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古邑的草药铺,唐尧递给主人几种珍稀草药,俩人正在讨价还价。突然急匆匆走进来一人,姜神医:“我爹突然发病,心痛难忍,求神医前去医治。”姜神医面露为难之色:“虞头领,非是本人不去给老家主医病,实在是在下医术不精,毫无办法。”
唐尧想;这真是天赐良机:“虞头领,我虽年少,自幼学医,颇通医术,看看能不能医治老家主。”虞头领看了一眼唐尧,十三四岁的年龄,目光淡定、透着自信。心想,这时正在是危急之时,出来一位自告奋勇,敢医病的,年纪虽小,如果没有点能耐,谅他也不敢胡乱给人医病。
虞头领礼节性的施了礼。唐尧不慌不忙的还了礼!虞头领见唐尧年纪不大,却透着稳重,长相非常俊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中自然而然地少了几分轻慢。客气地道:“请问这位公子姓什名谁?师从何人?”“本公子姓虞名秀,我师父乃世外之人,从不准我告诉世人。”虞头领听到虞秀二字眼睛一亮,盯着唐尧看,感到这少年虽小,似乎隐隐有着玄机,客气的道:“小神医既称通医术,不知能否为老家主妙手医治,若能医好老家主的病痛,定当重谢!”“虞头领先不必言谢,待我先看过老家主的病况后,方知能否医治?”
虞头领见这少年处事老成,应答自如,不敢怠慢:“请!”带着唐尧回家,进了头领家,来到主屋。唐尧见左侧的床上有位六十岁多岁的老人,面目清瘦,正趴在床上,腹部垫着一个枕头,一脸的痛苦,冷汗直流,卷曲着身体。唐尧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胃疼。唐尧也不多言,向前搭住了他的腕脉,眯起双眼。
过了一会,问虞头领:“老家主是不是前一天饮多了酒?”“正是,昨日开岁节一时高兴,忘了节制。”“老家主这病,已有年头了吧?”虞头领惊讶得看着唐尧,看他小小年纪,只是诊了一会脉,竟知道老家主嗜酒和得病很多年,心里不免服了几分。
这位虞头领是老家主的独生儿子,对老爹很是孝顺:“小神医妙手诊脉,切中病因,定有良方,请小神医妙手医治老家主。”
“家中是否有野蜂蜜,如有,取适量放入碗中,用温热水调好。”虞头领吩咐管家:“赶紧将野蜂蜜调好端来。”不一会,管家端来了一碗蜂蜜水。
唐尧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竹筒,从里面倒出一个黑色的药丸,放入老家主口中,和着吞了下去。
过了一会,只见老家主双眉展开,脸上已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冷汗也不流了,自己慢慢的翻过身来躺平。用微弱地声音说:“感谢小神医,妙手施救!顺儿,好好招待这位小神医。”
“爹爹,这位小神医,是我去请姜神医时遇见的,姜神医不敢前来医治,是这位小神医自告奋勇而来的。正赶上你病疼的厉害,说起来是你老人家有福气!发病正赶上小神医来到古阳邑。”
老家主这才仔细地看了唐尧,见这孩子比自己的孙子还小,俊朗的面庞老成持重,两眼闪着淡淡的光,透着坚定自信。老家主也算是一个人精,阅人无数,感觉这孩子小小年纪,医术这般神奇,日后定能成大器。
听到唐尧说姓虞名秀后道:“不知小神医家住何方,与虞族是否一脉相承?巧得很,我的一个佃奴虞山的女儿也叫虞秀。”
“老人家,晚辈东夷人氏,自幼随师父来游走神州行医,这次是来神农山采药。舜帝乃东夷人,晚辈不知是否与舜帝族人是否一脉相承。”“东夷的虞族本是一脉相承,小神医肯定是族亲。”“氏族之事晚辈年少,知之甚少,既然前辈说是族亲,晚辈今天也算到家了。”
随后对儿子道:“小神医第一次来我们家,还医治了我的病,止住了我的病痛,一定要多留几天,好好款待。”其实他担心这几天再犯病,故而留住唐尧。唐尧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思,自己也正想着用什么办法能多待几天,没想到这话让老家主说出来了。
既是这样,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晚辈本来今天要赶回荆州,老家主如此盛情,晚辈哪能不尊。你老人家刚刚大病一场,不宜说话太多,刚吃过药,半个时辰内不能吃东西,先以歇息为主。”
并叮嘱管家:“老家主无论睡多长时间都不得叫醒他。如他醒来后,先告诉我,我要看看他服药后的身体状况。”随后,对老家主施礼!退出房来。如唐尧所言,老家主一觉竟然睡了两个多时辰。醒来后全身感到轻松,精神好了很多,只是肚子咕咕在叫,饿极了。老管家赶忙去请唐尧。
唐尧来到床前,先看了一下老家主的气色,看了下舌苔,又搭了脉。一本正经的对老家主道:“这两年你的病犯得太勤,已元气大伤,所以吃点东西就腹胀,过不久又感到饥饿,你一定是在反复不停地吃东西,已伤了腑脏,以致你夜晚也睡不好觉,所以白天就没精神,时间久了,人就瘦了下来,浑身感到没有一点力气。”
头领与下人听完唐尧的话,全都惊呆了:“小神医真是神了!若不是第一次来我家,依你之说,就像长期待在老家主身边一样。”还是老家主先回过神来:“小神医真是妙手回春,比我三十年前遇到的老神仙还神。”
唐尧一脸茫然得问:“老神仙是谁?”“老神仙是神州一位神医,没人知道他多大的年龄,他在神州行医二百多年,救人无数,当年我若听从他老人家的话,也不会使身体落得如此不堪!”
唐尧然后对管家道:“老家主大病初瘉,宜食松软食物,快去给老家主做一碗蛋羹。”管家听后愣在了当地,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唐尧:“请问小神医,蛋羹是何物?”唐尧知道又说溜了嘴。灵机一动,笑了一笑说:“蛋羹是一位世外高人所传,忘了世人不会,那就带我去做吧。”
来到厨房,唐尧发现一个泥盆里养着两条鱼,就让做饭的家奴去杀一条,唐尧用半条鱼选最好的地方切了一些鱼片。又用一木碗嗑进三个鸡蛋,放了少许盐,放进铜釜中去蒸。待鸡蛋刚成型,将鱼片放在上面,又蒸了一会。从釜中取出后,只见碗中蛋羹黄黄的,鱼片白白嫩嫩,放上点动物油,一股浓浓地。鲜美地气味飘散了开来。旁边包括虞头领在内的所有人,眼睛都看直了,嘴角哈喇子也快流出来了。
虞头领感叹道:“小神医不但医术妙手回春,就连这厨艺也神乎其神,令人佩服极了。”老家主看着端上来的这碗带鱼片的蛋羹,吃惊异常!养尊处优了三十多年,还没见过这两种平常的食物,经过这少年的手,竟然变成了如此精美的美味佳肴。他像饿狼一样吃着,最后就连碗底的一点点汤也喝净了。
“老人家大病初愈,不可吃得太多。”唐尧看到老家主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看他这情形,就是再有十碗他也能吃下。
唐尧道:“我开几味草药,到草药铺抓回,有写方子的东西吗?”没想到还真的拿出了笔砚。笔做的很粗燥,纸也很厚很粗燥,管家拿着一块黑石头一样的东西,在石砚上磨着。唐尧心想,这些东西还真是罕见,看来这帝王世家的底蕴,还真不是短时间能积累起来得。
唐尧用正宗的‘黄帝’体,写了几味草药。虞头领看唐尧的字,笔力强劲,字迹工整。所写之字,连自己也不能认全,心里又佩服了几分。
唐尧又吩咐管家:“药抓来后,用三碗水煎成一碗,天黑后服下。”老家主服下药半个时辰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