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大人,那样需要太多狼人的精血,【凝月坠】的效用也只能在月圆时发挥,为了这一点点方便而去残杀那么多的生灵,这不是很不划算吗?”菲依诺恢复了创伤,向她姐姐说道。
“呵~”姐姐轻声笑道,甜美得能摄人心魂,“你总是这么善良,但是却总是用错了地方,狼人是我们的宿敌,对待敌人可不能有仁慈之心。”
“可是……”还未等菲依诺说完,月肖就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你们姐妹俩聊够了没有?在我的面前大肆地谈论以残杀我族之法获得不是属于自己的力量,你活腻了吗,洁亚娜?”
“你算是什么东西?胆敢直呼我的姓名?”洁亚娜抬起手臂,白嫩的手掌朝向月肖,一个直径两米的圆形魔法阵浮现出来,魔法阵的核心是一个转动着的六角星,从中射出了一道银白的光柱。
“就这点本事,还好意思装什么高贵。”月肖不屑地说道,以爪子硬撼光柱。
“古魔法六道炮你都不曾见过,粗鄙之人果然上不了台面。”洁亚娜话音刚落,月肖就发现了自身周围突然出现了六个洁亚娜,各自手掌上都浮现了一个直径两米的魔法阵。
“不好!”月肖此时再想引动月光施展月之庇护已经来不及了,六道光柱击在月肖身上,一阵野兽的痛苦嚎叫响彻了这座城市。六个洁亚娜所站的位置被银光连在一起,又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六角星,接着外层出现了一个圆环,将六角星包围在一起,竟又是一个放大版的魔法阵。
接着,在魔法阵的正中心,也就是月肖所站的地方射出了一道巨大的,贯穿天地的银白光柱,轰鸣声将野兽般的咆哮掩盖,但或许是因为月肖已经陨落在了此处。不过总之,月肖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光柱持续了整整十秒,待消失之后,只见地面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洞坑,深不见底,至于月肖?怕是尸骨无存了吧。
“好厉害。”费劲千辛万苦从墙上下来的陆忠今天真是涨姿势了。
洁亚诺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被气浪吹乱的银白色秀发,然后轻咦道:“这里还有一个甜点啊,妹妹你怎么不享用呢?”
陆忠看着洁亚娜瞧向了自己的方向,环顾四周,左右无人,然后才指了指自己的口:“我?”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你们吸血鬼不是吸血的吗?我只是一个灵体啊,肉里面不都是蓝色光吗?”
“在说这句话之前,先擦干净你脸上的血吧。”
“血……不对啊,之前我手臂被撕扯下来的时候,里面是蓝色的啊,而且还没有痛觉……”
“刚刚形成的灵体的确如你描述的那样,是因为刚开始灵体还比较脆弱,但只要超过十二个小时,灵体就会自行模拟肉身了。你说之前……也就是说你不久前才形成了灵体吗,原来不是修灵士啊。大概是共享灵力的灵之器的作用让你拥有强大灵力吧。”洁亚娜非常聪慧,很自然地道出了陆忠的情况。
“不过这不碍事。”洁亚娜说道,“反正无论是不是修灵士都一样,这么好的补品,可不能浪费啊。妹妹,吸了他的血。”
“诶?不行……他救过我,我不能这么做。姐姐你放过他吧。”
“可笑,你即使在月圆的时候实力也高于他,在遇到他的时候直接偷袭把他吸干,不就不会被那些蠢狼打得这么惨了吗,反正他是和灵刃共用灵力的新手,这谁都看得出来,你偷袭之下绝对不可能有损伤的,到时候魔力增强,还需要指望他来救你?”
“!”陆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一开始见面的时候,菲依诺就主动示弱,那分明就是在饶自己一命。
她其实看出来自己是在使用灵力共享的灵之器,因为当时是在斩杀虚灵,所以误以为自己是修灵士。
可能是因为修灵士与吸血鬼之间有什么过节,菲依诺担心会和陆忠一战,才主动求饶,这分明是在饶恕陆忠,如果真的打了起来,仁慈的菲依诺就只能不得以吸光陆忠的血了。
但陆忠并没有和她打起来,她也就没有吸食陆忠的血,在被狼人围困的时候,菲依诺也没有考虑过要吸自己的血,甚至还把自己的生命压在陆忠身上,就是为了不让陆忠死去。
“菲依诺……你真是善良得让我不知说什么好……”陆忠低语道,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来吧。如果你需要我的血,就尽管拿去吧。”陆忠朗声道,放下了太刀。
“哈哈~妹妹你还真是太有魅力了,姐姐我自愧不如啊,能让人心甘情愿地被自己吸血,姐姐我都不曾办到。”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接着洁亚娜就瞬间移动了十几米,来到了陆忠身前,一把掐住陆忠的脖子,“来吧,我亲爱的妹妹,这个男人可是心甘情愿让你吸血的,你总不能辜负爱慕你之人的一番好意吧。”
“不,不行……我不要。姐姐你放过他吧。”菲依诺几乎快哭了出来。
“这是他自愿的,有什么放过不放过的?妹妹你还是太善良,这样可难成大器,你忘记了我们的使命了?我一直一来这么磨砺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和你一同复兴我族。如果你还留着那可笑的仁慈之心的话,就会我们的母亲下场一样惨。你还听话的话,就乖乖来吸了他的血。”
“我……”菲依诺显然被说到了痛处,内心摇摆不定。
“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父亲生前是怎么交代的?你还是趁现在好好认清楚自己该干什么吧。”洁亚娜说道,用指尖划破了陆忠的脖子,“如果你不舍得杀,那我就帮你好了,反正放血置之不管的话,他会死得更慢,更痛苦。这样你也不舍得吸他的血吗?”
菲依诺多年久积的压力在这个时候爆发,家族使命和她的仁慈之心一直有着极大冲突,此刻她已泣不成声。
“好,你不愿意是吧。今天我就用最残忍的方式了结他的一生。”
话音一落,刚要动手,只闻远处传来了一声少女的怒嗔:“我的男人,岂你是能动的?”
紫色的光团跨越数里瞬息而至,凌紫夺过洁亚娜手中的陆忠,手指往陆忠脖子处一抹,伤口就完全愈合,连疤痕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