又饮一杯:“可惜皇兄的良苦用心罢了。”
“可这样,皇上要是怪罪下来,恐怕主子担当不起。”甄雀还是有一丝顾虑。
“本王对他还有用处,暂时还算安全。”男子对她所顾虑的没有一丝担心,还是自顾着自喝酒作乐。
“可.”
“够了,你退到一边去。”男子眉宇间透出一丝不耐烦,放下命令。
“是。”甄雀退到窗边。
窗外人声忽然更加熙攘了起来,有一群人马经过,甄雀往外望了望禀告:“主子,那苏家一行人离开了。”
“好,随本王回府。”
说话间那曲琉璃鸿裳曲已毕。牡丹听到那男子要走倒也不急,娇笑几声换做她躺到那美人榻上,媚眼如丝的看着欲要离去的男子。
男子看着牡丹,目光不变:”平日牡丹如见本王离去可不是这般神情。“走进,拿起她一缕青丝放在鼻前,嗅嗅清香:”还是说,牡丹攀上了其他富主不成?“
牡丹把自己发丝从那男子手中取出:”王爷还是快些回府吧,省的叫往后的王妃担心。“
”本王何时有王妃了,牡丹怎么好端端提这些?“男子笑嘻嘻的瞧着牡丹。
牡丹又娇笑几声:”王爷每次还不等牡丹服侍就离开了,让牡丹好生心寒。“玉手拿起就被放在唇边一饮而尽,眼中竟是点点忧伤:”王爷不知牡丹有多盼望王爷。“
男子闻言身体僵了僵,用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本王自会来看你。“又静静地看了榻上美人一会儿:”雀儿,回府吧。“
”是。“甄雀微微颔首,在男子离去之后,转身看向屋内牡丹:”牡丹姑娘,素我直言,以后还是少跟我家主子来往。“不等牡丹回复,便快速跟着男子的身影离去。
榻上美人盯着男子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些时候,又倒上一杯酒饮下:”何时许我一片芳心?罢了罢了,以我这身份不过是奢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