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孩》这首歌在这个异世界是不存在的,其歌曲的感染力白图知道,当这首歌曲在网民有意无意的行为下以一个非常奇怪的方式首次出现在网上时,一开始其实是没有多少人在意的。
具体点,前世的《老男孩》其词曲是随着其同名电影一起推出的,有了电影那就是有了故事,而一件事情往往最具感染力的表达方式无外乎就是故事,特别是这种由声音画面所组成的故事。
白图他带来的《老男孩》有什么呢?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首单纯的歌曲,这样的歌曲在如今这个浮躁的社会是很容易被人忽视的,没有一点吸引人眼球的东西来担当门面,歌曲里所包含的感情能有多少人理解与感受到,那就是一件极为不确定的事情。
不过真要说起来,这首歌现在多少还是有点名气,白图是完全没想到这首歌会被网民拍下来并上传,对白图而言,那天他只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来的。
不管怎么样,这首歌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掀起了一股关于青春往事的风潮,只是这股风潮跟前世比起来就差了很多。
“是不是得感谢一下那个上传视频的‘好心人’啊。”他开玩笑般的想。
桌面上的手机一阵晃动,白图看了看拿起来滑动了一下屏幕。
“回家了?”一个女声从手机里传出。
“对啊。”白图笑道,心想究竟是什么样父母才会给女儿取这样的名字。
来电显示的名字是萧希声,这个上午刚与白图成为朋友本名在白图看来比起艺名好听得多的奇怪少女。
不,要用奇怪这个词语未免有些太过失礼,特立而独行或许更中肯一些,白图想。
“喂?有在听我说话?”
“嗯,听着呢。”
“周五晚上我朋友有个聚会,我需要一个人陪我一起去,来参加吧。”
“周五?这么巧?”
“怎么,你时间冲突?”
“嗯,周五晚上,我一朋友也是有一个聚会,他今天早上刚邀我去来着。”
“啊?这样的话就有些遗憾了,本来想带你见一个人的。”
“给我介绍的朋友?其他时间不行吗?”
“真不巧,他这个人喜欢旅游,一般情况而言他在本地待的时间不多,我怕错过这个时间以后就没机会了。”
白图撇了撇嘴说:“先不说这边我能不能去的问题,为什么要刻意给我介绍朋友呢?我记得我没有说过‘想要跟你的朋友认识’这种话吧。”
“嗯,虽然这听起来有些怪异,但我希望你不要介意。”电话那边的萧希声语气带着歉意。
白图起身走到床边然后朝着床上倒去,“你先说说看。”
“虽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但是你看啊,也不能排除那种眼花的情况吧。”
“眼花?”
“对,类似什么‘老眼昏花啦’‘情人眼里出西施啦’‘我家孩子最棒啦’‘我可以打十个啦’这样的情况。”
“就是说,你觉得自己会看走眼,怕自己交友不慎?”白图没好气道。
“是的。”电话那边的少女回答得很果断,她接着道:“所以,这种时候就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与建议。”
“所以你准备给我介绍的那个朋友其实是担当了这样的角色,对吧?”
“对的。”电话那边声音有些小声,没有了少女一贯天下无敌的语气,反而弱弱的,“你介意吗?”
“啊,怎么说呢。”白图揉了揉头发,“心理上多少有些不舒服就是了。”
同时又感到幸运,因为这至少说明你挑选朋友有着很高的要求,不随便比什么都好。当然,这只是白图的内心想法,他可不会说出来。
“抱歉,以后会补偿你的。”
“补偿啊。”白图不禁想歪了。
“所以说,白图你到底有没有空,虽然你刚才说有同学约你,但是你也没有跟我表示出你要去的意思吧。”
“喂,女人太聪明了可不好。”白图开着玩笑,“虽然明面上没有答复对方,可是对方已经默认我接受了,而且这次聚会还可以见到一些“很久”没见到的同学,这样说起来,似乎蛮重要的。”
“我对你了解得不多,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对于一个眼睛不老实的家伙,对于一个会说出‘女孩裙底’这种话的人,我觉得你肯定会有一个理由自洽的。再者,那些所谓的“很久没见到的同学”你又以前又是怎么跟他们相处的呢?”
手机里少女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她平时的语气,骄傲得像一只狮子,一只可爱自信的小母狮。
“如果你要昧着良心回答我,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哈哈,我收回前言,聪明的女人还是蛮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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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萧希声的对话结束后白图在床上躺了一会,然后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姑姑出门了?”
坐在餐桌上,白图才注意到从他回家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没有看到姑姑的身影,于是对餐桌对面的有琴杳问道。
“对啊,说是要去跟老朋友叙叙旧。”
“全世界的人在这周都要叙旧吗。”白图拿起碗筷笑道。
有琴杳听不懂白图说什么,她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对白图笑了笑。
白图对有琴杳的反应一阵无语,“你就非要装作你听懂了的表情吗?”
“因为如果没听懂,总感觉很尴尬呢。”有琴杳小脸泛起轻微红晕。
“我刚才说的话,换作其他人,也是听不懂的,这并非你的问题。”白图做出死鱼眼装。
“欸?是这样吗!”对方很惊讶,小手轻轻捂住嘴唇。
看样子如果白图不点明一下,她估计会在心里责备自己的吧,白图想。
白色身影在客厅穿梭,名为武的小白狐最终跳到柔软的沙发上圈成一个圈,小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着。
“那天我跟姑姑出去的时候,谢谢你照顾武。”有琴杳看到白图盯着小白狐看,想起什么似的说到。
“对了,我记得,我好像还答应过你一件事吧,现在你想好了吗?白图。”
白图并没有因为有琴杳的话收回视线,因为此刻本来眯着眼睛的狐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着白图。
这种微妙的情景白图总觉得似曾相识,不过就是眼前与他对视的家伙换成了一只狐狸。
“有琴……姐。”
“你要是真的不习惯的话,直接叫我名字好了。”有琴杳看着白图俏皮地眨巴着眼睛。
白图想了想摇摇头道:“算了,我还是叫你有琴姐吧,不然姑姑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说我。”
他依旧直视着沙发上终于不再看他的狐狸说,“想好了,我想知道有琴姐是怎么看待李白这个人的?”
“我能确认一下,白图你所说的李白,是历史书上的那个李白吗?”
“对,李白。”白图看向有琴杳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他想了一下补充道:“李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