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太幸运了。
沈衣白了他一眼,终于找到在进门前所有伤口都崩裂的原因了。
这个不安分的男人其实早就清醒了过来,并且在‘能力范围内’对整间宿舍进行了一番小小的探险。
那种程度的伤,就算没有医生叮嘱,也该自觉卧床休息吧。
真亏了他还有闲情逸致去看放在床头的德文专业书。
“有时间讨论我的名字,还不如闭上眼睛嘴巴多睡会,你好像又在烧了。”血色尽失的苍白俊脸上渐渐爬上一抹病态的红,就连脖颈也一并染上,那些藏在被下的身体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哪里有烧,这只不过是饱餐之后的正常反应,血气上涌,然后汇集到胃部去消化食物,你是医生,这点应该比我懂。”强词夺理,胡扯八扯,反正就是不乐意闭上眼来休息。
沈衣无奈的摇摇头。
生了病的大男人就会变的幼稚吗?
从药箱里找出退烧的药剂,再翻出一次性的针筒,熟练的吸入药液,做前期的准备工作。
向亚润立即变得一脸防备,“喂,小衣,你想做什么?不要胡来哦。”
“不许叫我小衣,很难听。”他们还没熟到称呼彼此昵称的地步!
“好吧,小衣衣,我真的没事,把你的针筒收回去吧。”他抗拒的望着那一管淡蓝色的液体,虽然没用夸张的最大号针筒装,还是令人非常不舒服。
他强壮的像头牛!
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伤就倒下。
稍稍休息,一切OK,不需要借住所谓的退烧药。
“小衣衣也不许叫!”‘白衣天使’缓步靠近,圣洁慈悲的脸蛋上闪耀着与气质完全不相符合的嘲讽,“怎么?你晕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