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好了,开始吧。”陆忠说道,双手握在刀柄,摆出一个非常标准的迎战姿势。
申悦第一时间飞跃而出,右手握着单手剑,第一击就发动了强攻,身体三百六十度旋转一圈,带动单手剑发动自上而下的斜斩,由于身高的原因,陆忠不得不快速改变握刀姿势,蹲下来由下向上地发动斩击。如果无视申悦的攻击,陆忠直接向空门打开的申悦攻击的话,陆忠有信心以太刀长度的优势最先打到申悦。但惯性的力量是强大的,就算他抢先一步击到申悦,也不能保证他不会也被申悦砍上去。申悦那种身高的斩击刚好企及他胯部,他可不能拿着自己下半身的性福……啊不对,下半生的幸福,来开玩笑。
因此,他也宁可尝试接下这一击早已蓄势完毕的斜斩,也不愿攻击那处破绽。
“叮——”极大的力量使两把不知道是什么木材制作的刀剑碰撞在一起,发出金属般的声响。陆忠被申悦击退了两步,申悦在完成碰撞后快速翻转身体,向后凌空一跃,二人拉开了距离。
很明显申悦这次是在试探陆忠的力量,而陆忠也是措不及防之下被压制得后退两步。但申悦也清楚的知道,陆忠的力量要超过她的两倍,自己是凭着由上向下斩击的优势才勉强让他退后的。交手后的那一后空翻并非她有意所为,而是撞击的反作用力使她被弹飞,她也就顺势后跃拉开距离,不然第一个回合下来自己就会变得狼狈不堪。
身体的轻盈既是劣势也是优势,这次试探下来,申悦决定不可强攻,要能以巧取胜,再配合自己在原来在青花学院习得的剑技和灵术,以弱胜强的战斗经历,她有过太多回了。正因她实力出众,资质惊人,才能被引荐来修灵学院。而修灵学院的院长对青花学院的院长有恩,故此把这样的少年天才,不对,是幼童天才送来修灵学院。
申悦天赋很好,喜爱使用单手剑,短短一周就将本该学习一学期的初阶单手剑内容了解个通透,甚至还驾驭了高灵刃级的单手剑【樱花雨】。要知道,灵魄级及以上的武器自身就拥有灵力,可以在使用者不耗费自己灵力的情况下发动带有能量的攻击。但在灵魄级以下的武器,就都需要使用者自己消耗灵力发动特殊的攻击。像高灵刃级的武器,一般而言,灵力值达到2000时才能挥动自如,像【樱花雨】这种在高阶灵刃中比较差的这种,也至少需要1500的灵力值才可以正常使用。但申悦偏偏就靠着两百有余的灵力值,拿起【樱花雨】发动了一次单发剑技,虽然之后因为虚脱而昏倒,但也足以彰显了申悦的能力。为此,青花学院的院长还把【樱花雨】赠予了申悦,现在那把单手剑还在新生宿舍的墙上挂着呢。
申悦在翻转下落之后,并没有迟疑,而是冲向陆忠的左侧,手中白色的木制剑,似乎有点点星光闪起,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尽量让自己唇部的动作变得更加轻微,更加不引人注目,至少要保证不会被人看出来她在念什么。
她同时发动了剑技和灵术,努力压制使用的痕迹就是为了不让陆忠发现,即使发现了也不至于看出来她要释放什么招式。
但其实她完全没必要这么做,陆忠除了有着高于她的灵力的优势外,根本不懂得什么剑技和灵术。
当申悦的嘴闭合的时候,已经离陆忠不足一米了,陆忠这次打算先下手为强,最先发动攻击,斩向了自己的左侧。
却见申悦的身影一晃,竟是消失了。出现在了自己的右面,陆忠顿时大惊失色,急速改变太刀的轨迹,砍向已经近在眼前的剑上。
陆忠的反应很快,太刀和剑很快接触在了一起,却没有预料的那样发出清响,而是透过了单手剑,也透过了申悦的身体,斩击完全落在空处。
这时候,陆忠才发现自己的左侧已经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手握发着蓝色光亮的单手剑指在了自己的咽喉。
“我赢了。”申悦说道。
低阶灵术镜像投影,影属性,可以暂时的改变光线的轨迹,会对太过依赖视觉的人造成很强的迷惑性。陆忠当时如果仔细听脚步声就会明白,申悦本人并没有改变移动方向。其实申悦本来没打算以这招制胜的,因为她相信灵力达到六百的人不可能连这样的低阶灵术都看不出来,她原本只希望可以对陆忠造成一定的影响,然后凭借她最强剑技穿刺斩破坏掉陆忠手中的太刀取胜。
不过她还真是太高估了陆忠,令她白白浪费自己的灵力发动强大剑技,到最后也没能用上。
单手剑的蓝色光芒渐渐褪去,申悦把指在陆忠脖子处的剑放了下来,以非常愉快的语气说道:“那么,按照之前的约定,你要当我一个月的仆人哟。”
“不对,你刚才耍赖了吧。”
“我可没说不允许用灵术。”
“但问题是我不会灵术,这对我不公平啊。”
“什么?你不会灵术?”
“对啊。”
“那你哪来这么高的灵力?不会是练刀练成的吧?”
“不是,总之一言难尽……”
“那也不能算是理由,你灵力还比我高呢,有什么不公平的,你不会打算赖账吧?”
“好吧,我愿赌服输。当你一个月的仆人,但是不可能24小时贴心服务还带暖床的。”
“滚!谁要你暖床!”
“讲童话故事哄睡觉我也做不到。”
“我才不需要!你是把我当作小孩子吗?!”
“即使你活得时间比我久一点,但是在灵界,随着寿命的增长,心理年龄增长的速度也会慢很多的吧。”
“哼~”申悦把脸别了过去。
“不回答了,看来被我猜对了。”陆忠低语道,这个灵界的事物还真是挺新奇的。
“呐,仆人。”
“啧,虽然觉得好别扭,但是还不得不答应。”陆忠以蚊子般的声音发完牢骚,咬了咬牙,然后回道:“什么事?”
“作为服从我的证明……快摸摸我的头。”申悦脸色有些微红,似乎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对陆忠下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第一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