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晨默默地听完孟婷的话，说：“这些道我都懂，难道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我就要违背自己的心意吗？”
“难道你真的能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吗？”
“为什么不能？”
“我是个有丈夫孩子的女人，我能陪在你身边的时间太少，能给予你的东西也太少，也许你现在还可以忍受，时间长了，你就……”
“那你是希望我愈早离开愈好吗？”汪晨打断了孟婷的话。
孟婷愣了，这个问题她想都没有想过，因为她不敢想，只要想到汪晨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她就会受不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泪水，瞬间决堤而下。
这泪水让汪晨猝不及防，他以为自己的表情过于严肃了，语气过于冷硬了，伤了孟婷的心，于是慌忙把孟婷搂进怀里，一边道歉一边解释自己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他之所以这样问她，是以为她不希望自己一直留在她的身边。
孟婷用手轻轻捂住汪晨的嘴，摇了摇头，她想要说点什么，可话尚未来得及说出口，泪水却淌得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汪晨像哄孩子似的，一面好言好语哄着孟婷一面撑起身子去拿纸巾。
汪晨愈是自责，愈是好脾气，孟婷的眼泪愈是流淌得厉害，眼泪鼻涕蹭得汪晨胸膛上都是。
汪晨温柔地擦拭孟婷脸上的泪水，心疼地说：“瞧你，都是做妈妈的人了，哭得像个孩子似的。”
孟婷哽咽着问：“汪晨，你会离开我吗？”
汪晨深深地望进孟婷的眸子里，像要看进她的内心深处，片刻，他说：“如果你希望我离开的话。”
孟婷说：“我内心特别矛盾你知道吗？一方面我怕自己耽误你，希望你有自己的家，自己的生活。一方面我又害怕失去你，希望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那你更希望是哪种结果？嗯？”他捧起她的脸，那张柔和动人的脸此时梨花带雨一般，显得尤其令他心生疼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