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低头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凌洛,无奈的叹息,“凌洛在睡觉,我实在不忍心叫醒他,你能不能过来找我们?”
“行,你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兰心爽快地应了一句,腰身突然被人用力箍住,她冷冷地瞟了谢飞迟一眼,手掌竖起成刀,毫不客气地朝他手腕劈下去!
他硬生生承受住手腕的痛楚,一动不动,性/感的唇微微咧起,竟笑得像个心满意足的孩子,兰心无奈的叹息,恰好电话那端的未央已经把地址说完,她迅速应了一句,“我二十分钟后赶到那里,未央,待会见。”
挂上电话,她淡漠的警告谢飞迟,“松开你的手,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扭断它。”
“心……”谢飞迟将唇贴在她的耳边,刻意放低姿态柔声恳求,“你和宋未央的委屈,我会见机帮你们讨回来,现在,暂时不要管这事行吗?”
兰心臭着脸冷哼一声,抬眸怒瞪他,“你让我闷不吭声吃亏?抱歉,我做不到!”
她傅兰心的人生格言是:什么都可以丢弃,唯独尊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丢弃的。
姓慕的和姓华的,随意将别人的尊严前途踩在脚下,让她闷不吭声吃下这个亏?做梦!
“心——”他放下姿态软声恳求道,“不要冲动行事,我知道你和宋未央是无辜的,可现在的你们,又能做什么?别人有预谋,有计划的陷害你们,在其他人眼中看来,你们早已是罪证确凿,这个闷亏,你们再不情愿也得闷声吞下。”
“今天所失去的,以后我一定会帮你加倍讨回来。”谢飞迟扳过她的肩膀,逼她看着自己,“心,信我一次好吗?”
傅兰心生气地抿着唇,她知道谢飞迟分析得极有道理,可她就是无法咽下这口气。
“答应我。”他丝毫不放过她,双臂收紧,灼热的呼吸熨烫着她的耳背,傅兰心顿觉呼吸困难,两只手无措地僵着,不知该摆在什么位置。
想不明白,一米七五的自己,在谢飞迟怀里怎么就显得娇小?
看着那双紧紧缠在她腰上的手,傅兰心的双颊不自觉的飘起淡淡的红晕,然而下一秒,下巴被人野蛮地扳过去,她双眼一闭,拳头毫不迟疑地挥过去。
砰——!
谢飞迟没想到感觉正好,她居然迎面来了一拳,下意识的闪躲,结果没看到身后的圆凳,一下子狼狈地跌在地上。
理智迅速归为,兰心冷冷地挑眉,谢飞迟这男人很难缠,他深谙女人心理,轻轻松松地将人困在怀里,情话绵绵,却让人分辨不出真假。
谢飞迟挫败地坐在地上,过长的刘海遮住眼底的苦涩,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飘入兰心耳中,“心,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傅兰心穿好外套,扭头冷淡的看着他,“谢飞迟,坦白说吧,我对你的了解,仅停留在相识的人这个阶段,你刚才的举动让我觉得轻佻,也很厌恶,在我能够接受你之前,请你不要做这种轻佻的举动。”
想起各类八卦杂志对他的描述和定位,兰心的目光顿时冷了几分,“我没兴趣成为你的猎/艳名单里的其中一位。”
轻佻?谢飞迟苦涩的看着她,我这辈子唯一没有轻佻对待的女人,就是你!
兰心,究竟是我的轻佻让你厌恶,还是你根本就是厌恶我这个人?你说你看不清我,我又何尝看清你?
看着她毫不迟疑的背影,谢飞迟的面色陡然阴沉了几分,一股无法言喻的感情直窜上胸口,他忍不住了,他没有耐性再等了……
在她跨出门的瞬间,他霍然跨步上前,野蛮地扼住她的手腕,脚用力一踹,房门在她背后慢慢合上。
“放手。”她的声音清冷无波。
“不放!”他眼中飘过莫测的情绪,伸手按下一排按钮,大厅的灯光倏然亮起,他野蛮地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抬起,“傅兰心,睁大眼睛看着我!我的表情像是在玩弄你吗?如果我要玩弄你,六年前我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今天?我一直在等,等你真正忘了慕非,等你把心空出来,六年了……我忍不住想问你一句,你的心到底在哪里?”
距离贴得这么近,他带着愠怒的呼吸,时轻时重的扑向她的脸庞。
兰心的睫毛轻轻颤抖,谢飞迟的瞳仁清晰的倒映出一个神情狼狈的女人。
“傅兰心,你知不知道,其实我……”谢飞迟哽噎了一下,没有把话说完,十指穿过她的手指紧紧扣住。
其实我……和慕非同时认识你,只不过那时候,他在你身边,我远在西班牙!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谢飞迟低头一看,来电的人竟是萧杰!难道萧恺那个小鬼又出了什么状况……
他迅速退后,避开兰心接起电话。
殊不知,他的一系列动作落入傅兰心眼中,却成了另外一层意思。傅兰心淡淡挑眉,这男人真不愧是西班牙贵族后裔,浪漫多情,温柔体贴,但是……喜好浪漫的男人,特别容易移情别恋。
兰心揉了揉被他捏红的手腕,眼神肃杀的瞪他一眼,死男人,平时看你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关键时刻竟压得我没法反抗?
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车钥匙,她重新打开门往外走。谢飞迟低咒了一声,对电话那端的人低语一句,“不要惊动太多人,搜寻行动尽量隐秘一些,实在找不到他,直接联络风云家族的人帮忙……我有急事,待会再联系。”
儿子跑了可以逮回来,可是儿子的亲妈跑了,不知要花多少个六年,才能把她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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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应该没有人会疑惑,为啥东澄不认识萧恺小朋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