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保镖终于转过了身,面相上看去应该是东南亚一带的人,而且很普通,像是个穷酸的打工仔。
但是凌风知道这家伙绝对不简单,就凭他那一句“这家伙还不配”!
而且,李问闻言仅仅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忿,根本没有出言反驳。
“李总,你这挑保镖的眼光还真是独特!”
李问是有苦难言啊!这个叫阿虎的人是那个女人派来保护他的,但是这家伙却是很有性格,一来就坦言只保他的命,别的一概不管。
他当然不爽!但是一想这家伙是上面的人,他还真不敢得罪!
阿虎靠着窗台,看看凌风又看看李问,道:“我觉得,你们既然是为女人,就该公平决斗,生死由命!”
我擦嘞,有性格,我喜欢!
凌风越发觉得这个保镖有趣,也越发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李问心里则是一万匹***奔腾而过!这什么保镖?之前至少还说要保他的命,现在怎么变成生死由命了?
他咽着唾沫退到了阿虎身边,眼中甚至有些渴求他能出手帮忙。
但凌风却不是想直接灭杀李问,他还有好多事没搞清楚呢!现在,他则是很想看看这位奇葩保镖是什么来路。
“别用决斗这种神圣的词,这家伙哪配?我还没出手呢,他就已经怂成这样了,我脸皮再厚也放不下身段欺负他。和他比起来,我反倒对你更感兴趣!”
阿虎瞥了一眼凌风,实在搞不懂他怎么这么贱主动讨打。在他看来,凌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其实,世界上的牛人分为两种。一种是阿虎李问这种,财力值或是武力值不加掩饰能让旁人直接看出来的,一言一行都让人觉得是在装逼,可以称之为霸气侧漏型;另一种就像是凌风这种,看上去的帅帅的贱贱的,实际上高深莫测且腹黑无比,往往装逼于暗处,却往往会有无声胜有声之效,勉强可称之为闷骚型。
凌风在华夏这段时间却是还算低调,要是真和李问干起来,的确会有扮猪吃虎的嫌疑。
但就像他之前对洛雨说的那样,猪太丑,他才不扮!
对付李问应该叫行侠仗义,叫替天行道!
“不识抬举!”
阿虎面色一冷大喝一声,抬手便是一个冲拳直向凌风门面而来。
凌风见这一拳来势汹汹,连忙侧身躲避,动作轻盈而写意,看上起非常轻松,着实让阿虎吃了一惊。
“怪不得敢叫嚣,的确有两下子!”
阿虎见凌风身手并不算弱,非但面无惧色,反而有一种狂热的神采。
“难得棋逢对手,不好好切磋切磋?”
“正有此意!”
阿虎将身旁的李问往角落里一扔,再度向凌风冲来。
凌风一脚将身前的椅子踢向阿虎,阿虎顺势一踩分身而起,单膝前压,看路数应该是泰拳高手。
此招太过狠辣,凌风不敢硬接,再次侧身躲避。
阿虎见再度扑空,心里已经有些恼羞成怒。落地后又是接二连三发动进攻,肘击膝撞招式用尽,却均是被凌风灵活的闪转腾挪所化解。
凌风不是没有机会反击,而是想多看看此人的招式路数,看有没有可能猜出猜的来历。
“只知道躲,难道这样就会赢?”
一番争斗下来,阿虎累得气喘吁吁,实在不懂凌风是在搞什么。不是说要好好切磋嘛,老是躲着不出手算哪门子切磋?
凌风一脸轻松含笑而立,高深道:“输赢胜败不重要,过程才重要,不是吗?”
“那都是失败者的自我安慰!”
阿虎大喝一声,再度向凌风冲来,气势更盛之前。
他飞身一个肘击砸向凌风肩膀,动作迅捷而狠厉。凌风再次成功躲避,心里已经有些腻歪这些常见的招式。
在他看来,这个保镖绝对还有隐藏的势力没有发挥出来。他不拿出真本事,怎么推测他是什么人?
凌风阴笑一声,在躲避的同时竟然使出一招下三滥的猴子偷桃!
这招虽然下三滥,但是在他手里却是显得虎虎生风。
阿虎暗骂一句不要脸,身体在空中竟然诡异地扭开了,左膝往前一顶再度袭向凌风的胸口。
凌风见势双手抵住阿虎的膝盖,怎料这仅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杀招乃是阿虎的肘击!
这一下要是被他集中头顶,不死也得变成白痴!
但这一连串的高难度的连招终于让凌风猜到几分阿虎的身份,他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没有做防守,竟然一个勾拳直接打向阿虎的下巴。
阿虎似乎并不想和凌风两败俱伤,右手连忙回防。但是他没想到凌风的拳头会有那么大的力道,拼尽全力才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
他落地后连连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不屑。
愿意为凌风只是一个有点身手的保镖,但是从刚才那一记勾拳来看,他的实力应该在自己之上。
虽然他还没有拿出杀手锏,但是想必眼前这个淡定的人会有更多的后手。
这么强的人,竟然会甘心做一个保镖?
阿虎没有再出手,怔怔看着凌风,心中疑惑丛生。
凌风也看着阿虎,眼中闪烁着一丝精芒。
“我记得,南虎已经死在非洲了!”
凌风说的是泰语,李问一定听不懂,而这个保镖可能能听懂。
果然,李问所在墙角眉头紧皱,阿虎则是身躯一颤,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看来我猜对了!”
凌风双手插兜,自信而倨傲,强者的威压终于毫不掩饰地外放。他一步步走近南虎,将他逼得连连后退。
“你……你到底是谁?”
阿虎声音有些颤抖,脸色也愈发阴沉。
凌风的拳头就是回答!
这一拳不像之前交手时刻意压制实力,而是极尽威能,似是要一拳将南虎灭杀。
南虎虽心神震荡,但是还是出于武者本能的反应出拳相敌。但是他没想到,这一拳竟是如此的迅猛有力,像一座从天而降的大山。
碎骨一般的疼痛让他发出不能自已的尖叫。
南虎抱着不停颤抖的胳膊倒在了地上,眼中没有了怀疑,只剩下恐惧。
凌风没有丝毫怜悯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年轻人,发出一声无奈的冷笑。
他不是在笑眼前的手下败将,而是在笑欧洲那位独居的老人。
那个老人叫泰山,每年冬天都会去撒哈拉祭奠自己殒命的徒弟。
他提起南虎时,脸上总有一种骄傲,眼中却有一种悲悯和后悔。他常说,南虎是他的骄傲……
但是如果他知道他的徒弟非但没死,反而当了一个人渣的走狗,想必他也不会觉得开心吧!
“滚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