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把安忆留在府里养伤,日夜照料终是落人口舌。刘姝妹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阎光霖面前贬损青瓷,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留个男人在家有失体统。阎光霖虽然认识安忆,但他受伤蹊跷,与青瓷的感情又不同于普通的主仆,阎光霖心中始终有芥蒂。加上之前阎光霖与青瓷之间的不愉快,他虽没对青瓷说什么,但心里总是不满意的。
阎光霖嘴上虽然不说,但其实还是关心自己亲生女儿的,他担心青瓷这样照料安忆,传出去的话,影响青瓷的清誉。阎光霖自己不好对安忆说,想请他离开,只好叫刘姝妹来说了。
过了些日子,安忆的伤势渐渐痊愈,也能下床行走了。刘姝妹母女趁青瓷不在,悄悄来到安忆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安忆以为是青瓷,连忙下床去开门,刚一打开门,才发现是刘姝妹母女。安忆的目光在瞬间变得冰冷。“是阎夫人?有什么事吗?”
刘姝妹一听他对自己态度如此冷淡,小小一名家丁也敢以这样的态度对她,刘姝妹顿时怒火上冲,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作。
“阎夫人有什么就快说,如果没事,我要休息了。”说完,安忆打算关上门。
“慢着!”阎青釉伸出一只手推住门,不让他把门关上。
安忆对阎家的这个二小姐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她到底是阎家的二小姐。安忆压下心中不耐,说道:“到底有什么事情?”
阎青釉道:“我娘再怎么说也是阎家的夫人,你就让我娘站在门外说话么?姐姐的朋友,可真是有礼貌呢!”说罢,阎青釉讽刺地笑了一下。
安忆脸色顿变,想到青瓷,又忍下来,侧身让出一条道,冷冷地说道:“阎夫人要说什么话就进来说。”
刘姝妹赶紧踏入房间里,阎青釉紧随其后。安忆把门关上,淡漠地道:“阎夫人请坐吧!现在只有安某一个人,有说直说无妨。”
刘姝妹想了想,不知如何开口,就推了阎青釉一下。
阎青釉“啊”的一声,随后笑道:“安大哥是个江湖侠客吧?”
安忆冷漠地望着前方,并不答话。
刘姝妹正要发作,又被阎青釉按下来。阎青釉继续笑道:“安大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安忆脸色顿时变了变,冷冷地说道:“这似乎不关二位的事。”
“你说错了,这事关姐姐,就与我们有关。姐姐是阎家的长女,她的婚姻大事自然与我们有关。”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安忆的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
刘姝妹还是按耐不住,站起身怒道:“说什么?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你不自量力。你想娶青瓷,想娶阎家的大小姐,你也不自己照照,又丑又穷,你别痴心妄想了。”
安忆听完,顿时额上青筋爆出。
房门忽然“嘭”的一声被人打开了,青瓷满面怒气地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