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上的路比想象的要短很多只是弯曲延伸所以看不到尽头而已,虽然稍不留神就可能坠入深渊,但原来只有几百米远的直线距离而已。薪火很快便穿过了。
原本以为穿过之后将会是下坡路的,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他的正面是一副柔和的景象,让人感觉很舒服。但正是这样宜人的感觉才让他的内心难以言语的不踏实甚至不安——这可能又是什么甜蜜的陷阱了;又或许说明这里面可能是有人生活的,只不过目前还不能确定对方到底会是一些什么样的人——断言是凶是吉也为时尚早。总之,这种矛盾的感觉影响着他。
面前几乎什么遮挡物也没有,就更不用说什么建筑物了。只有一些凹陷的深坑和隆起的巨石,地方并非很大,只是相对的较大而已,而且远处以及周围就是连绵不绝的顶天的高山——之前在外围的时候是完全的没有发现也想象不到那山的后面居然是这般让人叹为观止的——完全看不到边缘、看不到具体情况的更看不到山顶的参天地域。看来,此路的前方应该只有雪原银川了,要是就这么前进的话即使不是饿死、累死,也会先冻死了。他摇摇头叹气(依然带有惊叹)。
是回头吗?还是先尝试寻找御寒物?他心想,但是有可能找得到吗——什么御寒物。不能确定,还是先回去吧!至少那里比这里要安全,不、不行!要是就这么回去的话,浪费了气力是小事,之后的始终还是得要探索一番才行。他正准备思考,但是突然的一声尖叫又打断了的他的思绪。
“嗯!是什么声音,慢,是女人的尖叫吗?”他静下来仔细的再听,“救命啊——谁,救、救、救救我……”果然,是女人的尖叫声——是在喊救命!他肯定了。
声音是从微风(顺风)的那边传过来的——巨石的后面。好!他提高警觉放轻脚步准备走过去,但突然就停住了——不行、要是又是一个陷阱的话怎么办?他犹豫了——第一次的对此种的事情进行怀疑。
过去的那么多年的跟爷爷、暮雪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光里,他从来的没有如此地犹豫过这些事情——对某人出手相助——除非是爷爷指明的自己在某些情况之下绝对的不能够靠近其他人。例如自己的手指割破了、流血了的时候。
但他现在却是真的停住脚步了,他也已经反应到了,吃惊自己的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犹豫的心情。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他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脚,为什么会犹豫了!是发自内心的自责,还是在害怕、担心?抑或只是贪生?可恶,这个时候的理由、道理之类的东西真是讨厌死了!他骂了自己一句。
但是,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可恶!“薪火你听好了,你不觉得从一开始就去怀疑某人、某物、某事情,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吗?至少吃力不讨好。”他突然又想起了爷爷的话:
对,爷爷他说过,怀疑是(作为)前提什么的简直就是一种自虐行为——因为,怀疑是不得不的事情、是自己想要争取或摆脱什么的时候的事情——因为事情是没有绝对的一二之分的。所以,与其犹豫着、苦恼着怀疑,还不如干脆地放个屁来得更自在。虽然放屁有放屁的危害,但总比自乱阵脚来得要好。
没错!现在的我更需要的是冷静下来。想着,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决定过去看一下情况再说。当然了,是小心地。
接着,他仔细地观察了四周,再小心谨慎而又迅速地躲到那块巨石的后面,认真地听着声音——可惜没有了,于是慢慢地偷看过去——但是一看,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到;而紧接着来的就是惊慌了——难道这真的是陷阱!他立刻回头看了自己的背后以及周围,但是、嗯?没有什么不对劲。再看看巨石后面的情况,同样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倒不如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才对!
嗯…奇怪了,刚才的声音明明是从这里传过来的而且是顺风,那么不应该很远的啊。他想着,突然又有声音传来了,没错!这是刚才的女性的声音——但好像在更远处的里面。哎?奇怪,这风到底…我这么远还能听得见?疑问了一下,又继续小心前进。
真是奇怪,没错这个地方的确是比较空旷声音容易传播,但已经走近了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了却还是连个影子也没有发现,而为什么我又会听得这么清楚的呢?啊、难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目的是引诱我……怎么办?回头?他的内心突然又动摇了——看了看这空旷的地方,即使逃跑也无法躲藏啊。现在回头的话应该还来得及,没有必要冒这个险。他犹豫着思考,但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那么人呢?除非他晓得遁地了,事实上连个影子也没有啊——要说有人直接在我的脑子里说话的话其可能性还更大。
但是他突然又摇摇头,不对,直接在我的脑子里跟我说话?且不说这么科幻的东西存在与否,就说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兜这么大的一个圈来给我下套吧——即使不能直接对我出手但是想困住我的方法应该是多如牛毛才对的;虽然也不是绝对的没有可能了,但是,究竟是为什么或,什么原因和情况?哎!常言道,冲动是魔鬼;依我看,举棋不定才是魔鬼中的魔鬼!怎么办……啊,我这到底是第几回的问怎么办了,唉嗯(抓头、表情辛苦)!
啊、看来,爷爷不在身边了的我果然是太过没用又太想念他了——总是想起他对我说过的话,现在不也:薪火,你可别随便就想着放弃、打破、违背自己所坚守的、坚信的原则性的东西了——不过这是废话了,因为我只是更不希望看到你把它给忘记了而已。知道吗,人们通常所谓的害怕、迷茫、失去动力甚至厌世等等,其实都可以说是忘记了它而已。所以,做一个正常的、平时的自己是很重要的——当然了,这可没有指平时偷懒的你了。啊哈哈,爷爷耍赖了!当!呃啊(头顶却又开花、又弯腰抱头了)!
真是的,看来我一离开爷爷的身边就寸步难行啊,这会被爷爷敲脑袋打屁股的——他总是希望我自己能够站稳就是了…嗯!这么想着但是突然地他又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了,什么!这一回,他的内心震惊了。
他被听到的内容所震惊了——果然是一个陷阱!而且还是一个有预谋的陷阱。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我为什么能够听得到而且如此的清楚的事了,应该赶快…啊!但是突然毫无征兆地他的脑袋好像流过一阵的电流般的感觉——刺痛剧痛麻痹!
强烈的刺痛虽然持续的时间很短但是他已经跪地了、抱头了、又松开了,那是什么?他内心自问,难道是记忆?他单手扶住眼前的巨石喘气,啊!但他又再次的震惊了——虽然理由跟刚刚的完全不同,但好像也有某些内在的联系。他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摸起了自己脸、头、身体,慌乱了、一头栽下了。
刚才,他脑子里闪过的模糊的破碎的记忆——一个人,好像是一个恶魔族的人,总之应该不是人类。对了!就是之前看到的在自己旁边的那具腐化、风化了的干尸——起初只是以为那是很早就倒在那里的人而已,毕竟都已经只剩下风化散架了的腐骨,但是!那个人…呃、他…他好像是倒在了自己流出的血泊附近了——但最重要的是在有些扭曲了的记忆里好像看到了那里好像是一个活人来的!
……
难道,我能够痊愈得这么快、力气变得这么大、空腹感的消失,还有,听得如此的远、清楚等等的这些原因,都是因为……他彻底地被自己的身体的某些东西所震撼了!一时之间脑袋空空,不,强烈的晕眩感……什么也思考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