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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四)箫琴合奏

要说起大彪的轻功当真也是举世无双,转眼的功夫便回到竹林小居。回到门口,看着自己左手脉搏处半截发黑,如往常一般把双手放于背后,一脸镇定,看着阿宁他们三人坐在饭桌前等他。

阿宁看蔡然没跟他回来,也不问,十几年的相处,她知他,这个满嘴胡话,看似永远都长不大的人,心里却装着整个江湖,他守护的江湖已经平静了整整十年。

“你师父回来了,开动吧。”阿宁话音刚落,小执和李菁就抢着吃。大彪运功把左手的黑血全部退到胸腔。也坐到阿宁旁边跟大家一起吃饭。

饭桌上大家都不讲话,只顾各自的吃饭,阿宁的厨艺当真就这么大的魔力,让人边吃边回味,只有大彪偶尔往大家碗里添菜。

“吃饱点,吃完我们到山顶上去,今天月色还不错呢。”大彪说道。

“好耶。”李菁应道。阿宁微笑示意。小执也点点头。

饭罢,大彪抱起阿宁的琴。小执之前没有细看这把魔琴,在月光的照耀下,这把琴竟有些许发亮。靠的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气人心脾的古木香。琴身暗红色,整把琴只有七根弦,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雕饰,简单又大方。可为什么称它为魔琴呢?

沿着山路,趁着月光,听着山涧河流的响声,偶有蛙声一片。大彪左手抱着魔琴,右手牵着阿宁。小执护着李菁。到了山顶,大彪找了块空地,把琴放下。伸出手把别在小执腰间的玉箫,取了下来,盘腿而坐。迎着面前吹来的风,奏起一阵高昂的声调,除却阿宁,两个小鬼,头疼异常,只一瞬间大彪换了个低调。往风里送进几个平缓的音,小执李菁,倍感放松,清醒异常,他们不约而同的闭上眼睛,伸出双手,彷佛能抓住这些微风,乘风而飘。

大彪停下吹奏,对他们说:“并不是只有武力才能使人屈服,人们往往会忽视自己内心所追求的平静,丝竹管弦的魅力在于能让浮躁的人找到自己的初心。”

李菁早已痴迷于大彪的乐曲中,认真的在听着他讲。

小执第一次听到这么入心的箫声,不禁想到自己是多么的渴望平静和家人的幸福。就像现在他师父,师母,菁儿,所给予他的,他从父母那里得不到的幸福,他们都给他了。

阿宁走到他两面前把琴弦在他们面前摆出来,指着琴弦从上往下说到:“这把琴一共有七根弦,分别是金木水火土,六弦乃文王之所加也,称为文弦,文弦柔以应刚,七弦乃武王之所加也,称为武弦,武弦刚以应柔。”说完,用食指勾了武弦,渐而转入金弦,火弦,只见手指越发的快速起来,这还哪是一首曲,分明就是一场厮杀的金戈铁马,彷佛就在小执他们身边进行。

大彪看到如此兴致,拿起箫。趁空接入,琴为主,箫为辅,风声次之,山顶上彷佛不再只有他们四人,军队双方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只见一方的大将突然破围而出,只身一人而出去擒对方主将,这场战争正是十八年前薛翔大战嘎吉拉那场。

曲到高潮处,大彪阿宁见两个小鬼眉头紧凑,神色紧张,担心他们吃不消,趁势转换曲风,他们又看到了,同样的夜,同样的山顶,两个年轻人也在演奏,细细一看,这两人竟是阿宁和大彪。他们异口同声发出“啊”的一声惊叹。

风停,曲止。他们睁开双眼,惊讶的看向阿宁和大彪。

“哈哈,体会到了吧,这!就是你们要学的乐理。这仅是玉箫和魔琴的小小威力。”大彪爽笑到,一头白发随风扬起。

“这魔琴本不叫魔琴,她叫聆琴。是一得道神尼的遗物,旨在让人们静下来聆听自己内心所想,岂料到他们自己听到琴声后,丑恶的嘴脸掩饰不住,竟污蔑这把聆琴为魔琴,一传十,十传百。魔琴由是而来。”阿宁解释道。

李菁听完,伸出白嫩的小手,摸着聆琴,心想:“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不是他们自己本来就追求这些丑恶的东西,他们就不会被聆琴所照现出内心的想法。”似是听到知音的心声,聆琴的琴身忽然一亮,小执看不到,只有大彪和阿宁感受到了,他们都看向了菁儿,继而相视而笑。

“师父,你们刚刚所演奏只是一首曲,为什么我们看到的是一幕幕类似就发生在身边的场景。”小执问道。

“哈哈,你们所看到的,并非就是真的,虚虚实实,完全由演奏者所弹,除非你们的功力比我们深厚,不然只能被我们先入为主的带入我们所主宰的世界。”

“那师母的功力也很深厚吗?为什么你们可以一起演奏”

“非也,你师母丝毫不会武功,只是她的琴艺当今独步天下,如果一件事,你做到了极致,那么等待你的将是世人所不能理解的境地,那你便掌握了主动权,你师母便是,在演奏中,她其实才是主宰,配合着我而已。”说完对着阿宁一笑。

阿宁看着小执也笑了,示意大彪说的正是这个理。

待谈笑风生完后,他们开始了正式的教授箫和琴的基本指法和音调。小执和李菁完全沉浸在当今天下,两位真正的乐师的墩墩教导,和引导之中。转眼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中,伴随着一个个跳动的音符,他们欢快的向竹林小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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