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路子遥就被满眼的晃眼的灯光和闪烁的银幕闪瞎了。
“我去，你们这拍科幻片啊。”路子遥眯着眼。
韩海迪也眯着眼睛，“灯光确实有点亮了。Alice，光线调暗一点。”
“好的，小姐。”四周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把路子遥吓了一跳。
“有人？！”路子遥四处张望着，一脸惊慌失措，“我怎么没看见，是鬼吗？”
“Alice是我们研发的人工智能系统，就像《钢铁侠》里的贾维斯一样。”
“你们这么牛逼？”路子遥说，“和龙族里的诺玛和辉夜姬一样的？”
“我没看过《龙族》。不过，你觉得呢？Alice？”韩海迪感觉在对着空气讲话。
一秒钟以后，“我刚刚阅读了《龙族》全本，客观评价，我比辉夜姬的能力要强，但是应该没有达到诺玛的程度。”
“她……看得懂小说？”
“Alice算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吧，因为她只是没有人类的身体，但是所有的思考她都能完成。我们这里放的是能算是Alice的分身，真正的主机在总部安放着。”
路子遥说，“不过……我怎么听这声音这么熟悉呢？”
“刘亦菲。”韩海迪回过头来，停下脚步看看路子遥，“我说你们这种科技死宅是不是都迷恋这种女人啊？”
路子遥忙摆了摆手，摆出了一副“NO，我不是科技宅，我不了解他们的星球”的表情。
“对，你是死宅，不是科技死宅。”韩海迪把头转回去，继续往前走。路子遥在心里嘟囔着，我们这种死宅喜欢的是你这种啊，学姐。
韩海迪接着说：“最近的一次更新后，Alice的拟人化就被更新成了刘亦菲的样子。据说负责这给项目的人是刘亦菲的死忠粉。”
“这旁边是每个楼廊的摄像头监视。我们在这里能控制所有的通道的关闭和打开。”
“平时，你们这里没人吗？这些检视器给谁看？”路子遥四周看了看，周围除了他和韩海迪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没有一丝声音。
韩海迪愣了愣，往一个角落里看了看，沉默了一会，“Alice啊。她平时负责监视这里。”然后接着说，“这个控制室是这个地下堡垒最重要的地方，只有一个条路——就是我们刚才走来的路，能通到这里。这间房子的外面有6层防护，包括一层次磁能量膜。最算是核弹，在我们头顶爆炸，我们这里也会纹丝不动。”
“人类的技术已经……发展到这个高度了吗？”超能计算机路子遥还有点相信，不过要说核弹在身边爆炸也波及不到是不是有点吹牛逼的嫌疑……
“普通人类当然没有。”
“……你们是外星人啊。”路子遥白烂话脱口而出。
“什么外星人，”韩海迪翻了个白眼，“这里环境太闷了，我们出去慢慢说吧。”
韩海迪带着他从门口走出去，门在路子遥背后无声的关上。
角落里，一个黑影慢慢浮现。
Alice温柔的女声“凛先生，您为什么要藏起来？”
“分部长吩咐过，让我们暂时不要在灵感者面前出现。不过这个灵感者还真是天真啊，还真相信这个最重要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吗？”
“其实，我自己来做，也没有问题。”Alice说到。
“但是你没有实体，有什么突发状况，你最终也只能通知我们。”
“说的也是。”
“不过多亏了韩海迪，她们要是再不走，我可就憋不住了。”
“‘影子’维持的时间，还是不能突破吗？”
“没办法，我可能没有那种天赋吧，所以只有被派来做这种工作啦。其实我的理想是能跟鬼叔他们一样上前线的。”
“凛先生不要着急，总有一天你完成你的梦想，回到小姐的身边的。”
凛摆了摆手，“我已经不会去想这样的问题了，尽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作为她的护卫被培养的，但是以我现在的状态，我怎么也超不过慕容……”
凛的眼里透出一点哀伤，“不管是我还是家族，都希望在她身边的是那个最强的人吧……”
Alice沉默着不说话。
过了一会，“我能看出来，凛先生，你很孤独。每次小姐走后你都会露出这种表情。”
“Alice，你知道你的名字的由来吗？“
“知道。我的名字源自一只孤独的鲸鱼名字，Alice。我被创造于1989年，人类第一次在雷达上听到它的歌声。由于正常鲸鱼的发生频率在15-44赫兹之间，而Alice却在52赫兹，所以别的鲸鱼根本听不到它的声音。它一直游弋在大海深处，孤独的歌唱。我的主创工程师约翰，便用它的名字来命名我。”
“是啊，现在一个孤独的人和一台孤独的电脑，不是挺好吗？”凛扯了扯嘴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了，差不多该换班了，我得收拾收拾去准备休息了。”
韩海迪和路子遥在一个环形走廊里。
“学姐，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普通人类啊？你们是不是进化成赛亚人什么的了？”路子遥屁颠屁颠的跟在韩海迪后面，追问这些脑残的问题。
“我们所掌握的科技水平，大概领先目前你所知道的科技水平，100年左右。”韩海迪走在前面，路子遥只看得到她的背影。
“……100年？”路子遥加快脚步，跟上韩海迪的步伐。经过那个下午的洗礼，现在路子遥听见什么都不觉得很意外。以前他听见这种事的反应是“我靠，牛X啊！”现在就变成了，“哦，很厉害啊。”
“你好像不觉得意外？”韩海迪停下脚步，看了看路子遥。
路子遥耸耸肩，“额，比起亚瑟王和阿瓦隆什么的，100年的科技水平，而已。”路子遥的潜台词就是，“100年的人类科技，能造出那种无视一切的宝剑吗？人类能学会魔法么？开玩笑？真是弱爆了！”
韩海迪笑了笑，“看来你进入状态了。”接着说，“知道为什么我们叫‘数学社’吗？”
“额，不知道。难道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吗？”
“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总不能叫‘亚瑟王复活团’吧。不过为什么是数学社，不是什么历史社，舞蹈社，甚至我们隐藏成‘考古社’更能隐藏自己。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路子遥摇了摇头。
“科技发展的基础是什么。物理吗？化学吗？计算机？都不是。其实是数学。只有数学向前发展了我们才能在其他领域获得质的突破。数学是一切科技发展的基础，数学总是走在所有学科的前面。举个例子，知道中国的算筹么？”
“恩。”
“目前所有的手机，平板，电脑上运用的算法都是中国算筹加减运算法则，这是目前所有算法里最简单的算法。他要优于世界上其他的算法，包括你运用的，最广泛的竖式乘除加减法。也就是说，如果这种算法被突破了，那么……人类就将迎来下一次巨大的科技革命。所有的一切都会提速，那时候超级计算机，大概就能像如今的笔记本和手机一样普及。人类就像从第二次工业革命一样，进入下一个时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