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战役大胜,魏家庄名声大噪,名声逐渐传向更远的地方。
而各地行走商客只要路过天连山附近,总会前来拜会亦在魏家庄交易繁多物品,使之魏家庄也越加的繁盛。
春起万物苏,夏在花满地。
秋留韵尽藏,冬至寒露霜。
四季轮转一年即逝。
魏君亦快要十八了,此时的他一身青衣,真如翩翩于俗世的佳公子,身长而俊美。
那深湛的眼神中透出水波一般的温柔,大海一般的远扬。一双当年布满伤疤的手掌,如今只余留白皙修长与有力。
魏君摸摸鼻子,掠了掠垂下来的发丝,嘴角微的发苦。“小弟最近越来越闹了,要不是我央求父亲雷叔,怕他俩早已把紫霞寒冰授予小弟了吧。”他知魏动资质尤为不错,也早已替魏动定好了武学。
虽只让魏动学习大摔碑手,也是为了让他定住性子,知得刻苦,如今学分已然累够,当为魏动换取一门不世之学。
他漫步于天连山内,云在飘,水流。
日正当中,阳光真好。看着山中枯荣,只觉心情甚好。
“哈!”呼出一口浊气,柔声轻道:“第六景当在今夜。”“回了。”挥挥长袖,飘然离去。
星斗高挂,布满高空。清冷的微风,扬起柳枝,柳条沙沙。魏家庄内偶有犬叫,点缀着宁静的夜晚。
屋内小床上,翩翩美少年,闭目嘴含微笑,五心向天。真气游走沿臂下沉,一路冲过曲垣、秉风、天宗、阳谷、后溪终至少泽穴处进行打磨,平稳而有韧性。
不到一炷香时,一声轻响,体内第六条经脉循环自被开启,真气犹如溪水并入河,欢畅着,游走着。
魏君不急不燥,接着温养身体内经脉。少顷,双目展开,默念‘天授’已来到夸时一年之久未到之地。
雄伟无边的气柱之下,魏君静静的看着灰柱上那夺目的金字。
‘新手之路四:奠基已打实,漫步武路中,迎头应至大圆满,奖励十学分。’
由简至繁掌式:内功为重,外功为用。掌法突破五之数,奖励十学分。’
‘越境挑战:击杀惊涛一重天十学分,二重天二十学分,三重天三十学分,八重天八十学分,混元境以上暂不计算。’
看着那有缘之人六十学分,魏君真是喜上眉梢。
“哈,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古人诚不欺我。”魏君轻搓鼻头,“上仙,请先排出武学秘籍。”说完细细观望,密麻无边的武学秘籍名录,看看着轻叹一声:“秘籍就是便宜,不过能传法谁人还用秘籍?自己钻研太费时间。”
自嘲的一笑,魏君朗声道:“上仙,我需要暗夜留香、秘籍神照经、********、三花聚鼎掌、寒冰绵掌、金刚般若掌、五罗轻烟掌、神行百变、全真心法。”
看着手上一摞书册,魏君咧嘴开怀无比,“暗夜留香十二分、秘籍神照经十分、********八分、神行百变七分、三花聚鼎、寒冰绵掌、金刚般若各六分,全真心法五分,学分真是锵锵用尽。”
“********给母亲、小动神照经,全真心法留予魏一他们、其他的交予父亲安排吧。”魏君轻搓下巴,暗自点头。
回至屋内,耐心等着他的缘法,终出现了一位懒洋洋的青年。他双眉浓而长,充满粗犷的男性魅力,一双清澈的眼睛,却又是那么秀逸。他鼻子挺直,嘴角上翘,看来有些冷酷,但只要他一笑起来,就像是温暖的春风吹过了大地。
魏君第一次发现男人,也能有着让人陶醉的神奇魅力。正暗自沉思时,青年动了,如一支利箭飞了出去,飞至半途竟然身子扭转双臂挥舞,如风车一般旋转漂浮于半空中,直至缓缓落下像一片羽毛一样感觉不到半点重量。
“这?这也太可怕了,人力能如此?”魏君不能想象,亦不敢想象,欣慰之极的是这轻功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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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魏君嘴角右撇,伸出双手,完全无视其父那大嘴圆开呆立万分的好笑模样。
“如何说动父亲,这年后放我出门游历?”魏君眉头紧皱,左思右想不得其法。
“这都是真人赠予的?”魏连天嘴干舌燥的捧着厚厚的一摞秘籍,忐忑的问道。
魏君答:“是的,父亲。都是真人亲手交予我手,********交予母亲,神照经交予小弟,全真心法交予魏一他们,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心里一狠,冲口道:“父亲,我年后想游历这天象郡。”说完低头偷偷观察着父亲的神情。
魏连天心头一震,即声回道:“不行,你才区区细雨境,如何游历?真若有事连自保之力都没有。”
魏君勉力嗡动嘴唇,苦笑道:“可我真的想出去看看,看这大好山川,看那天骄俊杰。”
仔细注视着从小都让人省心的儿子,魏连天不由一叹,摇头说:“你是定心了?”
“是。”魏君郑重的看着父亲。
“好吧,年后我让你雷叔陪你先去阳朔转转。”魏连天颇为无奈。
魏君大喜,“谢父亲,母亲那里还要靠父亲圆说一二。”
“这..好好,我去说。”魏连天脸色突有些不自然起来。
在一条较为宽广的土道上,马蹄响起,一行五骑不急不缓的驾驭坐下良驹奔驰而来。
其中风流倜傥的青年问道:“雷叔,还需多久?”
一眼神如鹰,面向狠厉的中年回道:“快了,太阳落山前,在三沙坡打尖一宿,明日下午就到阳朔了。”
这一行正是魏君莫惊雷众人,在庄内过了个年,魏君与其父苦苦哀求张小柔,最终说通了母亲,但只能在阳朔之内游历,如有违背莫惊雷可以直接绑人回归。
虽如此但对魏君说来也是天大之喜,从庄子出来这半月里,白日纵马,莫惊雷讲授一些江湖上的经验与注意。夜间修炼真气或研习掌法身法。
在出门前,魏连天已让魏一、魏二、魏三合力记下了全真心法与神形百变,莫惊雷与魏君二人合力记了神形百变和寒冰绵掌。这种种绝学时刻冲击着众人的心海,如这次不是少爷要出去,任谁也想安心留在庄内苦苦修炼。
现庄内武学众多,魏连天还专门在自己院内修建了一座纯石的小屋,用于规放秘籍并时刻亲自看守。
夕阳西下,金色余辉洒满林间,铺满土路。摇摇望去前方终出现了一有些规模的集子。
三沙坡,阳朔最近一处落脚之地。因地处阳朔必经之路,可算颇为繁华。集市正中位置是一客栈,名为三沙客栈。
“到了,今晚就在这里歇脚。”下的马来,马厮牵马小二相迎,“几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宿。”
“都有。”莫惊雷回了一句,身不停歇领众人入内。
柳州地处中原大地最南,冬日无雪,但刚至开春,仍有些阴冷。
皮帘子揭开冷风涌入大堂,“妈的。”一面相彪悍的汉子碎嘴道。
莫惊雷阴冷的双目横扫一眼,已至堂内北角的空桌之上,魏一三人环绕魏君身旁紧随落座。
那彪悍的汉子被莫惊雷盯了一眼,本想张嘴说些什么,最终却转头专心致志的看着饭食。
“上些馒头,五斤牛肉,一些时令。”莫惊雷说道。
“客官是否要酒。”小二点头哈腰的问着。
莫惊雷一挥手,“不用,东西上快些。”
“好嘞,客官稍等即可。”
魏君此时正四处观望,一不大的堂子里放着五张桌子,除自己一桌已有两桌坐有人。
一桌正是刚碎嘴的汉子,他周围还围着两个面向俱是不善的汉子。
另一桌上老人、青年与少女,老人满面皱纹不时咳嗽。青年长相较好,只可惜双目眼神飘忽不定。而那少女约莫十五六岁,一身布衣却掩盖不住那水嫩肌肤,双眼大而圆,玉润的面上一点朱唇,笑将起来双颊那两个小酒窝无一不吸引着人。
此时堂外一声长笑,皮帘揭起,一蓝衫阴柔青年步入其内,盯着老人那一桌,道:“莫老头,你终于不龟缩在阳朔了,舍得出来了?”
那老人死气沉沉的双眼突然精光大作,气声道:“小辈,你何必苦苦相逼。”
“不逼,不逼,只要交出你那孙女,本少爷就放你一马如何?”
“你..我让出这百年血参,可好?”老人本已怒气之极,不知想到什么突泄了气。
这时,同桌之青年站了起来,傲然说道:“我父乃阳朔铁掌王之栋。”
蓝衫青年本在考量取舍,突被这一声吓得一愣,“啥?王之栋?什么东西?”
那另一桌的三名壮汉早已围在老人桌前四周,听到蓝衫青年问话,忙答道:“百里公子,王之栋是阳朔内的绝顶高手。”
蓝衫青年斜目一挑,“柳州金榜?”
碎嘴汉子答:“金榜三十六。”
“难怪敢强出头。”扭头一声,“铁猴进来。”
只见进来一位双臂过膝,身如瘦猴之人。
蓝衫青年悠然道:“我这随从本领不济,区区惊涛五重天。今坏了你,改日看你父能奈我如何?”
那青年面红耳赤又心惊胆颤,本在阳朔内看到少女就想得花而归,听闻城外有强敌故做护花使者以搏女儿心,可谁知这敌人仅是随从竟是惊涛五重,还完全不卖父亲之面,青年真是悔不当初。
“不说了?那我说。”看着哑口无言的青年,蓝衫转头观望老人,道:“我本为血参来,可现在我不要了,只要你孙女。莫老头,你好好思量,你孙女我亏她不得。”
“办不到,看来你想鱼死网破了。”老人周身气势大盛,真气震荡桌前杯碗俱被震散。
那叫为铁猴的男子迅速挡与蓝衫青年身前,双目紧盯老人,局势一发已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