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宋裕风和华世皓不约而同失踪了,两个人的手机一直关着,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云桑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直到婚礼前一天,她的情绪终于崩溃。
桑桑把自己反锁在家里,不管未央如何劝她始终不肯打开门,后来,是裴谦把门撬开冲了进去,他们看见地上有几瓶空的红酒瓶,桑桑睁着醉醺醺的眼眸,迷惘的打量着裴谦,突然像个孩子似的抓住他的手,小声啜泣:“风,你跑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把妈妈留给我的东西,全部拿去典当……妈妈说,女孩子没有嫁妆是没人娶的,可是你说,没嫁妆也没关系,你要娶的是云桑,不是嫁妆……风,你不能丢下你的桑桑……”
她说得动情,未央和裴谦有些恻然,未央叹息着拿起手机再次拨打裕风的手机,依然是关机。
桑桑哭了一会儿,趴在裴谦的肩膀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后来他们觉得不对劲,赶紧把她送去医院,那晚,桑桑喝了过量的红酒差点丢了性命。
未央站在医院的回廊里给凌洛打电话,那家伙的声音颓废得很,显然也是喝高了,听见是她,他突然像个文艺青年似的连声唏嘘:“未央啊未央,宋裕风明天就要结婚了,你有没有一点失落,有没有一点惆怅,有没有一点不舍得或是伤感?”
未央被他悠远绵长的话绕得头晕目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凌洛喝高了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等她开口又接着问:“哎,你们女人是不是有chu女情节,第一次给了哪个男人,从此以后就会死心塌地的惦记着那个男人?早知如此,当初你高中毕业时,我就鼓吹宋裕风把你给办了。”
他喝醉酒后说话既狂妄又流氓,未央握着电话,不知该说什么。
“未央,你怎么不说话呢,每次我说一句,你总要牙尖嘴利的顶我十句,你干嘛不说话……”
他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下去,静默了很久,他才自嘲的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我一直在等你问他的行踪,可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凌洛,你醉了。”未央终于低声回了一句。
他像个固执的孩子似的,恼火地反驳:“我没醉!这些年不管我喝再多酒都没醉过……”
过了半响,他突然喃喃的喊着未央的名字,“未央未央未央……臭丫头,其实我又说谎了……”
“凌洛……”他的声音辗转悱恻得让人的心一阵揪痛,未央感到无所适从。
“裕风和华世皓追着凌执隐去了日本……在那之后,他们两个人都失去联络,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哪里……”
“凌洛,桑桑她——”未央还没来得及说出桑桑的情况,凌洛朗笑着打断她的话,“千盛丢了那两亿资金后,裕风再也不想和云家人扯上任何关系,可是那个云桑偏要缠着裕风……现在裕失踪了,他们明天没法结婚,我心情舒爽得很,所以未央啊,你别跟我提云桑的事情,免得影响我的好心情。”
未央听他的声音已经知道他醉得一塌糊涂,清醒时的凌洛,绝不会如此浅白的坦言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凌洛,你有没有办法联络到他们?”
凌洛突然不再说话,啪的一下挂了电话,她再打过去,他却关机了。
未央突然没有勇气走进病房询问桑桑的情况,裴谦走出来问她有没有世皓和宋裕风的消息,她沉重的摇头,裴谦眼底细微的光芒黯淡下来。
他盯着地板,像自言自语般对未央说:“桑桑很期待明天的婚礼,如果你找到宋裕风,你跟他说,不要这样糟蹋别人的真心,他迟早会有报应的……”
未央几乎是落荒而逃,谁是谁的报应,谁又说得清?
还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她不想回家,在医院徘徊了一圈终于鼓起勇气去探望她的宝宝。为了保护那个脆弱的生命,东澄故意在她手腕上的吊牌上做了记号,就算是产房的护士,也不清楚那孩子的妈妈是谁。
程家人跟她约好,在凌执隐落网之前,未央必须尽量克制不要过来看孩子,以免陈安妮和凌执隐走投无路时把孩子抢过去当挡箭牌。
她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数着那一格格排列整齐的保温箱,终于找到了她家小公主的保温箱,看着那个眼睛紧眯的孩子,眼泪突然簌簌落下。
她看得专注,完全没留意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那人专注的看着玻璃窗上属于她的投影。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东澄办公室的长沙发上,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毛毯,她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早,她坐起来时惊动了趴在桌上浅眠的东澄。
东澄温柔的笑着安慰她,“宋裕风凌晨时赶回来了,他和世皓赶去日本说服晴川家老大和老二,除了老三还没表态以外,晴川家的两位少爷已经允诺不会再暗中协助凌执隐……”
他停顿了一下,没有把话说完。真正的风波,马上就要掀起。
桑桑醒来后见到守在床边的宋裕风,呆愣了一会儿才伸手捏他的脸,“不是做梦啊。”
裕风握着她的手,俯身在她耳边沉痛低语,“桑桑,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离开我这个坏男人。”
“太迟了,风。”云桑鼻子一阵酸涩,伸手紧紧缠住他的颈,谁让我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你。
太迟了,风,你注定是云桑没有办法割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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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别生气哈,这篇文已经接近尾声啦,宋裕风和华世皓在日本发生的事情,稍后会一笔带过,不会详细讲述。
周一我会加更,五更如何?么么各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