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哥,你回来了啊。”钟诗玉从内屋跑出来,这看看陆恒,那看看陆恒的,说道:“都是我的错,害你去救我。”
小姑娘明显有些内疚,脸色微红,低着头,手里不断抓着衣角,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看到诗玉的模样,陆恒也是微微一笑。
“没事,诗玉,不怪你,袁文以为进入了先天境界就能击败我。”陆恒悠然的说道:“其实只是自讨苦吃罢了。”
“嗯,我就是陆恒哥是最厉害的。那袁文在我面前一直吹嘘着他进入了先天有多厉害,多厉害,一看就是吹牛。”小姑娘也笑了起来,好像已经把刚才的事忘掉了。钟诗玉就是这么一个天真的姑娘,什么不高兴的事都转眼就忘掉了。
看到诗玉已经不再内疚,陆恒笑了笑,闲聊了两句,就去钟原那里了。
钟原跟他说有一些事情要交代,可能是关于灵清宗的事情,这让陆恒很在意。
“钟叔,我来了。”陆恒推门进屋,看到钟叔正在擦拭着他的剑,那剑身细长,剑锋泛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哦,小恒,来了啊,坐下吧,咱俩谈谈明天去灵清宗的事情。”钟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将剑收回剑鞘,坐在了桌旁。
“明天就出发啊,钟叔。”陆恒也很惊讶,立马做到了钟原的旁边。
“是的,离灵清宗的外门弟子招收大会开始只剩三天时间了,明日即刻启程,后天到达。”
“好的,钟叔,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陆恒见钟叔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就准备问一下关于准备的东西什么的。
“恩,我就给你讲讲这外门大会的事情吧。”钟原正了正身子,郑重的说道:“咱们是赶巧了,灵清宗每二十年才会有一次这样的盛会,上一次的外门大会我还和你现在这般大呢。这外门大会是灵清宗为了补充外门的弟子的数量,为宗门培养人才。”
陆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小恒,切记这几点,这外门大会乃是我们这岭西地界的大事情,这岭西六郡的大人物可能都会到场,大会可谓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所以小恒你一定要低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再犯,礼让三分。”
“明白,钟叔。”陆恒用力点了点头,钟叔的话他还是十分认同的。从小到大他都一直遵照着钟原的意愿行事,事实证明钟原为他考虑的每一步都是很有必要的。
“这外门大会最盛大的活动就是比武大会了。”钟原认真的说道:“其实这比武大会就是灵清宗为寻找弟子而搭设的一个平台。届时会有不少像你那么大年纪的人互相比武,灵清宗高层观看,从中挑选出那些实力强的或者天赋好的,一定要好好表现啊,小恒。”
陆恒望着钟原信任自己的眼神,不由十分感动,连忙答应。
“行了,小恒,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早就出发。”钟原起身并让陆恒回去好好休息。
“好的,钟叔。”
望着陆恒走出去的背影,钟原看得有些入神,但很快他就从入神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希望这孩子能成功吧。”他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中那装着紫玉壶的锦盒,他知道,这个东西才是让陆恒进入灵清宗的必须品。
晚上,陆恒有擦拭了一遍他的“凌风”,欢喜的看了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这时距离紫云郡千里之外的灵清宗中,一青年走进一座大殿,大殿之上端坐在一位老者在闭目养神。
“师父。”那青年向老者一拜。
“禹儿,怎么那么晚来找我。”老者眼睛并没有睁开,只是嘴巴在动。
来人正是那林德武馆馆主林德的儿子林少禹,那个紫云郡的天才少年,二十岁就成就通玄,前途无量,更是被这灵清宗大长老通幽真人收为亲传弟子,可谓是前程无量。
而林少禹眼前的这位老者便是他的师父,灵清宗大长老通幽真人,在二百年前就达到了凌虚之境,乃是灵清宗的台柱之一。
灵虚境界,乃是通玄境和玄丹境之上的境界,据说达到此境,光寿命就有六百年之久,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算是活过来近六辈子之久。传说中灵虚境界翻手搅云雨,覆手灭风雷,其真气所蕴含的能量是通玄境的百倍之多。
这灵虚境高手,就算拿到陆恒所在的神州西部岭西地界上,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这整个灵清宗,凌虚境以上的高手也只有六个,更何况灵清宗是岭西地界最强大的宗门。
“弟子有要事禀报。”林少禹连忙半跪下,等待通幽真人的指示。
“说。”那通幽真人从嘴里吐出这么一个字来。
林少禹不敢怠慢,赶紧把今天在林德武馆中陆恒和袁文决斗的事情说出。但奇怪的是林少禹没有太描述陆恒,而是将讲解的重点集中在袁文身上。
特别是当他提到袁文赤目时所爆发出的强大的力量的时候,他感觉到了通幽真人有了一丝的情绪波动。
终于,老者睁开了他的双眼,那双眼睛十分深邃,与其对视久了感觉就像掉入了无尽的深渊,无法自拔。
“你是说这袁文有我要的东西。”老者饶有兴趣的反问了林少禹一句。
“弟子只是凭空猜测,事实与否全凭师父定夺。”林少禹显得十分紧张,说话都有些颤抖。
似乎是看出来林少禹的不安,老人微笑着说道:“小禹,这是怎么了。这一次如果情况属实,我会大大的奖赏你,就算弄错了,我也不怪你,你不必紧张。”
“谢师父。”林少禹将头埋得更低了,不敢与通幽真人对视。
“退下吧,好好看着那小子。”老者又闭上了他的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林少禹应了一声就退出了门外,等到出门的时候,衣服已经湿了一半了。他松了口气,就匆匆地下山回家去了。
林少禹走在路上还心有余悸,他对这个师父是十分的害怕,不,应该说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