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记者团的标志是这个‘记’字,那么那把倒悬的剑是什么?
为什么这整个广场上也没有这个标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路子遥心里充满着无数的疑惑,突然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像我这样整天只知道打游戏的宅男,一没钱二没貌,谁会想打我的主意?
路子遥虽然经常会幻想着自己是不是哪个失散多年的富家少爷,突然有一天会有人开着Rolls-Royce,停到他跟前,下来一个身着Armani西装的管家,拉开车门说,少爷,老爷想见你一面。不等路子遥反应过来,就塞进车里,绝尘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同学。或者自己是神秘组织要保护的人,某天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冲出来一群手持冲锋枪的暴徒想要干掉我,我正吓得屁滚尿流想跑,背后,啪,啪,啪,啪,一连串的枪响,一个身披黑色风衣,带着黑色墨镜像从黑客帝国里走出来的人,手持双枪,枪枪爆头,干掉了我前面的暴徒,我被崩了一脸的血。然后他走到我面前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快跟我!”路子遥觉得自己可能会抗争一下,或者干脆吓傻了,但是免不了被强行带走,销声匿迹,走上了保护地球的道路跟邪恶势力作斗争。路子遥在幻想里关心下自己的父母,比如在神秘组织里写封信带着暗骂,告诉他们自己没事,但是组织的事情不能泄露云云。
然而路子遥明白,现实就是现实,在丰满的梦也弥补不了现实的痛。现实就是自己是一个从小生活在部队,有个军人父亲和会计母亲,血缘关系确定,18年人生善乏可陈,没谈过恋爱,一直低调,高考爆了把运气进入理想大学的普通小孩,以后的人生大概就是找个普普通通的老婆,做着没什么发展空间的工作,然后生一个小孩,等他长大给他买房子,找老婆。最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吸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回忆自己这庸庸碌碌的一生。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也挺幸福的,但是虽然作为一只已经基本确定血统的小公鸡,路子遥也有着有一天能像鹰一样飞在天空的梦。但是现实很残酷,路子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头想想,也许那些真的就是记者团的人,也只是碰巧我都出现在他们选的角度里,碰巧都拍到了我,而那个倒悬的剑的标志,也许就是小学门口上五块钱一大把的某个动漫里的徽章而已。
“想什么呢?”邢弘毅突然拍了我一下。
“啊,没什么,我想要不要也加这个记者团。”路子遥一个激灵,把思维拉回现实。
“加啊,回头我们可以,”邢弘毅看了看手机,“我先走了啊,我去找阿洵。”,拍拍我的肩膀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唉,关于这个阿洵,是邢弘毅钓到的妹子。开学路子遥就觉得这小子不是什么好APPLE,没想到下手这么快。路子遥又在广场上转了转,找了几个像美术社之类看起来比较有意思的社团报了名。
之后又过了一个月左右,路子遥也渐渐熟悉了大学的生活,跟室友之间也彼此了解了。
每天晚上熄灯之前,路子遥躺在床上看书,听着邢弘毅跟阿洵你侬我侬的煲着电话粥,最后无非是,
”你先挂“
“不,你先挂嘛~“
“是我打给你的,所以你先挂。”
“不行不行~你先挂。”
“你们两个干脆一起挂得了。”路子遥忍不住插嘴。
然后王希望就趴在床上嚷嚷着要睡觉,“邢弘毅,快挂了,睡觉了,快~~”王希望其实是个蛮闷骚和神棍的一个人,本来他睡觉的时候头应该是靠着墙,也就是头朝向北边,脚在南边,但是他非要倒过来睡,把头放在南边。据他说这跟地球的运行规律和磁场有关,这样睡有助身心健康。我不管他反正我的方向是正好的。王希望这个平时也不怎么爱讲话的一个人,一到晚上熄灯要睡觉了,刚才还吵着要睡觉也不吵了,嘴里就叨念着妹子,“我们学校这么多,这么多好看的妹子,怎么我就找不到一个呢?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路子遥他们总是被子蒙着头不讲话,等他炽热的心自然冷却下来,就安静睡觉了。
缪崎总是神出鬼没,经常晚上宿舍楼关门也不回来,都是翻栏杆回来,好在路子遥的寝室在2楼,不然也很危险。问他去干嘛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事,无非是什么在外面逛着逛着就忘了时间。
生活好像就要这么平静如水的流过的,然而好像命运在这时总是不甘地扔一块石头进去,溅起阵阵波澜。
就在那周五下午,路子遥收到了数学社的活动通知短信。要不是这个短信,路子遥都快忘了这个社团了。从招新到现在,也没有举办过什么活动,甚至连会员证都没发,路子遥都怀疑这是不是个诈骗组织,专坑学生会费!
看着短信内容“尊敬的路子遥同学,A大数学社将在周日下午2:00,C座208室举办一次数学讲座活动,届时将给到场的同学发放会员证,请带好纸笔,按时到场。谢谢。”
恩,十块钱没白交,会员证有找落了。不过这个协会活动来的意外的迟,路子遥心想。不过路子遥还报了美术社,诗歌什么之类奇奇怪怪的社团,报名后一周就开始了,好像迫不及待的向我们证明我们的10块钱没白交一样。但是路子遥觉得这些社团的活动也缺乏新意,去了一两次就不想去了。主要就是就在认识新的人,交新的朋友,活动本身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恩,就是这样。
以上都是路子遥骗自己的想法。
真实的原因是路子遥上台做自我介绍,由于太紧张所以上台就说了三句话,“大家好”,“我叫路子遥。”“恩,谢谢”。路子遥下去的时候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几秒之后,一片哄笑。不知道为什么,路子遥似乎有这种逗大家笑的天赋,他我在每个社团的自我介绍似乎都能达到这种效果。所以路子遥感觉自己沦为笑柄了,之后就不再去了。不过路子遥想,数学社举办讲座这种活动应该不需要再自我介绍了吧,而且这个C座好像不是教学楼,也不是什么大礼堂,之前社团的活动都是在教室里进行的,只有比较大的社团学校才会特批活动室,没想到这个数学社蛮高级的嘛。这勾起了我他的一点兴趣,”反正周日下午也没什么事,去看看呗,好歹交了10块钱,把我的会员证拿到手。“路子遥心里想,”还有这个,带纸笔?让我们做笔记吗?感觉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