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刚刚醒来时,浑身的衣物都被汗浸湿了。只感觉浑身无力,眨一下眼皮都感觉到大脑的酸痛。脸色苍白没有血色,黑色的发丝紧紧地黏在她的脸颊上。
正值严冬,就算是在热闹的美国HSD也可以感觉到寒风砭骨更别说这四面环海的学院岛了。
身体中的水分四处逃窜,嘴唇苍白干裂可以看到红色的血丝。
她轻轻动了一下手指。
好僵硬。
简直可以感觉到骨节像轮滑一样在轻轻的滚动。
就算旁边烧着火,仍有冷气在房间里窜动。因为在不停的吸冷气上颚已经完全脱离了唾液的包围,喉咙干涩。
她用尽力气咽了咽口水,仍不见效。
头脑中只浮现出一个字:
“水。”
她轻轻地叫唤但一旁无人。
她正想一鼓作气翻身起来,但只听见不远处推拉门的声音。
“想喝水吗?”
又是那个声音。总让她感觉到安全,一瞬间浑身的力气又软了下去。
她点了点头。
柯咖用手挽住她的脖子将她扶起,她依然无力,甚至瘫倒在他的怀里..
终于一杯清水通过她的嘴唇、牙齿、舌头、咽和喉咙..
一股力量直达她的全身各个角落。
但这种感觉貌似很熟悉,好像在,在.在哪里感觉到过。
她独立地坐起,脱离了柯咖的怀抱。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腹部,甚至把衣服给撩了起来。
这让柯咖好生尴尬,也只能让自己的视线不在那里就好。
柯咖:“你干嘛注意尺度。”他侧着脸说。
电暖炉的火光照亮他的侧脸。就像,就像.她还是想不起来。
林梵:“我晕了多久?”这是她7天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一开口就破了音。
柯咖:“7天。”他捂嘴一笑。
林梵只把他恨了一眼继续问:“我为什么会昏迷?”
柯咖:“你一点都想不起来吗?”“因为溺水。”
她不语。
柯咖:“我很奇怪像你这种水系的咒师,居然会溺水!”他一脸无奈。
林梵:“当时我感觉浑身的力量都像被抽空了一样,而且..”她顿了顿:“而且我简直忘了自己有这个能力,就算记得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好奇怪,就像不是我的记忆,不是我的身体一样。”
正想开口说另一句话,一声豪爽的问候打断了她的思路。
“小子!身体好点了吗。”
“好假哦。”她说。
“是不是又有事找我啊。”
威斯一脸惊奇道:“诶!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不知道,一起生活了10年的人想不了解都难。
林梵:“不过你在我昏迷时还没确定生命是否安全的时候一定操碎了心吧。”
威斯:“还是乖女儿了解我。”他语重心长道。
林梵一脸疲劳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长舒一口气。
“你可以回国了。”
她一点都不惊讶,问:“是不是我身体不行了已经是个废人了要把我遣回国啊。”她倒希望这是真的。
“做你的美梦去吧。”说着威斯又翘起了二郎腿。
她只是淡淡一笑,道:“是不是柯咖跟我一起去啊。”
“嗯。”
“那就是做任务了。”
威斯猛地转过头来邪魅一笑道:“真不愧是我的乖女儿真聪明!”“你今天吃错药啦,乖女儿乖女儿的叫,麻不麻啊!”
“我吃这个吃多了。”他晃了晃手中的雪茄关上门离去,走之前回头留下了一句:“既然都有力气跟我顶嘴了就去洗个热水澡吧,晚饭带着柯康,到联合部的岛上来,我们一起共进晚餐。”
“共,进,晚,餐.我看是交代工作吧。”她喃喃道。
“你怎么在旁边不说话啊。”
“你们父女煽情我说什么。”
她想了想:“也是。”
柯咖:“我去叫罗军进来照顾你洗澡吧。”她点点头。
长白山自然保护区
一个女人双手张开,像躺在席梦思上一样,躺在空明的水面上。
水清澈,但看上去没有尽头。
那女人身体白如冰雪,透明细滑。像是出自神仙之手刻画而出的脸蛋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而她暴露在月光下的的皮肤更是如清水般透明白嫩。以优美的身姿横躺在水面上。
一阵云朵的遮挡过后她缓缓的睁开她的双眸。修长的睫毛上好像还沾有水滴,眼球与月亮同步。那一瞬间她的瞳孔里闪射出一阵波涛汹涌,甚是骇人。与身体周围的良缘美景丝毫不匹配。蓝色的冰眸子看着也令人打上一阵阵的寒颤。
那眼神好像在说:
“我复活了。”
“什么?水神逃走了吗?”林梵正提着裤子问道。
罗君:“嗯,塔斯肯教授说他没有死,结界消失说明她打破了结界逃走了。”
林梵:“从那根柱子上啊!”
“嗯。”
她又道:“她不是拔不出来吗!怎么我们一进去她就跑啦。”
罗君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
她刚一插上耳麦就听见威斯的声音:
“到一号码头有人会去接你。”
“哦,他叫我了我先走了,以后帮你带点宵夜。”
罗君笑笑点了点头。
(“梵,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我也是,或许我吃不到你的宵夜了。联合国又有了新动作,他们让我去做他们的军师我不能拒绝不然我就得死,他们说他们要自己杀神如果我不帮忙他们就会攻占学院所有人都会死,我别无选择。”)她走到窗边看着林梵坐着快艇远去的身影:
(“今天晚上我就会走为了整个学院也好为了你也好,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没办法阻止汹涌而出的泪水:
(“我会去,打乱他们的计划..”)
刚刚到达岛上,只见旁边坐落着一架正要起飞的直升机。威斯伸出半个身子向她招招手。
“不是吃饭吗,又要怎么折磨我呀。”
她登上了飞机,取下了学院的耳麦带上直升机的。
“不是吃饭吗?”
“对啊边吃边赶路。”
这时直升机还待在原地未动,只见驾驶员在一旁催促道:“校长麻烦您快点直升机要起飞了。”
看着威斯没有戴上耳麦林梵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你不去吗?”
“对我不去你现在认真听我说,你这次回国是有任务的。”
林梵:“我就说嘛!”
威斯:“听着我们查到了金系咒神在中国SH有活动迹象。”
她瞪大了眼睛。
“你和柯咖这次去就是找到他摧毁他。”
林梵一手指着威斯:
“你用的是哪个他(她它)?”
“男他。”
“懂了。”
“确定吗?”
“嗯。”
说完他跳下了直升机,刚一下去直升机就立马起飞连给林梵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柯咖:“用哪个他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
“动物的它就代表还未化为人形可以大范围的利用卫星监测,而男女的他就说明已经化为人形范围变小需要我们去感知。”
“你吃饭了吗?”
说着柯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盒寿司。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见林梵匆匆的说了一声谢谢拿起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正当他被寿司里的米饭哽咽住时,柯咖又附和时机的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看着她脸上洋溢的幸福,真奇怪。
(“几样微不足道的东西就可以让她如此幸福,‘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东西?”)
美国时间晚上1:20
直升机停落在了私人机场,他们准备转乘客机飞往中国SH。机票已经准备好就差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梵怎么叫也叫不醒,甚至直接瘫落在了柯咖的背上。也只有将就的背着走了。
直升机驾驶员在目送他们登上客机之后才离开。
接下来又是一夜的劳累。
“啪啪啪!”
她终于有了知,感觉有人在拍打她的脸,只是厌烦地翻了个身不理会。
“嘿!这是人吗这简直是只猪啊!”
平静了几分钟后,正准备快乐地进入梦乡。
突然一声锣鼓喧天撕破了空气震荡她的耳鼓模。
“啊!”
终于醒了过来。
“这是哪儿!”她大喊道。
“SH。”
或许是因为突然听到了太过于大声的声音的惯性导致了几秒钟的失聪。
“中国!”柯咖又一次大喊道。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长空“我终于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