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话说的好,‘有事心神重,无事一身轻。’
魏连天神清气爽的在庄门外与送行的家人挥手告别。阳朔本不远,轻装快马数日可到,所以只带八名庄丁随行。
魏君此时心情也大好,要不是心急武学他还真想陪父一行见识下阳朔的繁华,从小到大他可还没出过远门。
在魏连天走后的第三天深夜,魏君终于养气功至圆满,丹田内的真气如云如雾缓缓转动着,鼓胀着占满丹田的每一寸,他哈哈一笑,心情爽利之极,移坐于桌前泡一壶香茗,细细品味。
直到黑夜飘飘远去,白日姗姗来迟,魏君心中默念三声‘天授’眼前一花,又来到了七彩之源中。
这一次他没有惧怕,直入灰色气柱下,他躬身就拜,大声说道:“感谢仙人再世之恩,小子叩谢了。”灰色气柱平静无比,以菱形方位排列的‘武兵药物’闪烁着柔和却又璀璨的金芒。正中之字亦有了变化。
‘新手之路二:先天养真气,奠基最为重。功至第一景,奖励十学分。’
‘有缘之人十学分。’
“这应是新的任务,要突破到细雨第一景,才能有新的学分。”魏君暗道,心中忽的一亮,急切的说道:“上仙,我已有十学分?可以得到什么?”
宏大声音肃穆平静的回到:“请有缘人自己提出想学之物,想取之物。”
魏君一怔,心想:“内功心法已有,该看看外功了。父亲以手掌起家,要不学一路拳掌把。”心中有了定计,颇为激动到:“上仙,我想学一路掌法。”
灰柱之上金光大放,分解糅合。密密麻麻数之不清的小字布于其上。魏君定神细看,只见之上写到‘七断七绝伤心掌十学分、天山六阳掌十学分..三花聚顶掌八学分、落英神剑掌八学分..大嵩阳神掌四学分..八卦游龙掌二学分。’
光看名录就把魏君看的如醉如痴,这次他完全安下心来,慢慢观望,时而还啧啧有声,看完发现最好的掌法竟要十五分。
只有十学分,还是选个够用的吧,许久许久,头脑发胀终是看完。
魏君拱手:“上仙,我选铁掌功!”看着一道金光射来,魏君平静的观它飞入天灵。心中自忖:“这名字这么朴素无华,还要十学分,应是好货!”想完颇有些得意。
此时灰柱正中有了新的变化。
‘新手之路二:先天养真气,奠基最为重。功至第一景,奖励十学分。’
‘由简至繁掌式:内功为重,外功为用。掌法突破五之数,奖励十学分。’
‘有缘之人零学分。’
“五之数?”任重而道远,但值得一试。“天授..”
急切回至小屋内,魏君宁神静静等待。不时,天灵一暖,脑海中出现了一位白须老头,身穿黄葛短衫一招一式练着一套无坚不摧的掌法,掌法不仅刚猛霸道却又精妙之极,一种诡异的平衡就在白须老者手掌间完美的体现开来。
“啊,这..天底下竟有这种的掌法?简直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魏君说着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父亲那摔碑手怎么现在看来,就像是卖艺的街头把势。”
说着脸竟赤红了起来:“父亲还说那是惊天奇遇?咳,还说,要是当年得到的是全本而非残卷,一定能名扬柳州。我看就是得到了全本也仍然上不了台面..庸学害人啊。”
之后的日子里,魏君清早督促魏动练武,午后陪母,夜半先天吐纳至清晨,真可谓一刻不能闲。
今夜魏君静静的坐在床上,深吸轻吐平稳心神。他已温养经脉多日,准备今时就冲击细雨第一景,手太阴肺经。
轻吐一口浊气,调动真气沿特定的线路游走着,经过多日的打磨,经脉韧度以及经脉内的积物清理早已完成,就差最后的打通循环。
这一夜他一次次的冲击最后的关口少商穴,靠着先天功神奇的韧性锐性和自己的坚持,最终少商被冲开了,身体内一个新的真气循环被开启,臌胀的丹田终于有了宣泄之地,至此终进入了细雨第一景。
眼眸一动,魏君嘴角牵起,笑语道:“快赶上小弟了,不知小弟知道了,会何种表情。”
起身开门,站在小院中。仰头观望,高悬一轮圆月,正对屋舍,月光洒满院落内。风动,魏君也动了。
掌风四起,动作纯熟。这铁掌功因脑中传法上手已纯熟,但要练出自身味道,还得刻苦勤奋才行。这路掌法共有二十四式,式式精妙,式式刚猛,不知是哪位天纵之士所创。
而这铁掌功还有一条捷径可走,用七种毒物混合铁砂修习不仅能增加真气还能把一双手练成切金断玉的兵器。魏君打定心思,空暇之时,定要走下这捷径。
时间催万物,时光洗山河。一转眼三月已过,露水回来了,在清晨和傍晚润湿了田埂,悄悄地挂上田间,然后一点点的上了那洁白的冰霜,晚秋来了又快要走了。
冬天都快到了,可魏家庄主却一直没有回来,包括魏君在内的所有人如被卸去了主心骨,惶惶不可终日。
魏君也没了任何心思,什么天授之地,什么奇妙武学,少了父亲要之何用?
这一日,魏君两兄弟陪着母亲说话,突然一颧骨耸起,眼神如鹰的黑衣中年人快步进来,他眉头紧皱脸色难看之极,进门后就厉声说道:“大嫂,大哥在阳朔遇险了。”
黑衣人话刚落定,张小柔已身体发虚,要不是魏君心急手快,早已摔倒过去。
扶着母亲,魏君目眺欲裂,冷冷地问了一句:“雷叔,父亲到底怎么了?”而此时雷动也迅速抄起黑衣人臂膀道:“雷叔,别吓我,我爹没事吧。”
黑衣人咬牙道:“我月余赶至阳朔,那场交易会早已结束,我四处打听之下,大哥是在阳朔百里外的三沙坡遇袭,听闻当时大哥杀出一条血路脱身了,我也四下寻找可苦无线索,所以先行回来以防有不轨之人夺庄,毕竟打我魏家庄的人太多了,以前大哥在还好,现在..”
魏君望了望母亲,又看了眼小弟,发现二人都六神无主,只好回道:“雷叔,这段时日让庄内人都勿外出,进山的猎人也全招回来,庄内时刻警戒,在安排一些人去三沙坡那里接着打听父亲的消息,你认为可好?”
雷叔本命莫惊雷,曾是阳朔小名气的镖师,二十年一次押镖被当时阳朔区域内最凶恶的马帮天连会伏击,正巧被出山游历的魏连天搭救,因此惹出了天连会的全力报复。
那一战魏家庄庄丁战死过百,魏连天重伤,张小柔伤了胎气,虽惨烈但也覆灭了天连会。也就因为那一战,魏家庄在阳朔区域名声大震。
因感其魏氏夫妇为了自己所付出的一切,莫惊雷便把命卖给了魏连天,这二十年来为了魏家庄可谓是呕心沥血。
莫惊雷欣慰的看着魏君道:“小君,你的确是长大了,就照你说的办,这关键时刻一定要小心提防,我也会加派人手搜寻大哥。”
莫惊雷又拱手道:“大嫂,大哥他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你勿忧心,保重身体。”说完拍了拍雷动的肩膀,转身而去。
魏君扶着张小柔道:“母亲,你先休息下,别胡思乱想,父亲一定没事的,相信我。”回头又对雷动喝道:“去,给母亲熬碗鸡汤端过来。”
魏动不知喃喃自语着什么,突然被喝声惊醒,忙不点头应是。
魏君正要宽慰下母亲,庄内铜锣声急促响起,他大惊之下,告诫母亲勿要乱跑,迅速跑出院落,刚进庄内广场上,已有庄丁大喊道:“大少爷,有贼人抢庄。”
魏君边跑边喊:“找人保护好母亲和小弟,我出去看看。”
庄丁大惊道:“大少爷,去不得,危险!”
却说魏君一路奔至庄门围墙之上,只见庄外约有数十黑衣劲装的汉子据马围于庄外。
只见其中一身材魁梧面相狰狞的汉子高声喝道:“里边的人听着,这庄子我黑风盗看上了,乖乖缴械开门投诚,否则男为奴女为娼。
“放肆!”一声暴喝响起,只震的庄外马屁骚动不安,狰狞汉子一斜眼看去,只见庄墙上站着一瘦高武者,其眼神如鹫又如鹰,阴测测的盯着自己。
“呦!原来是莫惊雷莫大总管,你莫是想螳臂当车?”
“原来是黑风盗的杂碎跑来撒野了,刘黑风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莫惊雷阴测测的回道。
“哈哈哈哈”狰狞汉子刘黑风大笑道:“我听到消息,魏连天被人阻击,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就算活着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你姓莫还是识点实务的好!”
“找死!”莫惊雷又惊又怒,飞身冲出庄外,扬手一掌拍向狰狞汉子。
狰狞汉子大笑道:“就凭你?”边说边迎掌而上,轰的一声巨响莫惊雷又原路飞了回来。
“惊涛五重天?”莫惊雷血染衣襟,暗道:“这下真的危险了..拼了,豁出这条命也要把大嫂和君儿动儿安全的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