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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恬菁

远远一声呼救传来像是刺激到了华生,跨上小青寻声而去。“我还真是心想事成,正闲这一路上无聊,事情就寻上门来了,嘿嘿。”骑在小青身上华生显得特别兴奋且目光灼热。声音与华生前行之路并不属同一方向,是从东边传来的,‘北上行程先放放,总不能闻死不救吧。’华生如是想,催动小青往声音处奔去。没跑多久,华生和小青便来到了事发处,一片积雪不是特别厚的平地,平地后是一片树林,雪地上趴着一个红衣女子,一条深蓝色丝巾裹着面部只露出一双眼睛,从她身后的脚印看来,她刚从后面那片树林逃出来。那红衣女子趴在雪地里喘着气,显然是累坏了,听闻有人近前抬起头查看,在二人目光对视的瞬间,华生感觉十分惊艳,他从没看到过如此美丽动人富有灵气的眼睛,蓝色的眼珠犹如蓝宝石一般镶嵌在圆润的眼眶中,忽闪忽闪还带着星星泪光,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双眼睛看得出来充满了惊恐。红衣女子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就被小青凶恶的面相所吓到,水灵灵的眼睛充满恐惧,纤瘦的身体颤颤巍巍,趴在地上向前也不是向后也不是。华生意识到是小青面相的原因,便跃下小青上前询问:“姑娘,荒郊野地,我听闻呼救便快速赶来,是否遇到了什么不测?”见华生将那凶恶的怪物挡在身后,红衣女子才回过神来望向华生,此时的华生衣衫褴褛不修边幅,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也就那双明亮坚定的眼睛稍微吸引人。红衣女子看着来人想要努力站起却又倍感无力,正要说话却被忽然上前的华生搀扶起来往那凶恶怪物走去,红衣女子眼睛圆睁,充满惊慌:“你!。。。”只说了一个字便被华生打断:“别说话,追你的人跟来了,你先上我的坐骑上休息,它叫小青,虽然长得吓人,但不会伤害你的。”话音刚落,不容置疑的将红衣女子放在小青身上随后转身面相树林等待,身后红衣女子惊吓过度,趴在小青身上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华生的背影。

前面的树林渐渐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几条模糊的身影也逐渐显现,来者是身着白色兽皮,面带黑色不不知名动物面具的八个男子,他们个个手拿长矛,十分魁梧。小青身上的红衣女子看见来人终于说话了:“就是他们,要杀我!”华生闻言皱了皱眉,女子的声音并不好听,很粗且沙哑,跟那美丽的眼睛完全不搭边。

前来的八人看见面前的陌生男子以及男子身后背着红衣女子的凶悍怪兽,不由的停下了脚步。一位面具男子稍向前一步发话了:“这位勇士,从服装来看,我们不认识你,请问。。。”华生冷漠的回答:“你们不需要知道。”

对于华生冷漠的语气面具男忍了,因为后面那不知名的恐怖野兽着实吓人,“很好,我们不需要知道,但是请你明白你保护的那女子是我们扎科族的猎物,你如果要保护她就是与我们整个扎科族为敌!”

“呃。。。”华生稍微迟疑了,见他迟疑身后的女子慌了,“勇士,求求你,别把我交出去啊!”她的脚在刚才逃跑时伤了,现在躺在小青身上动也动不了,就像任人宰割的鱼肉。听到身后女子的哭诉,华生心软了,大概是因为蔡蕊和华嫂的缘故,华生现在对女性有着亏欠感,‘女马的,这几个人杀了就杀了,什么扎科得罪就得罪,我又不在这里呆多久,怕个毛啊。’想到这里华生‘刷’的一声抽出砍刀,明晃晃的砍刀照耀着那八个面具男,他们也懵了,明明还在考虑,怎么毫无征兆的就抽刀了呢?八位面具男看见华生拔刀,也端起长矛直指华生,此时他们距离华生五米开外,中间的面具手提长矛男再次发话:“你想清楚了吗?你这是。。。。”他话还没说完头颅便整个掉落雪地,五米的距离可能在他们心中是安全距离,但对华生来讲就是一个爆发跨步的事情,周围的七人手端长矛明显没反应过来!斩下一人后华生向左斜滚砍刀一横又砍断两人双脚,这时剩余四人总算反应过来,距离华生最近的面具男举起长矛朝着华生就要插下,华生翻身而起躲过长矛右手用力一刺直接洞穿那人胸膛,他左手反手夺过长矛一扫,弹开即将刺中自己的三只长矛,借着转身之力右手横举砍刀一道银光闪过,最后三个头颅应光而落,而地上还有两个已经断腿不停呻吟着的两人也随着华生最后的两刀停止了呼喊。“呼。。。”长出了一口气,‘这些人跟那些士兵比起来还真是弱的不堪一击啊,’华生看着地上的尸体,“勇士!你!”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小青身上那女子的感受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那扎科族的八名黑面战士仅一瞬间就被你。。。”华生转过身望着小青身上的红衣女子,眼睛都快笑眯成一条缝了,“怎样,我厉害吧。”那女子的双眼从刚才到现一直都呈现着圆睁的状态,答道:“岂止是厉害,简直匪夷所思!”‘这女孩眼睛真漂亮,就是声音太难听,’这个想法从他第一次听到女孩的声音开始就一直在脑袋里环绕,华生将砍刀擦干净收起,走到女子近前,伸手就要去抓她的小腿,“别。。。”女子的声音很害羞,努力将小腿往后挪了挪。“让我看看你的伤,如果太严重还不治疗,你以后就只有当一个瘸子了,自己考虑吧。”华生见女子抗拒,也没有强求,但是一阵危言耸听还是少不了的。听到华生的危言耸听那女子还真是吓到了,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当然不愿意下辈子当瘸子,她只好配合着华生把小腿伸过去,“是崴了吗?”华生抓住她的小脚询问,“恩。。。”答应声如蚊鸣般细小。“哦,崴了不麻烦,我这里还有一点草药,之前小青的腿伤就是这草药治好的。”说着华生从背包中摸出雪地草,顺便将女子的鞋子脱下,‘哇。。’华生心里不由的发出赞叹,虽然因为崴伤肿的老高,但是那如白玉般温热整齐的小脚确实好看,甚至隐隐的还散发着香味。华生忙将雪地草揉碎加了一点雪水涂抹在女子脚伤处,“呜。。。”不知是疼痛还是其他原因,女子的双目紧闭身体微颤,如果她的脸没被丝巾遮挡,现在可能还看得到她满脸通红的精彩景象。

敷好草药华生又捡了根木头,对女子说:“最后一步了,现在有个问题,你的脚需要固定,可是我身上已经没有布再撕给你了”华生尴尬的转了一圈,因为之前照顾小青的缘故他身上以及撕无可撕了,“现在还是冬天,你总不会想让我冷死吧,只有撕你的咯?”“恩。。”女子闭着眼睛只是答应,没有说话。“裙子?”华生问道,手也向女子的红色长裙伸去,“不!”女子惊叫打断了华生的动作,“那用哪里?”面对一个柔弱女子华生很恼火。此时的女子依旧紧闭双眼,颤颤巍巍的答到:“头。。。头巾吧。。。”

‘头巾!好呀,能见到庐山真面目了!’听到女子的话华生心里无线欢喜!他的手也向女子的头巾伸去。

就在头巾扯下的那一刹那,华生惊呆了,那是一张五官脸型还算标志的脸,可是那张脸上遍布着红色的,甚至有些还带着白色液体的脓疮!密密麻麻的堆积在女子的脸上,丑陋无比。“怎么?让你失望了?。。。”女子终于睁开双眼,低声问道。华生连忙低下头用丝巾包扎女子的腿,“哪有,人嘛,心灵美才最重要。”嘴里这么说可华生心里满是失落,在揭下面纱之前他曾经幻想了无数美丽的脸蛋来搭配这双无与伦比的美丽双眼,可现实的差距是巨大的。“呵呵。”女子笑了,很开心。“好了。”包扎完后华生抬起头跟她对视,“你这双脚目前根本走不动路,你家在哪里,我把你送回去吧。”看着华生那未曾闪躲的坚定目光,女子低头道:“谢谢你,我原以为你看见我的脸,就会把我甩在这里。。。。”“嘿嘿,我可不是那种人。”华生将女子扶正,翻身骑上小青,坐在女子身后,“初次见面,我叫华生,从南方而来,还未请教?”女子坐在前面,感受到身后男人宽广的胸膛,温柔的话语,不知是脓疮的红还是脸色的红,低声害羞的回答:“我叫恬菁,来自东边的嘉定部落,还得劳烦勇士将我送回。。。”华生爽快回应:“哎,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你一介女子有伤在身,而且被人追杀人追杀,送佛送到西嘛,你来带路,抓紧咯,小青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

就这样,二人乘着小青,在恬菁的带领下,穿过树林向东南方奔去。

夜色渐渐降临,两人也来到了一处大山脚下,不远处便是一个露有亮光的小寨子,华生停住小青,望着前面的大山,略带感慨:“这么多天的平原之路终于看见大山了,就把你送到这里吧,距离你的寨子也不远了。”恬菁很诧异:“华大哥不随我进去吗?”华生答:“不用了,这么点距离对你的伤来说应该不困难,我就不方便再进去了,毕竟帮你杀了那么多仇人,而且我的北上之路还远得很。”恬菁语气很急切:“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好好感谢你才是,天色也不早了,到寨子里休息休息,择日再上路吧!而且我听你说很久没见过大山,应该是从很远的南方而来,对这里不熟悉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地图?我们寨子里有这周围方圆几百公里的大地图,不知大哥愿不愿意去查看?”‘这女子可真聪明,几句话就抓住重点了’华生暗自佩服,不错,现在对于华生来说最重要的便是地图,这几日的旅途他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盲目北上,一路上枯燥的平原让他索然无味,听闻有地图可查才是激起他兴趣的主要原因,‘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华生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于是他答应恬菁:“走吧,去你们寨子坐坐!”“好嘞!”听到华生答应,恬菁很开心,那双漂亮的眼睛笑意慢慢,可是脸蛋依旧丑陋无比。

寨子由许多根粗高圆木围起来,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二人来到大门前,华生将恬菁扶下小青,“大公主回来了!快开门!”大门塔楼上的卫兵看到二人后向里高呼。“没想到你居然还是大公主~”华生笑着说道。

恬菁害羞回应:“华大哥见笑了。”

‘哗’‘哗’‘哗’,木质大门缓缓打开,迎面而出大概二十人,走在最前的是一名灰胡子老者,眼角带泪,看见恬菁格外激动,“我的菁儿啊,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颤颤巍巍的上前,恬菁也没再控制自己的眼泪,一瘸一拐的哭着上前拥抱住老者。老者身后的众人也手抹眼眶唏嘘不断。二人相拥后低语一会儿,恬菁牵着老者来到华生面前,两人同时跪倒:“老夫谢过英雄救女之恩!”,看到他跪倒,身后的二十人也接连跪倒:“感谢英雄救公主之恩!”“哎老人家!这可万万使不得!”华生连忙上前将父女二人搀扶起来,“我们也是萍水相逢,只不过我看不惯几个大男人欺负女子而已,所以站了出来。”老者听闻华生的话面露喜色,不停点头:“好好好!英雄出少年!,听说你自南方来,想看看我们岭南地区的地图?”原来这里是岭南地区,华生抱拳躬身:“对!还请族长成全!”“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老者回答,随后向身后吩咐:“准备食物!让我们迎接勇士!”随后老者看了看华生身后的小青,“呃,英雄,你这。。。”看来小青的样貌对每一个不清楚的人来说都是恐怖的,“哦,这是我的坐骑,它只是长得凶恶了点,并不会伤人。”华生解释。“哦,好!来人啊!把英雄的坐骑领去最好的马棚,喂最好的食物!”老者吩咐完后侧身为华生带路:“请!”

寨子最中心的礼堂内,华生与老者坐在里面的高台上,面前的木桌摆满了食物美酒,恬菁已重新换装,一身紫色长裙,黑色纱巾也重新围面,只露出一双迷人的双眼,跪坐在华生身旁正为他斟酒夹菜,台下嘉定寨女性也在翩翩起舞。欣赏着舞蹈,大快朵颐着美食,北上几天来的艰难已被华生完全抛在脑后,同时他也在观察,这寨子里好像除了妇女,年轻的姑娘都是纱巾遮面令他十分疑惑。

酒足饭饱舞跳完,华生擦了擦嘴也回归到正题,“族长,能否现在就给我看看地图呢?”

老者笑嘻嘻的举起酒杯:“英雄不着急,也别叫我族长,老朽名恬铁,今年六十,你叫我一声铁叔不为过吧。”

华生与恬铁碰过酒杯一饮而尽,“恩,铁叔,小子谢过铁叔招待,不过我确实有要事北上,还请铁叔尽快把地图借我浏览。”

恬铁听后摸了摸胡子:“恩,地图肯定会给你看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说完看了一眼恬菁,恬菁仿佛领悟到什么一样,给华生斟满酒后低头不语。

华生看这父女二人神色古怪,很是疑惑:“时间问题?怎么个说法?”

恬铁再次举起酒杯,面露难色:“要等你娶过小女之后才能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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