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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血色眼眸

转眼就到了中秋节,我和老姐把忆心、一凡和巧儿邀请到家里来一起赏月。由于素雪的家乡离这里比较远,所以她就没有回家,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把素雪介绍给大家的机会,于是,我就把素雪带到了家里。

当日吃过晚饭后,我们大家一起来到了院子里,像古人一样坐在大圆桌上赏起月来,但并没有学古人吟诗诵词,因为我们不敢随便编首打油诗去赞美月亮。又圆又大的月亮早已从东方升起,在明亮的月光下可以看清每一个人的脸庞,听闻古人曾在月光下读书写字,此刻看来一点儿也不假。

吃着月饼,赏着明月,心中却开始闪过一丝丝落寞。中秋月圆之夜,本该是月圆人亦圆的美好时刻,可如今,团圆早已成为千万家的祈愿。月亮月月圆,人却易散难团圆。不由得又想起了庙爷爷和大山哥(当然还有黑闪电),记得去年中秋节,我们在一起赏月,可今天,他们都没有在这里。对了,还有至今生死不明的卓尔金。仅仅一年的时光,就物非人也非了。想到这里,我愈加觉得打开重生之眼的必要性,或许,只有依靠重生的力量才能让无数不能相见的人再次团聚在一起,而这正是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为了不让其他人也像我这样陷入到失落的漩涡中,我努力往开心的事上聊,顺便把素雪想看看月牙佩的心愿告诉了巧儿。素雪听我说完后,用满含期待的眼神直盯着巧儿看,但眼里还有一丝不安,似在担心巧儿会拒绝。直到在得到巧儿肯定的答复后,她才把悬着的心放下,开心地笑了起来,她笑成弯月状的双眼在月光下愈发地迷人。

素雪从巧儿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月牙佩,月白色的月牙佩在皎洁的月色下泛着同样皎洁的光芒,而素雪弯月状的双眼也与之交相辉映,月牙佩看起来和她特别相配。素雪动情地盯着她手中的月牙佩,把玩着,微笑着,虽然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她的笑容早已代替语言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喜欢。

看着素雪微笑的样子,我们也不禁看呆了。可突然间,却发生了一件完全不可思议的事情。月牙佩竟然在我们的注视下泛起了一丝血红色,而且还渐渐散开,晕出层层更加浓烈的色彩,犹如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滴下一滴鲜红的血液一样。月牙佩瞬间变成了血红色,这种色彩让我不由得想起谷底森林中发着血色荧光的骆驼血草。就在我们被惊得目瞪口呆时,月牙佩又恢复了原状,像是从未发生过变化一样。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当我们向素雪看去时,又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素雪的左眼竟然也同样闪过一丝血色荧光,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那浓烈的色彩还是让我不由得一颤,这血色荧光真的好诡异,诡异地让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可我却从其他人的眼神里得知,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幻觉,其他人同样也看到了。

素雪的眼睛和月牙佩上闪过的血色荧光是那么显眼,可是素雪竟然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依旧沉浸在欣赏月牙佩的喜悦之中。而她的双眼真的像极了月牙佩,让我产生一种她就是月牙佩化身的错觉。当素雪放下月牙佩,看到我们一个个不说话,只盯着她看时,疑惑地问:“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啊?我的脸上长花了吗?”说到这里又看着我们大家欢喜地说道,“月牙佩真的好美!当我把它放在我的手心里,并盯着它看时,觉得我似乎可以和它对话。如果我也有这么一块月牙佩,我一定死而无憾了!”笑容再次绽放在她的脸上,笑成月牙状的双眼,煞是美丽。

看到她一无所知的样子,我关切地问:“刚才,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是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忆心问。

“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老姐也问道。

“有没有看到月牙佩上闪过的血色荧光?”一凡问得更直接。

“是啊!有没有?”巧儿最后问道。

看着我们一个个无比关切的眼神,听着我们一个个连珠炮般的没有来由的问题,素雪楞楞地看着我们,许久才讶异地说道:“你们这七嘴八舌的在说些什么啊?我刚才只是在欣赏月牙佩而已,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啊,你们一个个的怎么这么紧张啊?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故意合起伙来吓唬我啊?不过,这个恶作剧也太差劲了。”素雪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真的没有看到月牙佩上闪过的血色荧光吗?”我再次重复道。

“当然没有!月牙佩怎么会发红光呢?你们到底怎么了啊?”

看素雪的样子好像真是什么也不知道,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大家,以确定是否要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素雪,在得到大家一致同意后,由我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全部告诉了素雪。素雪听完后,是一脸的不相信。

“你说什么?我眼睛里闪过了血色荧光?怎么可能!如果说月牙佩闪过了血色荧光,我还有可能相信,可我的眼睛,怎么可能呀?你们不会是产生幻觉了吧?”素雪看着我们大家说道。

“不如再让素雪姐姐盯着月牙佩看一次,如果这次没有出现血色荧光,就说明可能是我们产生幻觉了。”正当我们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凡提议道。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接着,素雪再次把月牙佩放在手心中认真的欣赏了起来,可是,过了许久也没有再次出现上次的异样,我不禁也开始怀疑我们是否真的产生了幻觉。

“怎么样?这次没有什么异样吧?”看到我们一个个重重的点头后,素雪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我就说嘛,一定是你们产生幻觉了,你们还不相信。如果我的眼睛真的会发出血色荧光,别人还不把我当成妖怪嘛!现在好了,一切正常,你们也该相信我了吧?”素雪说完又继续把玩起月牙佩来,自然的笑容挂在她的脸上,月牙状的双眼简直和月牙佩是绝配。

我们只好承认自己看错了,可是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如果真是幻觉,难不成我们五个人会同时产生幻觉?而且还看到了同样的幻象?如果不是幻觉,又该怎么去解释这一切呢?

素雪把月牙佩看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还给了巧儿,并充满期待地说道:“如果我也能有这么一块月牙佩,那该多好啊!就真的可以代表正义的月亮去消灭那些为非作歹的人了!”

“这好办!我看素雪姐姐这么喜欢月牙佩,就先把月牙佩借给你戴一段时间吧。这样你就可以代表正义的月亮去做好事了。而且,如果筱柒哥哥敢欺负你,你也可以顺便消灭他。”巧儿说着就把月牙佩重新交到了素雪的手中,然后笑嘻嘻地看向了我。

“这真是太好了!哈哈……筱柒你听到了吗?我现在可是有月牙佩在手了,如果你还敢欺负我的话,或者是欺负其他人,我就叫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正义的力量。只要有我在,有月牙佩在,就不能让世间总是存在着不公之事。”素雪握着月牙佩大气凛然地说道。

可我却真是无故中枪,但为了配合她,我只好故作委屈地说道:“月亮在上,我保证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大家的事。再说,你手中有正义的月牙佩,我怎么敢做坏事呢!”

笑声一阵接着一阵,我们聊得好不开心,直到月过中天,我们才各自散去。我和老姐都明白巧儿把月牙佩送给素雪的用意,可是,我们再也没有看到那种血色荧光,好像那次真的只是我们的幻觉。而素雪是真的喜欢上了月牙佩,自从得到月牙佩后,她每天都要把它戴在脖子上,并时不时的把玩欣赏。她不仅没有出现任何异样,而且还比以前笑得更开心了,我们也渐渐忘却了中秋夜的诡异事件。

时光飞逝,转眼又到了农历九月初。一天傍晚,素雪特意邀请我一起去操场赏月。此时已快到深秋,夜越发凉了。当我和素雪紧挨着坐在草坪上,看到西天上的弯月时,我才意识到今晚是初七夜,怪不得素雪要邀请我一起看月亮呢!天上的弯月牙和素雪胸前的月牙佩有着一模一样的形状,也散发着同样柔和的光芒,这让我再次想起素雪笑成月牙状的双眼。她月亮般的双眼真的好美,和月牙一样美!

这晚我才得知素雪是锡伯族人,当时并没有太在意,不久后我无意中发现锡伯族有可能是鲜卑的后裔。然后我就想起了中秋夜的血色荧光,以及《鲜卑遗语》中有关月牙和眼睛等词的记载,总感觉这其中有某种不为我们所知的联系。

而初七夜的收获并不仅仅只有这个,梦中我再次遇到了许久未见的依卉,她笑着祝贺我,说我终于摆脱了美色的诱惑,可我却完全不明白她说得是什么意思。最后,她又对我说道:“这段时间我帮你去找线索了,你不防到武则天的无字碑那里去看看,或许你会从中找到关于东胡宝物的线索。”

“武则天的无字碑?”我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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