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願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玉皇在女儿死去轮回在人界时的确用了自己的手段让孩子衣食无忧。这一世的娄兰君就是证实了玉皇一直都在插手自己女儿的命运。可是他唯一做不到的就是成全紫願一生的夙愿,那就是与玉清诗相遇!可能紫願在人界的五百年都未曾看到了玉清诗的影子,这就是她孤注一掷的后果!
刚看到紫願的逆水流不禁五百年前的种种立刻浮现在眼前,紫願死在自己怀里的场景历历在目,现在却又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逆水流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遇见紫願,今日一见她才有所顿悟,紫願应该是她生生世世都无法逃避的人。
“你叫我什么?”娄兰君有些奇怪,面对跟自己抢丈夫的女人,管她长得有多惊世骇俗,自己必须有气势因为她才是大夫人!
逆水流跟紫願没有情分只是相互的仇恨比较多,所以逆水流谈不上有见到故人的那种怀念,更多的是无法接受。
面对娄兰君追问,逆水流只是死死的看着她,却不回答了。因为她知道这一世的紫願是别人,曾经的种种都已经成了前世的梦魇,今世的一切或许才刚刚开始。
即便逆水流身中蛊毒,可一直是有那依旧不服输的霸气,倒是见到了娄兰君却有一丝愁容,高欢百思不得其解,她们本是素未谋面。
“你要是想进高家,就必须先通过我这关!”
面对娄兰君的咄咄逼人逆水流终究还是不能听之任之:“谁要想进高家?”
“你若不想进高家,那你现在哪儿?”娄兰君可是拿出了女主人的架势。
逆水流也不甘示弱:“你当我想吗?”说完起身从床上下来,恢复了龙神应有的霸气,淡定的走到娄兰君面前。
娄兰君为何会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既视感?很明显那不是故人相见,而是仇敌重遇!
前世的恩怨在这一世中依旧依稀可见,这一世紫願敌对逆水流不再是因为玉清诗而是高欢。逆水流也可悲,为何在自己生命中有联系的两个男人却都与紫願有着关联。摆脱了前世斗得你死我活,这一世似乎就是在重现当年的一切。
若是没有娄兰君逆水流可能会遵守约定暂时留在这里替高欢找寻续命的方法,可是她无法再面对那个自己恨之入骨的脸!
“你果然反悔了!”高欢似乎捕捉到了逆水流细微的心理变化。
“对不起!”逆水流瞥了一眼娄兰君,“我不能留在这里,但是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办到!”
“口说无凭,你走了我去哪找你?”
“我一定会找得到你!”逆水流解释着。
高欢有些激动:“但我却找不到你!”
其实高欢的回答也是他的痛处,他本应有呼风唤雨的能力却自愿放弃以至于都活不过五十岁,甚至会更少。他现在早已没有当初的那个法力去天涯海角的找逆水流,她若要走在高欢心里那就是永别。现在的高欢对于逆水流到底帮不帮自己续命已经无关紧要了,只要在自己身边活多活少都微不足道。
心平气和的劝逆水流留下以是不可能,看来现在必须用高欢不想用的手段,那就是威胁!
“你别忘了,那个男的还在咸灵教当人质,你若走他必定五马分尸!”
经过高欢的提醒她才想起了宇文洛生,对于一个凡人来讲在咸灵教一定不好过,此时逆水流担心不已。
“你果真爱他!”高欢看出了逆水流心急如焚的表情。
对于逆水流而言那应该不是爱,而是一种责任。她爱宇文泰就要守护他的一切,这种感情恐怕高欢永远都不会懂。
逆水流瞪了一眼高欢:“你觉得咸灵教是我的对手?”
高欢也是破罐子破摔:“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通风报信,就怕那时你找到的就是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了!”高欢其实并不想这样让逆水流留下来,可是这是唯一的办法。“你杀了咸灵教上下又能如何?你在意的人都已经死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你们都出去!”逆水流怒喊着。她当然不会杀了高欢,这一点高欢心里也有十足的把握。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宇文洛生死在咸灵教,这样怎么对得起宇文泰?想起宇文泰,她心里倍感凄凉,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知道自己不在了他会不会担心!
宇文泰当然会担心,即便父亲不允许出兵救人,但宇文泰寝食难安怎么继续在沃野镇待下去?他以回武川镇为借口匆匆离开了。
宇文肱来了好几日都没有下定决心到底反不反,面对世代的忠良他不能反,但是摆在他面前的事实很明确,六镇反叛已是趋势,他若不随波逐流也必定会被像鲜于修礼这样的平民领袖所取代,毕竟现在的宇文家不仅亲兵所剩无几,暴乱来临时更是孤立无援。再来自己的儿子成了北魏的质子,宇文肱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反她胡皇后那是必然,但不是大张旗鼓的反,毕竟自己的儿子还在胡皇后手里。胡皇后无意间给宇文肱的这一剂强心剂反而促成了两个镇之间的联盟。
残破不堪的沃野镇已经不适合成为联盟的总指挥部,鲜于修礼提议迁至灾后重建较为完好的武川镇。所以武川军事集团由此而生!继宇文肱之后武川军事集团的首脑就是宇文泰了。
鲜于修礼将民兵全部撤走,沃野镇已成了空城,加上战火和瘟疫的肆虐后,这里准确的说应该成了死城!
沃野镇的几万民兵虽不多但是迁徙起来也是个大工程,军行千里一过就是半月!而早一步离开沃野镇的宇文泰并没有回武川,而是沿着胡皇后军队离开的方向朝着洛阳奔去,即便明知道凭自己一人什么也做不了,但还是忍不住向着那个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