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叔转过身来,冲着我,小眼睛一闭一睁的,有点人困马乏的样儿,醉意地道:“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今天开,明天关,我准备把饭店转让出去,不干了,省得操那份闲心。怎么,要不我把饭店捣能给你,你来干?”
我抬手扰后脑勺,低头含笑地道:“王叔叔,您可真会开玩笑,您那么大的饭店转给我,我又没有本钱,再说我也不会做饭,只会吃。”
呵呵!
王叔叔打了一个嗝,以老谋深算地道:“开饭店不一定非得会做饭,你只要请一个厨子,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然后你再往老板椅子上一坐,那就OK了。”
哈哈……
手机铃声响起道:“啦啦,几番番春秋,冬夏,你尝尝酸甜,苦辣,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敢问路在何方……。”
只见王叔叔从上身内侧取出手机,接通道:“外,谁呀,早就吃过了,而且还喝了半斤酒,等你请客,黄花菜都凉了,你说什么,你在那里,好的,你别动,我马上到。”
王叔叔挂断电话,再瞧着我,有点精神抖擞地道:“大侄子,我有急事要离开了,等以后有时间我再来找你聊天。”
王叔叔转身往店铺外走去,我跟在其身后道:“王叔叔,我送送你。”
王叔叔边走边挥手道:“不用了,你干好本分工作就可以了。”
我执意的还是来到了店铺外屋檐下,只见王叔叔走下石阶,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打着火,再按了一下喇叭,我冲着后视镜,微笑的点点头。
黑色轿车然后往西边扬长而去。
在烈日当空,一点风都没有,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热,这时从西边走来一位年轻的妇女,左手持着哲阳伞,右手拉着约七八岁的小男孩。
当经过我眼前时,小男孩把喝完的饮料瓶子,往地上一扔,再瞧着我,似乎有点挑衅的味儿。大约过了十几妙,不远处有一位穿着黄色制服的清洁工,走了过来。
只见他约六十岁左右,男性,廋弱,不高,以专业的手法,用扫把把饮料瓶子扫进簸萁里。”
看过这一切,我的内心不由得问自己,如今的年轻父母,是怎么教育儿女的,怎么能让孩子把手上称之为垃圾的东西,随便乱扔呢?就不能找垃圾桶再丢弃,再说喝完的饮料瓶子还,糟了,我的板面,我急忙转身……
一群鸟儿排成“一字”形,飞过傍晚黄昏的天际,道路上拥挤的下班回家的人流。
位于店铺门口,一十、二十、三十五……一百二十,你看清楚,咱们当面点清,等你离开以后再说少一分钱,我可就不会承认了。
一位约三十五六岁的搬运工,接过钞票,顾不上脸上的汗水往下流,数了两三遍钞票后,再用挂在脖子处的毛巾,擦去脸上的汗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容地道:“正好!一百二十,一分都不少,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什么时候有活干,到时候就联系我们,我们可是一打电话,立马就来。”
冯志强点点头,恩了一声,瞧着两个搬运工骑一辆摩托车,扬长而去。
转身走入店里,右手轻拳打在冯江海的胳膊处,有点不舍地道:“眼睁睁的看着把钞票给别人,真是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要是大把的钞票留给自己就好了。”
冯江海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双手同时出发挽着他的脖子,然后慢慢的往下沉。
冯志强此时只能是右手掌撑地,左手抓着对方的上衣,回头苦笑地道:“冯遇生,你赶紧过来,踢他的屁股,他欺负我,你是怎么管教下属的。”
冯遇生……
我坐在桌前椅子上,手指按着计算机,啪啪响,瞧着桌子上的账单,听到有人“帮忙”的声音,抬头瞥了一眼,然后继续工作,含笑地道:“你俩人就不要胡闹了,我正在算帐,需要的是安静。”
冯江海双手挽着死死的,瞧向店铺外,慢慢黑隆隆的大地,微笑地道:“你服不服,不服的话,你就别想起来。”
冯志强感觉坠着有点难受,眼睛瞟着上方,二百瓦的灯泡,发出黄灿灿的亮光,假装服气地道:“我服你了,赶紧让我起来,我的腰都快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