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心的人莫过于阎铮和赵曦,每天都能看到青瓷朝他们微笑。当然莫若寒心里也是高兴的,但他又不满于青瓷的微笑不属于他一个人。青瓷总是要先递给阎铮一个关怀的微笑,才会脉脉含情地看他一眼,完了还要对赵曦笑一笑。他总感觉青瓷给予的爱被阎铮和赵曦平分了,所以每天即盼望见到青瓷,又不希望青瓷见到其他人。
天气越来越冷,早晨呼吸时吐出的白气已经清晰可见。即使是在冬天,青瓷也是一身雪白的装束,就连身上的披风也是洁白无暇的。
刚刚进入十一月初冬,临安城下了一场小雪,白雪刚好能够覆过人的脚掌,太阳一出,雪花融化的时候反而觉得更加寒冷了。
青瓷依旧在阎家的陶瓷商铺里处理着京城一带的陶瓷生意,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其后还跟着几个人。青瓷抬头一看,发现竟是莫家的正夫人白惠芳。青瓷楞了一下,忙绕过柜台,迎上前去,说道:“莫伯母怎么来了?”青瓷把目光转向白惠芳的身后,又见到了莫家那个傻儿子莫若冰。
莫若冰手里还是抱着那个装蟋蟀的竹筒,他的一个贴身丫头思彤正在小心里照看着他。
青瓷笑道:“若冰哥哥也来了,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白惠芳随意笑了笑,说道:“青瓷,莫家厨房的碗具不够了,我带下人来买一些回去。”
“莫伯母喜欢什么尽管挑便是。”
“那我就不客气了。思彤,照顾好大少爷。”
莫若冰正低头逗弄自己竹筒里的蟋蟀,忽然发现了青瓷,兴奋地大叫起来:“漂亮姐姐!漂亮姐姐!我们来斗蛐蛐!”说罢,拉住青瓷的手怎么也不放开。
那容貌清秀的丫头思彤忙抓住莫若冰的手,安抚道:“大少爷,别闹,回去思彤陪您斗蛐蛐,好不好?”
青瓷转头看了看思彤,她五官清秀,肌肤细腻,双眉向上飞扬,透了那么一股英气。她说话的时候并不像普通丫头那样惟诺,反正声音很大,气息浑厚。
思彤似乎发现青瓷正在看她,抬起头看了青瓷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
青瓷原想对她笑一笑,却没想到这个思彤竟然对她如此冷淡,仅仅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就将目光移开了。
莫若冰仍然不放开青瓷的手,闹道:“不嘛!我好久都没有见到漂亮姐姐了,我要她陪我斗蛐蛐。”
青瓷又看了思彤一看,那思彤却一眼也不看青瓷,只是对莫若冰说道:“大少爷,别闹了。大少爷乖一点,回去思诺和我才陪你玩。”
莫若冰撅着嘴,又有些委屈,又有些犹豫。思考了半响,才说道:“好吧!我不闹,漂亮姐姐,你要经常到我家来找我玩啊!我捉了好多蛐蛐,上次我们还没斗完蛐蛐,娘就把我们叫走了。”
青瓷微微一惊,莫若冰竟还记得上次他们斗蛐蛐的事情。她原以为莫若冰这样只有几岁儿童的心智,很快就会忘记以前的事,没想到他竟还记得几个月前斗蛐蛐的事情。“嗯,青瓷会去莫府探望若冰哥哥和莫伯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