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是在梦境之中。因为眼前的人不再是大狸子或者救援的士兵,而是一位骑着高头大马,衣着华丽的将军,穿着极度过时的衣服。身后有数百门炮和几百炮兵,炮也是落后的,到底是过时的铜炮还是过时的铁炮呢?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而我在梦境之中的最好表现就是,我不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听见,只有视觉能随着梦中的人移动着。
眼前的人应该是英国的人,因为刚刚我的视角移动了,看了看周围的旗子,是英国的米字旗。
视角转了回去,虽然什么也听不见但是眼前的将军肯定在和我说话。因为他的嘴张开闭合之后,等了一会再次张开闭合。接着,那个将军走了过来,递给了我一个过时的单筒望远镜。接着我的手拿起了望远镜之后又转头看向了左方。
我终于知道那人为什么穿那么落后的衣服了,眼前是漫山遍野的士兵,英国士兵,排成线列长队,有鼓手,在踏步向前走去。
这排队枪毙的绅士队形,一定是一次工革的时候,这特点太明显了。
我应该是死死的盯住了前方,因为视野一直没有出现过变动,突然我向上抬头看了看。
应该是身后的炮兵打炮了,好多炮弹从上空飞过,视野降下后,最前方的士兵举起了手中的枪械,步子快了起来,他们的敌人也出现了,没有旗帜,没有标识,看来不是反法战争中的法军或者独立战争的美军了。
随着人影的走进,这次算是看清楚了。然而却发现对面的“敌人”,请原谅我用“敌人”这个词,因为对面的“人”简直不像是人,反正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用长着翅膀的,有长着兽角的,有的很难被认为是人,因为虽然身体上很多部位都一样,但是就是脸长得实在是太具有抽象的美感了,还有一些.。额,直立的兽类。
对面的“人”打出来的也不像是子弹,而是光弹和射线,射程比那些士兵的步枪还远,威力也很大,还有一些直接冲向了线列步兵的阵线。
虽然看不到双方具体的情况和表情,不过我敢肯定“敌人”是占优势的,那些士兵一轮齐射往往打不死几个,而敌方的人却力大无穷,一下可以扫飞几十个人。不过看数量上,我方的步兵多到望不到尽头,而对面可能有一万,或者是一千?亦或是几千人,额,或者是只,都到不了。
大约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战局有了新的变化,战场后方出现一面旗帜,英国的,和大批的重骑兵,手拿骑兵短枪和重骑兵刀冲了过去,看数量也不少。
不过很明显,还是人类比较可信,前方的步兵死了很多人,却并没有后退的。而那些骑兵的马在跑到一定距离之后就有自己倒下或者停步不前的,不过摔下来的兵依然站起来冲锋。
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士兵一直向前送死,敌人却不倒下除非是炮弹炸了进去,不过这精准度基本是呵呵了。被团团围住却不惊慌,但是这边的士兵长队却快走完了。
原本以为占极大人数优势的英国士兵应该会赢,但是看现在可能是要输,不过又随着“我”的视野转过,后面又出现了很多士兵,旗帜是星条旗,制服也和英军不一样,而且没什么炮,骑兵也只有轻骑兵,而且最前边的人没排队,而是直接向前冲。
随着一堆不好好站队的步兵冲过我的身边,他们的嘴也在喊着什么,虽然我听不到,但是我似乎是能感觉出来他们喊的是什么,应该是星条旗永不落。虽然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能感觉出来他们喊的。或许是因为印象很深所以会记得这句话,那么,这个人是我吗?
看这情况,我不记得我在电影制片厂待过.。。亦或着,这个人真的是我,而我也是我,这是从前的我,我是现在的我,我们两个都是我?
接下来的似乎是有些俗套了,英勇的士兵在经过重大损失之后终于战胜了凶残又丑恶的敌人,留下了遍地的鲜血和缺残不全的尸体。活着的人们笑着也哭着,而我一直站在这里审视着这一切,我多希望有一个声音能把我叫醒,或者让这个“我”动起来。
紧接着耳边真的响起了声音,“米有?米有!”
紧接着,梦醒了。
醒来之后我发现我应该是在医院的房间里,房间内部有很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旁边站着我的好朋友,启星,他后面围着一圈大夫和护士。
环顾四周,很大的病房,很多的人,没有什么奇怪的战争,旁边没有华丽的将军,没有热血的士兵,一切真好。
“米有,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或者不对啊?这帮医生们整整治了你三天才把你救起来,刚刚我还说呢,如果今天你醒不来就把他们全部枪毙,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望着启星关切的目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启星。”
“嗯?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