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为何呀？”毛婶大惊。
筱筱冷笑，“前面才犯了规，现在又犯了？我何时让你们写什么卖身契，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们，你们三人确实给我打工，可是，我们之间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不是主子与奴才的关系。”
说到这里，顿住，脸容正经八百地睇着毛婶，“毛婶，听明白了吗？”
“这……”毛婶支吾。
“嗯？”不愉悦的音调。
“是、是、是，我明白。”毛婶点头，又是开心又是泪流不止。
“你们呢？”目光扫过两个小的。
接受到毛婶的眼光示意，二小当即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明白！”
既然三人都表示明白，筱筱不废话，当着他们脸，一张一张地撕契约，撕到小凤那张的时候，毛婶突然急急忙截住她。
“姑娘慢！”
“毛婶还有话说？”
毛婶看了一眼小凤，才看向筱筱说，“是这样的，姑娘，你亦了解小凤的情况，这……
我建议，小凤的卖身契，还是得由姑娘你留着，以免日后小凤的嫂子找上门，等这件事彻底平息之后，姑娘再撕掉小凤的卖身契不迟。”
一提起狠心的嫂子，小凤泪眼汪汪。
被那双纯净没有受过任何杂质污染的眼睛默默瞅着，让筱筱觉得如果撕掉她的卖身契，真的成了莫大罪过般。
手头动作滞了滞，最后放到桌上。
昏黄的烛光闪烁，面前的脸孔在清晰中渐渐模糊。
而唯一清晰的卖身契映射出橙黄色的光泽，暗哑的颜色，薄薄一张，竟然就意味着一个人的一生。
这让筱筱倍觉悲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