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
日月为见，山河为证。
从来都没这么爱一个人。
我发誓！
日思夜想，挖空了心思就念这么一个人。
问我有多爱，有多想?
……
如果不能爱他，我宁愿死去。
……
如果不能爱他，我宁愿死去！
————
1。傻姑娘，就这么一直傻下去吧
“你为什么喜欢吃甜的？”不是李墨好奇心太强，是他太怪。
巧克力，棒棒糖，棉花糖，水晶糖……只要是离不开“糖”字的他都要去尝一尝。
以至于每次品尝不同的糖果他都会迷恋到痴痴的地步，甚至令人感到乏味的葡萄糖。
李墨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糖生出来的孩子。
“因为你。”说完还笑着往嘴里塞了一块棉花糖。
其实她根本不爱吃糖，甚至吃到今天已经有点厌烦了。
“第一次吻你，是一颗糖的味道。”他停下动作，眼含温柔。
剥糖的手在空气中僵了大概十秒
“什么味的?”舒心的将最后一块棉花糖安然无恙地送到嘴边。
突然来了句。
味你妹，就知道吃！不是说不喜欢吃糖吗。
还有……
请注意，重点好吗?重点！重点！
他知道她还想说什么，在哪个便利店买的?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蹭”的一下站起来，阳光细细的在他身上打转。
颀长的影子款款落下。
他的吻，毫无征兆。
像冬末里最最温柔的雪。
不停地下。
不停地覆盖。
慢慢地融化淬了冰的心。
光，真的很柔，真的很暖。
头发轻飘飘地，像是云彩，很柔很软。
她身子软软的，温顺的像只白兔，瘫倒在他宽大的怀里。
睡着了，静静的，嘴角弯弯地还在笑。
她曾以为，他只爱甜，所以试着让他能尝更多的味道。
她带他去吃火锅，嘴巴烧了一个多月。她自己也不知道，火锅是有多辣，多上火。带他去喝苦瓜汁，这是她最最讨厌的饮品。
去喝柠檬，去吃芥末，去吃榴莲……带他去吃世界上最难吃和最好吃的东西
她不想只让他活在她自己的身边，想让他知道，世界不止一种味道。
也不止她一个好姑娘。
可是，她错了……
因为
傻姑娘，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2。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好
“李墨是个坏姑娘！”学校里又有人这样说她了。
她哭诉着脸，再也没有力气反驳，只好向他告状。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坏?”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警告自己，你抢走了天上的太阳，就不要再期盼夜里的星星
她每天都掰着十根手指头来来回回得数，在日记里整齐地写下自己的罪行:
“今天无理取闹的赖床。”
“生病了不去医院，饿了不肯吃饭。”
“长称了，不去减肥。”
……
“还有，李墨抢走了天使，自私的把他留在身边。”
最后
“你真的是一个坏姑娘！”
她翻出了日记，皱着脸，一字不落地念给他听。
“你喜欢动物，经常收养流浪的小猫小狗。你喜欢去福利社，照顾老人和孩子。你喜欢当志愿者，多脏多累你都坚持。”
那些日记被他一一合上，最后，她只是凝望着他的脸。
“如果不够，还有……你爱上了一个天使，同样，他也爱你。”
她瞪大了眼，恍惚间，她真的看见了天使。
那扑闪扑闪地洁白翅膀，像极了喜马拉雅山上的冰雪。
慢慢地，流进她的血液里。
窗外，叶子落了几片。
他陷在阳光里，身后有万丈光芒。
他向她招手
两颗强健有力的心脏，不停地，没完没了的
“噗通”
“噗通”
……
渐渐地，没了节奏。
她昏死在了阳光里。
窗外，风一阵乱吹，天使褪去了羽毛，消失了。
——
天很蓝很蓝，洁净的没有云絮，大地上长满了草，很绿很绿。枝头上的鸟很不安分的叫着，一有动静马上吓的逃跑。
傻姑娘，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3。起点或终结
“车进不去了。”说话的司机瞥了一眼镜子，他看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就在这儿停下，把行李都搬过去。”嘴边的胡髯上下蠕动，他拿着电话朝司机说了两句。
男人打开车门，望了一眼坐着旁边的女孩，“小姐，您在这里稍等。”
“就只有五分钟。”说完，和几个人提着箱子走了。
灰色的水泥长廊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弯，依附在红墙青瓦的房子旁边。悬挂在半空的黑色电线扯满了每一个角落。巷子口，汽车停靠的墙壁上爬满了密不透风的爬山虎，她就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一切。
“滚！”不知是谁惊扰了她，整个身体徒然悚立。缩着身子，好奇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过了许久渐渐没了声音都，大把大把的衣物从某栋公寓的二楼阳台抛下，带着“Bombom”巨响。
一个中年男子，拖着身体一步一趔趄的走向阳台，近乎疯狂的扔下所有东西。身后隐约能听见女人的哭闹声。瞧他面红耳赤，肯定是喝醉了，李墨探出半个身子，想看得清楚。看到这，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想打开车门不料，锁了。她只能狂摇车窗，还好身子娇小勉强挤了出去。天冷，她衣着单薄，一下车四面八方的寒流迅速攫住了她整个人。
顾不得其他，她使劲的跑去那栋楼下，仰头大喊，“别扔了！”男人那能看见身材矮小的李墨，一个劲的骂骂咧咧，不停的给自己灌酒。李墨有点着急，就算她喊破喉咙，大声尖叫总会被哭喊和打骂所覆盖。一筹莫展间，男人顺手拎过一个人。
李墨缩了瞳孔，她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的确是人，而且是个男孩。
男人神志不清的给男孩灌了几口酒，然后朝楼下扔。男孩明显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不善饮酒的他应该会咳几下，结果却憋的满脸通红。男人毫不费力，嘴里不停地骂着，搓着被抓伤的脖子和手，“你个野种，供吃穿还不够，还想要我命，今天我宰了你。”落话间，女人立即扑上来撕扯。他一脚踢向女人的肚子，整个人伤痕累累的倒在角落里。
男人加了酒劲，又去打骂男孩，作势要推他下楼。虽然二楼不高，不会摔死人，但还是急得李墨想要冲上去，可能是害怕吧，她怯懦地缩着不听话的脚。仔细一看，男人的确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这让她更好的找到了借口。
男人没有停手，男孩也没有挣扎，任由男人摆布。他穿着银白色的格子衫外套，可能是蹭到了灰尘显得很脏。大部分的身体都越出了阳台，只有一双脚被男人抓在手心里。他的双手就像是被戴了枷锁，双臂有气无力地悬着似乎有着永远逃脱不了的桎梏。一双眼空洞无神地盯着自己即将下落的地面。
李墨一惊，那双眼就像是在看自己。
眼看男孩就要下来，李墨赶紧把周围的衣物聚成了一个小堆。然后脱下自己的鞋扔向二楼。不巧，正击男人的鼻子，因为是运动鞋的关系，鞋跟还是很硬的。男人只顾捂着自己的鼻子叫疼，早把男孩的生死置之度外了。没有意外的，很精准的，男孩落在了衣堆里，整个人都压在站在衣堆里的李墨身上，把她压的死死的。
“你没事吧？”一个女声幽幽地飘进耳朵里，她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她扑扑身上的土，看着男孩。他低着眼睑，也不知有没有在看她。李墨肆无忌惮的看着男孩的脸。因为粘了灰尘，看起来很模糊，头发毛茸茸的很乱。只有一件银白色衬衣“挂”在身上，加上天气冷，感觉他弱不禁风。总之整个人看起来很颓靡。
见他不理不睬，李墨很是苦恼，一时之间两人就这么干站着。
雪还在飘，零星的散落，像鹅毛一样又白又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