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仍是摇头,说道:“她也是孩子的亲姐姐,就像我与峥儿一般。我对峥儿只有满心的疼爱,不可能的。”
小双翻了一个大白眼,说道:“小姐,有的人所想的跟你是不一样的。”
“是啊!大小姐,有的人为了达到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哪怕是利用自己的亲人也在所不惜。我看二小姐就是这种人,她嫉妒你和老爷的父女之情,所以故意陷害你。”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青瓷低低呵斥了一声。“勿论人非,这是做人的基本道德。你们说青釉挑拨我和爹的父女之情,那么你们现在是否又在挑拨姐妹之情呢?青釉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我不相信她会那么恶毒。”
小双和李妈只得对望一眼,无奈地叹口气。
“什么都别说了,去拿清凉的膏药来给孩子涂上吧!”
“是,大小姐。”李妈只能答应了下去取药膏。
过了些日子,殿试的结果公布下来,莫若寒只中了第二名探花,而贾似道凭借着他贾家以及贾贵妃和史弥远的关系,得了状元。莫若寒虽然心有不服,却也无可奈何。
莫若寒得了正五品中书舍人,而贾似道则封了正四品太常丞、军器监。状元与榜眼的身份地位上还是差了一大截的。(注释:贾似道嘉熙二年(1238年)进士及第,得太常丞、军器监,此处与历史稍有出入。)
青瓷得知这个消息,也为他高兴,虽然中的不是状元,但也是三元之一。阎光霖也派人到莫府向莫家表示祝贺,但莫若寒更想见到青瓷,想让她答应他们之间的婚事。
莫若寒年龄已经不小,现在又中了榜眼做了中书舍人,自然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他一心想让青瓷嫁给他,可青瓷却迟迟不答应这门婚事,这令他颇为伤感与烦闷。先后派出两个媒婆到阎家提亲,都被青瓷推拒了。
青瓷这些日子一直在无微不至地照顾阎翌,就连阎铮放假回家来看到青瓷照顾阎翌时的样子,也嫉妒起来。令青瓷不解的是,一开始给阎翌涂上这种清凉药膏时,他的痱子和红疙瘩都有所缓解,后来他的痱子和红疙瘩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怎么涂药膏都没有用,痱子已经发展为痱毒,竟开始长出一个个的水泡,婴儿幼嫩的皮肤开始溃烂。
阎翌整日哭闹不休,想是因为身上的痱毒作祟。青瓷和李妈无可奈何地看着手中那盒止痒止痱的清凉药膏,青瓷想着不能再托了,必须找大夫来给孩子看看。
仍是在青瓷的书房内,大夫弯腰在检查着孩子的皮肤,刘姝妹满脸泪水地看着摇篮里受病痛折磨的儿子,阎光霖和阎青釉的表情都很严肃。
青瓷愧疚地低着头,这一次她又没有把孩子照顾好,竟然让痱子发展成了痱毒。
“青瓷,不是让你给孩子擦药膏吗?怎么还会恶化成这样?”阎光霖的口气很不好,似有些责怪青瓷。
“爹,我每天都给他擦药的,可是就是不见好,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阎光霖哼了一声,把目光从青瓷身上转开了。
大夫直起腰,表情凝重地说道:“痱毒虽然不算严重,但毕竟孩子才一个多月,受这样的折磨,实在是、唉……”大夫摇摇头,又问道:“刚才说给孩子擦的药膏,能否让老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