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座繁华的城市,那里都是人们来来去去的步伐,他们在白昼为生活奔忙,在夜晚寻找奔忙了一天的休息的地方,几条灯红酒绿的街总是通宵营业,十分吵闹。
月珂在放学后,像往常一样坐在公园的木椅上,静静的拿起一支香烟点燃,麻木的看着较好的黄昏美景,偶尔会有几只麻雀落在椅子后面的草丛里觅食,有些烦躁的叽喳着,偶尔会有几个路过的人向着着校服背书包吸烟的月珂投来鄙夷的目光,又会因为月珂未被刘海全部遮住伤疤的脸而很快逃离审视月珂的目光,月珂早已习惯了这些人的们的冷漠,再吸完一支烟后,又缓缓的迈着回家的步伐。
“回来了?”母亲一边忙着剁案板上的鱼肉,一边说着,连目光都未曾离开案板,“嗯。”月珂换上拖鞋,走向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住,紧接着便传来母亲抱怨的声音,“我为什么就要这么累,我是欠到谁的了!上班忙了一天,下班还要为你这造粪的机器做饭,你怎么不去死呢..”月珂有些烦躁的躺在床上将耳机塞进耳朵,激情的摇滚乐震的月珂耳膜有些疼,月珂却也因此不用听到这个声音以外的任何声音。
过了一会,月珂便看着母亲粗鲁的用门把手将门打开,一把将月珂耳朵上的耳机扯下来,冷冷的说道:“吃饭!”月珂淡淡的点头,去客厅将谓之‘辛苦的爱心’嚼蜡般的吃下,然后再次回到自己的屋子将门关上睡觉。
第二天的清晨,月珂早早来到学校,将书包放在课桌上,看着窗外干枯的树枝洋洋洒洒的落下几片叶子,班里的同学渐渐来的多了些,他们放下书包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谈论起昨天看到的电视剧情节,打游戏的攻略,有两三个女生将偷偷压低自己的声音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时不时的将眼神投到月珂身上,嘴角还带着一丝忘记隐藏的鄙夷。
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你说月珂是不是有精神病?”“我也感觉是唉,她老是不说话,而且打扮的那么土气。”“就是就是,而且她那半个脸全是疤,好恐怖哦。”
“唉,我要是她,长那么丑我早就去死了,活着浪费空气呢。”她们似乎谈论的越来越忘乎所以,声音的分贝开始变大到毫无隐藏,月珂的脸涨的有些红,原本丑陋的伤疤开始扭曲,变得渗人,就在她几乎开始暴怒的时候,一旁的古雪终于忍不住制止道:“说说就行了,别太过分了吧!”
那几个女生“哼”了一声,无趣的走开了,古雪走向月珂的座位,碰了她的肩膀一下,“你没事吧?”
月珂被碰的猛抖了一下,然后冲着古雪大吼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古雪被吼的愣在了原地,一时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紧接着刚才嘲笑月珂的其中一个女生拉着古雪往自己座位上走,边走还边对古雪说着:“就说了好心没好报吧?”古雪这时才记起来了气愤,狠恨地对着月珂说道:“你有病!”然后甩开那个女生的手,回到座位上一屁股坐下。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班里的学生都安静了下来,一些人悄悄的将小说拿出来看,一些人一边听课,一边记着笔记,一些人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觉,月珂坐在座位上什么也没有做,做事静静的望着桌子发呆。
一天过去了,月珂像往常一样,托着疲惫不堪的心,走到公园的木椅上点着一支烟狠狠的抽着,今天似乎特别不想那么早回去呢,于是月珂走到附近的广场上,看着广场的鸽子安详的吃着养鸽人给它们喂的食物,自己烦闷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一些。
这时,一只花色的鸽子探头探脑的望着她,然后慢慢的走近,又停在原地不敢接近月珂,鸽子虽然是人养的,但始终是怕人的,月珂将自己包打开慢慢掏出中午没有吃完的面包,将手中的面包伸向那只鸽子,鸽子被她的举动吓的扑翅膀飞了很远,月珂拿着面包的手停滞在原地,终于,月珂将面包和书包都丢了好远,坐在原地失声大哭起来!
一旁养鸽子的老人先是惊叹,“这孩子怎么这么粗鲁!”却见月珂失声大哭,刚想走近问月珂怎么了,月珂便躲开了老人,捡起被丢在地上的书包和散落在地上的几本书,低声自语:“说是我粗鲁,可是我又何曾被这世界温柔的对待过!”然后逃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