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结束了与裴谦的电话,华世皓从地上的纸袋里带着一套礼服丢给未央。
“我临时需要招待一位客人。”他斜眼睨着未央,语气淡漠如常,“过来换上这套衣服。”
从他手中接过裙子,未央正要往外走,手腕却被他紧紧扣住,玩味的嗓音在耳边缭绕,“去哪儿呢,在这里换,还是你需要我帮你?”
“不用!”未央磨了磨牙,赶紧退开几步,然后很快的,她意识到他根本就是在捉弄自己,这间包厢四面都是雕花的镜子,不管她站在哪个角落换衣服,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捏着衣服,气恼得满脸通红,透过镜子怒视华世皓,他将一支烟放在唇边,斜眼看着她,姿势慵懒又不失优雅。
“华世皓,这件衣服……”看清手中那件衣服长什么模样后,未央倒抽了一口冷气,转身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手抢过他的打火机。
冷眼看着他嘴角的笑容褪去,她轻扬嘴角,腾地一下,打火机的火苗窜起,她将那件碍眼的礼服凑向火苗——
“宋未央!”华世皓扼住她的手腕,劈手打掉打火机,犀利的黑眸与她对视,“你就不能乖一点吗?”
“你要乖一点的女人,可以到外面去勾勾你那高贵的手指,保证有很多女人乐意穿上这种布料轻薄的旗袍。”
未央噙着一丝讥笑,毫不畏惧的盯着他的眼睛,以前的她,是绝对不敢与他对视一分钟面不改色,想必当初是因为有所期盼,害怕失去,才不敢看他的眼睛吧。
他缓缓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顿不带感情的告诉她:“隔壁包厢的人说想见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将你丢进去,换上这套衣服,还是另外借一套过来,随你的便。”
他的眸色很暗很深,里头透出浓浓的警告意味,未央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答应下来,既然他已经把话说到这地步,她只能坦然接受。
弯腰捡起地上的旗袍,她慢条斯理的在他面前换上,他却偏过头不看她一眼。未央微微勾唇,只觉得好笑,这时候装正人君子未免太矫情?
“走吧。”换好衣服,她仰头冲她微笑,尽量避开他的深沉的目光。
随着华世皓走进“陌上桑”隔壁的包厢,偌大的包厢坐着一个人,气氛显得有点清冷。
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大约四十出头,面容你冷峻严肃,犀利如鹰的眼眸淡淡的扫向未央,一股震撼慑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华世皓却在这时候松开她的手。
男人缓缓地站起来,布满风霜的脸庞冷硬得让人心寒,他大步走到未央面前,手粗鲁地攫住她的下巴,犀利的眼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寸肌肤。
未央紧张得呼吸一度停滞,她心想如果这个老变态胆敢提出什么变态的要求,我一定用高跟鞋踹得他后悔生为男人。
那男人终于松开了未央的下巴,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声音激动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吗?”
未央狐疑地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情况?程远却更加用力捏压她的肩膀,急切的眼神让她的忍不住皱眉回答,“我叫宋未央,小时候住在东区的上元街,我有一个哥哥,父母双亡……”
听了未央的回答,男人却更加激动地拉住她的手腕,“你的母亲是不是叫戴敏?她离家走出时,大约怀了三个月的身孕,我们一家人都很担心她,怕她和孩子在外面会吃苦……”
未央微微蹙眉,视线碰上了华世皓带着一丝玩味的黑眸,她恍然大悟,估计程伯伯错将她当成谁了。
她连忙提高音量打断程远的话,“我不认识戴敏,很抱歉呢,程伯伯,我清楚记得自己是谁,我的父母是一对感情和睦的夫妻,妈妈绝不会怀着身孕离家出走。”
“对不起……我不认识戴敏,我的妈妈姓张,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真的不是吗……”程远带着血丝的眼睛,死死地剜着未央,“不可能的……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未央紧张地吞咽了口水,以前陪裕哥哥调查他的身世时,她曾打趣的说,也许我也不是爸妈的女儿,裕哥哥。
当年傻乎乎的一句话,千万不要一语成谶啊!
“我会彻查这件事的,我一定会尽快彻查清楚的……”程远闭了闭眼睛,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走到华世皓身边低语了几句话,华世皓面色一僵,薄唇生硬地抿着,没有搭腔。
“华总,请你好好考虑我刚才的提议。”程远说这话时,炯炯的目光直盯着未央,彷佛要将她看穿似的,未央的心里隐隐升起几分不安。
华世皓的脸色冰冷,深沉的目光凝视着未央,淡淡的说:“程世伯,我母亲徐妍的事该怎么解决呢?我希望她以后不会再被你们的人骚扰……”
“我会解决这件事情。”程远果断地回答,黑眸再次扫向未央,“华总,我先告辞了,有事急事要赶着去查,今天很感谢你带她过来。”
目送他离开后,未央绕到华世皓面前,扬起下巴不悦地问:“刚才,他在你耳边低声说什么?”
“他说……如果你确实是他大哥的女儿,那么你就有资格动用秦集团一半的势力……”华世皓漫不经心的说着,黑眸却流转着深沉幽秘的暗芒,大概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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