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你想要什么我全告诉你！”
男人嘶哑的声音带着悲戚。
“据说一个好的杀手就是一个上佳的戏子，今天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卫长安根本没有什么软和的心脏，将霍渔将刀柄插入那男人的心口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裂开一个如罂粟一般妖艳的笑容。
有毒，却吸引人不断的靠近。
卫长安看着周围渐渐散去的白雾，上马等着亲卫队整装待发，看着因为顾青松的一席话显得心事重重的众人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西夏身在黑山，背靠白水，想要招揽未见癌着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西夏多年前埋在大秦的探子，将卫家人一网打尽！”
霍渔一脸的无奈，策马跟上卫长安的马匹，和她并肩而行。
“你想说什么？”
“北魏想要进攻大秦很多年了，所以招揽卫家之事已经定居，一旦卫家被招降，元被就骁勇善战的北魏士兵便如虎添翼！”
卫长安转头看着这几日异常沉默却内心清明的霍渔。
“起先不相信大秦会做到这种地步，扼杀功臣，听信奸佞，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我不信！”
霍渔似乎想通了什么。
“顾青松说得对，良禽择木而栖，卫家……本该有更好的归宿，功高震主，绝对不是扼杀卫家所有人的理由！”
霍渔带着磁性的声音让卫长安有些略微的失神。
“怎么会突然跟我说这些？”
着忠君爱国的将军知道大秦的皇帝想要他的命的时候，其实也挺难过的吧？
卫长安突然冒出了一个这样的念头，在霍渔的注视下淡淡的勾起了唇角。
“事情还没坏道那一步，不要想太多！”
卫长安的话并没有让霍渔放松一点，却见他摇了摇头：“大秦气数已尽！”
卫长安沉默，无动于衷。
“你也是恨的吧！”
霍渔突然轻笑出声：“我不想死，可是陛下让我死，我没得选！”
“你也不想死，可是卫家的立场却让你举步维艰，从京都朝堂的一鸣惊人到这一路上的腥风血雨，我也不知道当初刚进朝堂的傻瓜了！”
霍渔在马背上伸了伸拦腰，：“若是你想走，带我一起吧！”
霍渔眨了眨眼睛：“虽然战场点兵比不上你们，但是端个茶水什么的，我还是可以的！”
卫长安闻言突然笑了一声，拍了拍霍渔的肩膀：“大秦将领本就不多，你就不怕因为你这么一句话，让皇帝生了杀心？”
“你都不怕！”
“我不怕是因为皇帝知道我不会活着回去！”
卫长安冷漠的脸色突然绽放出一丝笑意。
“可你不一样！”
“一样的！”
霍渔轻笑：“在我选择了你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你我的命运将要绑在一起，你生我生，你死我亦死！”
霍渔笑意满满的看着卫长安：“所以卫将军可不要扔下我这个贪身怕死的鼠辈，而且……”
霍渔微微一笑：“早作选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