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伤几乎都好了,空腹感也不见了,而力气竟然又有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了?内心无比的疑问的薪火。这到底,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已经过了多长的时间了呢?再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地貌——被严重改变、颠覆了一大片,但却还很新,至少还没有去到旧的地步。那么要是这样的话时间就应该没有过去太久的。只是,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我是怎么恢复过来的、怎么会恢复得那么快?疑问开始膨胀。
虽然,我以前就知道自己的自愈能力非同寻常——而且爷爷也不让我告诉其他任何人。但是受了那样重的伤,应该至少也得三四个星期才能治愈的才对——虽然普通的人是应该不可能可以完全治愈的就是了,而且即使可以,也需要很多年才行——不如直接的更换零部件来得要快(当然了,大量的金钱是不能缺少的东西。这里集中指代某一些的人类——机械化自己的身体的人类)。
难道是这个东西的缘故?他又拿出那个盒子看了看,不太可能吧!要是有如此厉害的、科幻的、神奇的东西的话,那还要医院、医生干嘛?只是虽说如此,但现在又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唉!然后他又将其放回衣袋里。
但话说回来,这下,我该往哪个方向去才好呢?他看了看远处的景物——除了阴森恐怖、死寂的一片之外,连个人影也看不到——明明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跟在那个诡异的森林里的时候的感觉不是这样的——之前的总觉得有暗处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而现在却什么也感觉不到——难道我的感觉还没有恢复?不,问题不在这里而在于——遇到的几个人之后,不是上当受骗受伤就是熬苦被折磨。唉!这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大字型的躺了下去。
要是爷爷看到现在的我的话,他会对我说些什么呢?薪火不禁思考着回想了起来:
“薪火!难道你是又做了什么坏事、恶作剧而又要我给你擦屁股了,或者是想去偷懒之类的事情?”严肃眼神的爷爷。
“不是的,不是。”拼命摇头摆手的我。
“那你怎么会想去了解我的想法、做法了呢?”爷爷追问,紧接着看了一眼又来了一句,“哎,手怎么又停下了?”
我立马又干了起来,回答,“唉,所以了,你看,爷爷的话语里总有许多的意义或者道理在里面。但说句不好听的——只是说教的味道太浓了,太臭屁了(这里声音很小)…呃!”但突然头顶好像开花了——被爷爷敲了一下。我又抱了抱头,但很快又继续干活。然后才继续说,“所以我才想知道——要是我是爷爷的话会如何想、如何做、如何行动之类的罢了。”
但此时的爷爷却停下了手中的活,我再抬头一看,却看见爷爷很深邃的眼神看着我,不,更像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停顿了一下,爷爷才叹了叹气,继续拿起手中的活儿,慢慢地说了,“嗯,薪火啊,你不觉得那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吗——去想象别人的思想、思考、行动之类的东西——明明他人的那些东西已经是实实在在地摆在了你自己的面前、耳边、心处了。还是说,你觉得只是不够而已?”
“我……”我张着嘴巴却只拖长了一个字音,陷入思考或者发呆。但是,紧接着的爷爷说的话又将我唤醒了。
“啊,但是别搞错了——爷爷可没有否定你的意思了。”慈祥的声音,继续,“思考别人的思想、行为、行动等,并不见得就是一件蠢事、坏事、不可取的事——可别跟猜混淆了;一个人觉得有某些东西不够、想有改变等,而去摸索着追求——对,就像是一件再接近完美的东西,也总会有在其之上的更好的更什么的东西存在、或者它始终都经不起时间的洗礼、摧残的——所以人们才更想去追求更加什么、什么的东西了。你说呢?”不知不觉间,爷爷的手已经轻轻地抚摸在我的头上面——可是很脏——不过我没有介意(理会才对)。
“嗯!”点点头的我。
“但是,你可要清楚了,”爷爷突然又严肃了语气,“爷爷刚才说没有否定你的时候,还有一样同等重要的东西——就是同样的没有肯定你的意思了。但是……”
“但是我的事跟你的事还有跟其他的人的事,即使是有交点的但也永远不会重合在一起了。所以自己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去决定、否定、肯定,对吧爷爷,这个我知道了,都听了多少遍了(声音很小的但是)...呃!”我抢先说了、但脑袋又开花了、已经抱着头了——后面伴随的还有一句,“自作聪明。”
然后,爷爷才说,“但是,可不要太过贪心、贪得无厌了,以至于错过了、没有察觉到、甚至是忘记了——自己可以追求得到的获取得到的果实(相对较大甚至是最大的)。”
“爷爷怎么又打人了。”我有些生气了。
“看看你的手?”爷爷却反问,“怎么,还嫌不够吗?”
我顿时一惊、无话可驳,只好立刻继续干起来。
……
啊哈哈——对、还有此事啊……还躺在地上的薪火自言自语,笑了起来——嗯,以前的日子真好……眼神却又定住了一些的,湿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他突然又换了思考的对象,亚心,吗!还有那个想救我的飞龙族人——虽然还没有搞清楚他当时是因为什么才会救我的。又或者,只是想救她也不一定,不过,既然在这里又见到了她——亚心,她应该就是将我带进这里来的人了。那么就是说,其中的一些关键应该被她(们)握在手里的——例如离开这里之类的!可是,面对着那样强大的她以及其他种族的人,仅仅只是自愈能力好一些的、区区的人类没有任何改造过的肉身的我,要如何才能从她们那里获取那些东西?更别说什么让她将自己送回家了!身体的伤顿时又隐隐作痛起来。
唉!不过,知道了可以离开这里的信息之后,内心总算也有个底了——虽然还远没有到能够开心起来就是了。
薪火,坐起身来继续低头整理在这里的、到此为止所经历的、获取的知识:
第一,那个飞龙族的人、亚心,至少这二人应该是与之前遇到的人有很大的分别的。理由是亚心,她直接出手攻击我——而根据之前的情况看的话,僵尸仔与那个里克斯也没有或者没敢直接对我出手——明明有些藏不住了的气急败坏的表情了;而至于那个东条英,他似乎跟我一样是刚刚被送进这个地方来的。那么这就解通了第二个东西,就是。
第二,刚来此地的人可以互相残杀——虽然我十分反感这种说法,但是事实确实如此。不过,还有一些未能完全解开的东西——就是那个东条英。没有记错的话,他在受到了那些荆棘一样的利刃、利刺的攻击之后,那些兽族人与机械族人就直接地攻击了他——但却无视旁边的受伤的、几乎不能动弹我。所以对我来讲,要小心留意类似的那些攻击——可是,我到底算不算已经受到过攻击了呢?至少,身上的伤痛还隐隐地、可恶地缠绕着自己。
第三,关于交易的事。现在看来,认真回想的话就会发现确实看到过一些身体残缺的、用其它的东西替代了手脚的人。而且那个僵尸仔说过的话也挺让人在意的——这里只有痛苦、仇恨之类的。
第四,在这里似乎想死是很难的事情。这是那个里克斯所讲的,还说什么无穷无尽的极其痛苦的折磨什么的,到底指的又是什么?那个亚心,她也说了些类似的话——什么要折磨我一百年才可能让我灰飞烟灭什么的……啊,不行,头又发晕了,根本想不起来。摇头。
嗯,还不行啊!就这么点儿的信息完全的不够啊,完全的搞不清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而且更恐怖的、让人沮丧的还是,这些信息还是付出了比死还痛苦很多的代价才艰难地得到的。啊——这叫我如何的不害怕啊?爷爷!他突然又不安了起来。
慢,等一下,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没有考虑的呢?嗯……他又细想了起来。啊,不行,还是想不起啊。唉、没办法,干着急也没有用,只能试着继续前进了。不过,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我到底该往哪个方向前进才好了呢?他又小心地看了看前方。
一小会儿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