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小山咬了咬牙，拼一拼吧！小山抬脚迈步跟上白起。
可是他不知道，他所迈出的这一步是他此生悲剧的开始。
白起命人准备了一桶热水，进了营帐的小山有些局促，如此干净敞亮的营帐是那个脏乱黑暗的小营帐所不能比的。
小山局促地挪了挪脚，生怕自己的脚踩脏了休整干净的地面。
“你去洗干净。”白起指了指小屏风后面的浴桶，小山先是震惊，后来又转为平静，最后勾起自嘲的笑。
是他妄想了，他一个小小的军妓还能奢求什么呢？他知道眼前的男人身份显赫，仅是他的那一张脸，就足够无数官家小姐倾慕了。
把自己献给这样的男人，想来也是自己赚了吧。
脱下褴褛的衣物，小山有些茫然的看向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那是他做奴隶时被打的，后来因为被栽赃陷害，充军做军妓了，用来满足那些特殊嗜好的人。
“再不洗水要凉了。”白起淡淡道。
小山以为白起在偷看他，不由得羞红了脸，赶紧钻进浴桶里，仔仔细细地搓洗着身上的污垢，身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白起皱了皱眉，他向来不知道一个人洗澡能洗一个时辰的，就当他以为小山出事了要去看看他时，小山开口了：“我没有衣服可以换。”
“擦干净出来。”白起看了眼左手旁的一套叠好的衣服，折的整整齐齐，一点褶皱也没有，但可以看出来不是新的，倒像是穿过好多年了。
小山羞恼的咬住下唇，纠结了一番还是擦干净出去了，原以为会迎上一道炽热的视线，没想到白起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样。
于是庆幸地松了口气，庆幸之余却有一点失落，失落是从哪来的？小山也不知道。
“把衣服换上。”白起指了指身旁的衣物，小山轻轻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衣物，他一眼便看出这衣物并非常人穿得起的，而且是被别人穿过的。
但以如此干净且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来看，只有眼前的男子才会如此细致地对待这件衣服吧！
小山以为这件衣服是白起的，因此分外小心地穿上。
待小山穿戴整齐之后，白起才看向他，脸洗干净了只有居然与他有六七分像似了！再加上他穿着他的衣服。
白起双眸一亮，小山以为他是被他惊艳到了，羞红着脸低下头。
可是……那份气质他没有。
不过仅是相似的皮囊，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满足了。
“一会就要吃饭了，你随意坐着，我看会儿书，不要打扰我。”白起看了他一眼后就起身移步案边，坐在案前，拿起一本兵书就开始看起来。
小山局促地不知干什么好，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脚的脚背上摩擦着。
“你怎么没穿鞋？”白起看了一眼他。
“鞋脏了……我怕踩脏地面。”
“地不就是给人踩的么？脏就脏了，你坐在床上吧，累了就睡一会，等会我叫你。”
“哦。”小山受宠若惊地回答道，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的最外边，生怕坐皱了褥子，微微抬着身子，不敢全部坐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