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火立刻回过神来,“嗯,找到了,可能就是你前面所说的那个地方,”他小声回答,“但是准确地说,只是可能知道其大概的方向而已。因为现在只是发现了前面一百来米(他们正接近过来)的地方有什么人在搜寻着什么,因此还没有确定得到具体的位置了,而且现在更大的问题是——难以保证我们能够简简单单而又安全的进入那里面了。所以……”说着,他又继续前进了,不过是相对他们的斜方向的前进。
“所以现在的问题首先还是尽快找到那地方的位置了,之后再想办法。”薪火更加压低了声音,“还有非常抱歉的是,可以的话请你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嗯。”埃米他轻轻的回答,完全感觉不到他有什么不愿意或不愉快之类的感情,然后接着又说了,“要想顺利安全地进去的话,我或许可以帮得到你。不过,恐怕就要赶紧一些了,呃……”他突然又痛苦起来,但强忍住了声音的乱窜——不让其出来。
看到的薪火也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某些情绪,继续小心前进。
很快,薪火便与他们擦身而过了——某一界面、截面看上去的。然而事实上,与他们的最短距离应该保持着二三十米左右。为什么呢,到底是怎么了——内心的这股诡异的不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突然,他的内心好像突然出现了一个迟迟也难以平静下去的什么东西,但很稀薄、一时之间感觉不到什么头绪,继续是见一步走一步了。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离刚才的那些人远了,他的内心终于稍微的平静下来。看了看埃米,看情况还勉强算好于是继续前进。但他似乎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等到察觉的时候好像已经迟了——为什么刚才的那些人的动静、气息还在的呢?我明明已经小跑着前进了有几分钟的时间了,怎么他们跟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没有改变过——约一百米。啊!难道,他们是故意让我通过的吗?然后发起埋伏或前后夹击之类的吗?这是陷阱吗!明显的理由是现在的我好像开始走爬坡路了,而后面的那些家伙…啊!加速了——往我们的方向!可恶!为什么呢,为什么我又没能够发现的呢!没有办法,他只好加速了。
但是,加速的危险性又多了一个:除了黑暗、浓浓毒雾之外,就是前路的环境条件了。对!对方应该会比我们更加熟悉的,布下陷阱什么的太容易了。所以不能够继续爬坡,只能选择左或右或回头了。但是,事已至此就不能再犹豫不决的浪费时间了,奋力一搏吧!
不过就在此时,阻止了自己的很可能是鲁莽的行为的是埃米。
埃米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极其瘦弱无力的手抓了抓薪火的右臂,努力地挤出,“不,那边不行,这边吧。”接着用手指了指相反的方向。
啊!他内心突然的吃惊但来不及想太多——比起自己的焦急与心乱,埃米的感觉或许更准确。“嗯!”他很小声回答之后加速前进,不过……哎?我刚才怎么会说“感觉”的?啊!对了,原来如此——是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之前忽略的、没有仔细考虑的最根本的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那个机械族的人好像,不,应该不会有错的了——我听得很清楚,薪火边跑边想,虽然又被自己大意地忽略了,就是他没有像我前面遇到过的那些机械族人或机械化身体的人类那样——身体发出严重锈蚀腐蚀的糟糕声音!那样的话或许就是说,这些人有可能是跟“亚心”和那个飞龙族人是一样的或者差不多的身份的人!
但是,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来抓自己…不、不行!他用力轻摇头,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逃离现在的困境——不知道前后左右上下里外情况的困境;还有必须尽快找到干净的水!
可是问题又来了。要是他们真的是跟她们一样身份的人的话,应该很容易不费吹灰之力说逮住就能够逮住我们的,说不定已经在折磨着我们了。但又是为什么呢,内心的这股微妙的不协调感,它到底是什么?
就在此时,薪火又思考得太专注了而没有注意到,不,是没能反应过来吧!因为说了好几遍——这里面的条件太糟糕太模糊不清了,根本就让人没法注意得到的。因此,他其实是没有能够及时的对自己身体的严重失衡而反应过来罢了——脚踩空就掉进了……深渊?总之还在加速的坠落中。
哇啊!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所以他是未能失声叫出,只是内心一股突然而且猛烈的窒息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闷胸的作用了全身——异常难受!
“呃…这感觉…怎么又来…了…怎么回事…啊哈……”糟了!他迟钝了的瞬间反应,不好,要是我外伤流血了就糟糕了!他没有来得及犹豫——事实上也没能反应太多——在自己的身体因急速坠落而且突然又(又?)袭来的全身心的精疲力竭的感觉而无法控制、双手又想脱离保护埃米的情况下,不知道下面还有多深、也不知道等待着的下面会是什么样的地狱,所以根本就连想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办法至少让埃米安全落地且远离对他来讲的很可能更加危险的薪火自身,就更别说实行了。
可恶…再这么下去的话有危险的就只有埃米而已——我是不会简单就摔死的;看来他并没有放弃但是又想不到办法。怎么办?现在即使拼命抛开埃米,他也很可能会摔死的而且双手又,啊!突然的意料之外的快——他双手恢复了力量,不,身体的精疲力竭感也消失了!
他顿时紧咬了牙齿,“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到底还有多深而已,“可恶!”下意识抑或禁不住的又大喊了出来,啊!随即又一惊——反应到了什么。
..
上面的,崖顶。
“啊哈——啊哈——”几个很沉重的喘气声。
“该死!怎么逃得这么快!”一个声音。
“啊哈——啊哈——我不行了,没力气了,啊哈,穿着这身沉重的装备跑几公里路简直就是要命了,啊哈——”另一个声音。
“看来…猎物掉下悬崖了…之后应该就只有漫长的腐烂的份了…可、可恶!还是迟了一步么。”第三个声音,“就怪你们!你们怎么搞的,才跑了几公里的距离就这么一副快要死的样子了,没用的废物!”
“啊哈——啊哈——狗屁!你试一试背着这身装备跑给我看!”回答了;“对呀,没错!你试试看呀,啊哈——”喘着大气的附和了。
“可恶!没办法了。喂你们,回去了。”无视地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