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看着宋裕风面前几乎没碰过的米饭,心里一阵酸涩,趁其他人没注意,她站到他背后紧紧抱住他,用下巴磨蹭他的背肌,“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一嫁倾城的事情,那时未央的情况很不对劲……我怕她出事,才会帮她隐瞒着你们。”
“风,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桑桑凄楚的声音撞击着宋裕风的耳膜,撞出一股名为心疼的感情,他伸手将桑桑抱到膝盖上,双臂收紧用力箍着她,强势的臂力箍得云桑有些疼。
抬眸他深沉似海的眼睛,云桑醉了,痴了,忘了反抗,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风,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云桑怯懦的垂眸低喃。
“我没生气,桑桑,你做得很好。”宋裕风把云桑抱入怀中,用力地搂住她,强势的臂弯箍得云桑有些疼。
骗人。
看着宋裕风没有温度的眸子,云桑难过得眼圈都红了,要是真的不生气,为什么你始终不肯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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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未央疲惫的靠在车窗上,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到了目的地,华世皓迟迟没有叫醒她。
“央?”他轻轻地摇晃她的肩膀,见她没有反应,声音又低了一格,“跟我回家好不好?”
她大概是太累了,支吾了一声,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觉。
华世皓轻扯起嘴角,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出车外,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入位于市中心的复式公寓。
怀孕的女人真的很重,抱在怀里像个大型铅球似的,华世皓将她平放在床上时,手臂麻得彷佛失了痛觉。
替她盖好被子,他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她睡着的时候,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就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救生圈般。
这样的未央,与白天那个言笑晏晏的她截然不同,华世皓看着她微蹙的眉,心也跟着揪成一团。
为什么连熟睡时,她看起来都是那么不快乐,未央,四个月前的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华世皓看着呼吸均匀绵长的她,竟不舍得睡觉,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柔亮的长发卷在他胸口,双腿缠着他,肌肤的触感让他身心完全放松下来,抱着她慢慢阖上眼睛。
未央醒来时,华世皓却在熟睡。她伸手轻轻描摹他的五官,他皱了皱眉,咕哝了一声霸道地搂紧她。
未央哧哧的笑了,爱情有时候很奇怪,明明心怀怨怼,心存芥蒂,在身心疲惫的时候,还是渴望着对方的体温,渴望着对方的怀抱。
看了眼腕表,她爬起来洗完澡,打开衣橱看见她的衣服整整齐齐摆在里面,竟是一尘不染,她的手指在那排衣服上慢慢滑动,突然发现衣橱最里头摆着几套衣服,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真丝长裙,徐妍生前很喜欢这个牌子。
未央怔怔地看着徐妍的衣服,视线被水雾氤氲得迷离不清,那个女人,至死都不愿承认她是她的女儿。
她曾经恨之入骨的徐妍,中了枪还不忘死死地抱住华世皓,是的,死死的,根本没有人能拉开她。
至死徐妍眼里心里只有华世皓,陈安妮捻着烟头烫她时,她突然有点羡慕醉得神志不清的华世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多好……
合上衣柜门,未央扶着额头,这么惨痛的回忆,真是不愿再想起。
随意挑了件宽松的娃娃装,未央下楼去做早餐,煎好**蛋,转身要去端盘子时,一阵熟悉的气息突然笼罩下来,未央手中的平底锅被抢走的同时,唇也被华世皓霸道地堵住。
缠缠绵绵的吻,直吮得她舌尖发颤,他额头垂落的发丝扫过她的额头,痒痒的,未央微睁眼睛打量他,睡眼惺忪的男人,慵懒而性.感,有种致命的诱惑力。
舌尖被他卷得直发颤时,她忍不住出声抗议,“哎,你的胡渣扎到我了。”
他恋恋不舍的移开唇,舌尖轻舔她的脸颊,嘴里发出模糊暧昧的声音,“扎到哪里,是这里么?”
“你怎么像饿了很久似的……”未央被他亲得全身酥.软,嗔怪的瞪他一眼,趁他想张嘴反驳时,夹起**蛋丢进他嘴里。
“我确实饿了很久,谁让某人把我的胃养得那么刁。”华世皓边吃早餐,边责怪地看着她。
未央嘴角的笑容突然僵住,目光似扎人的针般直刺向他,“既然你的胃口那么刁,还亲吻别的女人做什么?”
华世皓的呼吸一窒,愣了半响才明白她指的是四月前在“长夜未央”发生的事情,那晚,他好像,貌似真的吻过一个陌生女人。
未央看着他瞬间敛去笑意深沉的面容,皮笑肉不笑的问:“终于想起来了?”
这句话,将一度温馨的气氛撕裂开来,华世皓面色凝重的坐在餐桌前,挫败地撑着额头努力回想那晚的事情。
他不记得了,那晚他的情绪几近崩溃,只想喝得一塌糊涂……
出门上班时,未央的神色已平静如常,还踮起脚尖不怕死的拍他的后脑勺,“华总,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未央,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记得我吻过别的女人,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觉得亲吻别的女人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是不是?”未央挑眉,举起公文作势要拍他。
华世皓不闪也不躲,犀利的黑眸紧盯着她,执拗的问:“告诉我,那晚还发生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