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住院的第二天,季常春回来了。热情地慰问了伤员之后,就带走了季小丽。接连几日没见人影,冷冰担心,抱着手机发了无数条短信,那边只回了四个字‘闭关修炼’,便再无音讯。
冷冰住院的第三天,张老头捏着两张大四实习推荐信扔在病床上,告知冷冰她和季小丽的实习时间。顺便对冷冰木乃伊的新造型给予了高度评价。冷冰为了感激他的评价,悄悄地用手机给那个胖舅妈发了好几条微信,均是各大商场近期爆款。最后附赠六个大字:量少!欲购从速!
冷冰住院的第四天,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的王超群捧着一束香喷喷的玫瑰花羞答答地进了病房。
自此之后,冷冰清闲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原本对季小佳不闻不问的态度极为恼火的冷静,在看到温柔体贴,对冷冰百依百顺的王超群后,瞬间好感爆棚。观察了两天之后,很放心地拍拍屁股上班去了。冷冰对自己的身世深表怀疑,难道自己真的充话费送的?不然,为何自己的亲妈看不到对方要把她女儿拆分入肚的狼子野心?
冷冰这厢与王超群斗智斗勇,苏睿言也在跟自己斗的凶猛。加入到失眠行列的苏睿言,为了将脑海中不时冒出的西兰花赶出去,几乎跟健身房里所有器材耗上了。为了转移注意力,也为了弥补上次酒会自己的疏忽,苏睿言极为耐心地每日都给方然打电话,却连着一周都遭到了对方的婉拒。
身心受创的苏睿言决定去找自个的好基友袁元。袁妈妈对于苏睿言的到来表示了过于热情的欢迎。苏睿言极力忽视对方太过露骨的眼神,彬彬有礼地问道:“阿姨,元元在家吗?”
袁妈妈眼神复杂地上下打量着对方,含着一丝期待又混杂着丈母娘看女婿一般的审视,惊的苏睿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言言啊,元元还在楼上睡觉!”
苏睿言一听,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义正严词地说道:“这都中午了还在睡觉?我上去找他!”
“别别”袁妈妈一把拉住苏睿言,温热的触感让苏睿言一阵恶寒。不喜被人碰触的他慌忙躲开,而这一幕落在袁妈妈眼里却正切合了自己心中所想。
袁妈妈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说道:“如今社会开放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和他爸爸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可是,老袁家三代单传。你说,到了元元这代怎么就、就传不下去了?”
苏睿言想起酒会上的闹剧,不可避免地又想到了那棵西兰花。苏睿言掩饰地咳嗽了一声,说道:“阿姨,您误会了,其实元元他~~~~~~”
“言言!言言!救命啊!”楼上突然传来一身惨叫,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一个身穿灰色睡衣的男人,头发蓬乱,脸色灰白地扑向苏睿言。苏睿言急急后撤,差点就一脚踹了过去。
袁元扑了个空,整个人栽在沙发上,惊恐地指着楼上,似乎上面住着九头怪物。
“元元?”苏睿言诧异地看着他,惊讶地问道:“你搞什么啊?”
袁元没说话,只是颤巍巍地指着楼上,苍白的嘴唇死死抿着。苏睿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妙龄女郎穿着丝质睡裙,婀娜多姿地走了下来。
苏睿言还没发问,身旁的袁妈妈已经沉着一张脸开了口:“成了吗?”
那女人撩了下头发,风情万种地看着客厅里两个帅气的男人。因为抬臂的动作轻轻上滑的睡裙,几乎遮不住大腿,粉色的***若隐若现。本就已经是诱人的妖精,偏偏声音还软甜动人,听的人耳朵都快酥了。“****了,也射了!”
原妈妈一听,喜上眉梢,急声问道:“那就是成了?”
女人耸耸肩,修长的大腿轻轻摩挲了一下,眼睛带了钩子一样瞥向苏睿言:“我只能说他对女人有反应,而且反应很大。我还没来得及吃,他就缴枪了!”
苏睿言和袁妈妈同时望向缩在沙发上的袁元,一个带着鄙视,一个带着惊喜。
袁妈妈自茶几上拿起早已开好的支票,声音带了一丝威胁:“钱你收好,希望你遵守该有的职业操守。”
女人扭着水蛇腰走了下来,伸手接过支票看了看数额,笑得愈发妩媚,“当然,我们是专业的!希望以后有生意记得找我!”说罢又飞了个媚眼给苏睿言,弄得禁欲许久的他浑身莫名的燥热。
女人拎起鞋柜上的小包,从里面抽出一条彩色的丝质披肩披在身上,扭着小腰走了。
对方一离开,袁元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抓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一阵狂灌。洒出的水顺着下巴滑进衣领,一圈密密麻麻的吻痕深浅不一地密布在白皙的脖子上,引人瞎想。
苏睿言总算是明白过来,坐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而袁妈妈早就跑去书房,打电话给自己老公秘密汇报最新进程。老两口又是一阵算计,誓要将弯了的袁元重新掰直。
袁元愤恨地瞪着依旧笑得不能自抑的苏睿言,气道:“你笑够没有!看自己兄弟遭受这么非人的待遇,你很舒服是不是!”
苏睿言这才发现,不光是自己因为那场荒唐的酒会闹剧而备受煎熬,这种有人同命运的感觉让他这几日的抑郁一扫而空。
“多好的艳福,你干嘛推开!你看看刚刚那个女人,浑身上下那点都足以让男人疯狂,你干嘛,装什么贞洁!”
袁元闷闷地不说话,整整三天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人脱光了摁在床上,又亲又舔。这种被人**的滋味简直就是噩梦,而他那对不靠谱的爸妈更是噩梦。自从酒会回来,两个人躲在书房里想了两天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招。
苏睿言看了眼神情萎靡的袁元,问道:“你不会是为了季小丽吧?”
袁元一怔,随即灰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粉红。嘴唇动了动,嘟囔了一句什么,苏睿言也没有听清。他只是有些担心,林缺的胜券在握,季小丽的强势占有,哪里会有袁元的一点空间。
“元元,其实,你和季小丽并不怎么合适。她那么强的一个女人,你们~~~~~~”
袁元侧头瞪着苏睿言,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一丝委屈和不甘:“你什么意思?你喜欢她?”
苏睿言抬手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你有病啊!你那只眼睛看我喜欢她了?我要是喜欢她,我酒会就不会请别人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欢那个方然?”
“我带她去就是喜欢她吗?那你还带着冷冰那丫头那,你也喜欢她吗?”苏睿言反问。
袁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才有病那!那个奇葩,谁会喜欢她!那么小的个子,没想到那么能喝。要不是她把我灌醉了,我能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吗?要是没有那场闹剧,我现在还是逍遥自在的袁少爷,怎么会每天被人摁在床上做些龌龊之事!”
袁元越说越气,突然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说道:“言言,你帮我把那小妮子约出来,今儿我袁大少一定要报近日之辱!”
苏睿言有些不自然地转向一边,装作无所谓地说道:“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也不怕旁人听了笑话!”
“小丫头片子?”袁元惊悚地看着苏睿言:“我跟你说,那家伙绝对和沈华一个重量级的。沈华是把利剑,一招一式虽然狠厉却让人看的一清二楚。而那个丫头,就是世间最毒的暗器,绝对是杀人于无形。”
“杀人于无形吗?”苏睿言轻声重复着。
“当然!”袁元义愤填膺地嚷道:“鼓励我跟丽丽表白的是她,非要跟着我去酒会的也是她,提出喝酒的还是她。最后,我倒下了,她活蹦乱跳的。”
“你确定你从来没有利用过她?一点也没有?”苏睿言一句话噎的袁元瞬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