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逆水流再也没有梦见画中的玉清诗。
谁曾想来到了他们口中自己以前最熟悉的地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一连好几天一丁点的收获都没有,逆水流信心受挫,愁眉不展。更让她糟心的是,没有鱼傲一点消息。明知当初不走也得走,今日走了却又万般舍不得。
“无月,鱼傲有没有来过?”白仙早就看透逆水流的心思,偷偷的替她问。
“有。”无月懒得撒谎。
“有??”白仙兴奋起来:“什么时候来的?无月你什么意思,怎么不说一声?”
“自身都难保的人,还惦记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无月满满的不屑一顾。
“但是我看小水好像很喜欢鱼傲,那种喜欢就好像是曾经喜欢仙尊一样!”
“怎么能是一样?她现在没有记忆,但凡她想起来,一定不会后悔。”无月斩钉截铁!
“记忆,小水回到这个伤心地并没有刺激到她想起点什么,怎么会这样,神翼真的太毒了!”
“龙神的咒恒久以来只能自解,别人帮不了。小水还没想起来证明刺激还不够,你带她到五色碧玉潭去转转!”
白仙特意找来了三清山的弟子服,虽然上清和太清殿都还保留着,也不过成了祭祀先人的祠堂罢了。如今三清山的弟子全在无月坐下,服装也不同曾经分为三种,只此一种,青蓝色水袖长衫。虽然同过去的有些许差异,整体上还是相似的。
换上弟子服,白仙望着逆水流不变的容颜,是欣慰也是心酸。如今失去记忆的她同当年初到三清山时一样,简单,单纯,白纸一张。
“若是仙尊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该有多好!”白仙惆怅。“你都一点也不想知道仙尊的事?我都没听你问过我。”
“无月不是说了么?”逆水流表现的不感兴趣。
“那是大概!”白仙不满意:“具体的细节你不想知道?”
逆水流叹了一口气,最近她一直都在为了鱼傲伤神,怎么有心思听别人讲故事!
白仙失望又绝望的摇摇头:“神翼真是狠,让你忘得这么干净!我就不信了,跟我来!”
白仙拉着逆水流飞出玉清圣殿俯冲山下直奔五色碧玉潭。
五色共存却又不相融,这样奇怪的池水深深的吸引了她。
“这个地方果然只能仙境才有。”看着逆水流单纯的只是在感叹美景,白仙万分着急。
“就没有想到点什么?”白仙试探。
逆水流错愕的摇摇头。
白仙拉着逆水流走到潭边,逆水流毫无防备的望着潭水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那如果这样呢!”白仙狠下心一推,逆水流跌入潭中。
脑袋里一片空白昏睡了多久她已经不清楚,只是隐约听见身旁有人在呵斥。
“你怎么能让她落水?你疯了?”无月怒斥。
“你不是说得刺激她吗?”
无月更火大:“那你就推她掉潭里?”
“当初小水也是掉过的,仙尊去救的。我只是想复制一下当时的情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白仙辩解着。
“那你是舍得孩子了,狼套着没?”无月质问。
白仙看着一点变化也没有的逆水流,沮丧的摇摇头:“没有!”
“以后少做这么蠢的事!”
白仙质问:“你说要刺激,那要怎么刺激?”
“不刺激了。”
“什么意思?”白仙心头一惊。
“解不了就不用解了。”
白仙指着无月:“你早就这么想了吧!”
“真的,这一次再遇见,我仿佛看见了当年初到三清山的小水。如果师父知道,也一定会同意我的想法。”
“呃。。。。”白仙一时不知道是该反对还是该赞成了。因为她自己也觉得无月说得有道理。
“顺其自然吧!”
白仙再问:“即便这样小水心里是鱼傲也不是你!”
无月无所谓的笑了笑:“起码她一直在我身边,我才不会在意那些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人。”
“这么自信?”
无月胸有成竹:“再过几日鱼傲就要大婚了,下月初一。你大可告诉小水,也让她死了心从此留在三清山!”
其实不用白仙告诉,逆水流已经听到了。她眼睛里酸酸的,不争气的眼泪向涓涓的溪流就淌在逆水流的脸庞。她伤心了,她痛了,突然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她觉得自己曾经在某一时刻也这么痛过。
逆水流浑浑噩噩了几日,还是白仙机灵:“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鱼傲要娶谁?”逆水流躺在床上背对着白仙。
“玉皇的小女儿紫霞!”
逆水流又问:“下月初一?”
“对!”
“还有两天!”逆水流声音有些颤抖。
白仙听着逆水流语气不对,赶紧劝:“事已至此,小水,放手吧!从此留在三清山过无拘无束的日子不好吗?”
“我要去!”
白仙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鱼傲的大婚我要去,我要亲眼看见他娶了别的女人我才死心!”
白仙极其不理解:“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心丢在那里,我要回去把心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