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凉爽的秋风撩起碎花窗帘,让温暖的阳光撒在房间里,那感觉温馨而又充满了诗意。女人光滑白净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呈现在阳光下,反射出几乎让人窒息的光芒。她咬着红唇,把头埋在身下男人的胸膛里,双手紧紧抓住他健硕的手臂,整个身体犹如汹涌的波浪,拍打在古铜色的海滩上。在这剧烈的运动下,她身体里那诱人的香味随着汗珠,涌出毛孔,一滴滴滑落到男人的身上。
一声高亢欢愉的呻吟,接着便是紧紧的拥抱和深深的喘息,仿佛风平了,浪息了……
严咏洁的脸上挂着满足而甜蜜的笑容,静静的抱着周瞳,而周瞳看着严咏洁,眼神透着一丝调皮,但却充满了关爱。
“咏洁,你的皮肤好滑哦。”
“小色鬼,就你嘴甜。”严咏洁轻轻的掐了下周瞳的脸蛋。
“我何止嘴甜,有好东西送给你。”周瞳仿佛变戏法一样,从枕下摸出两张机票。
“去西藏的机票?”严咏洁接过来一看,只觉得眼前一亮,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知道你一直想去那里旅游,现在给你一个惊喜。”周瞳笑了起来。
“可是……公司那边怎么请假?”严咏洁虽然很想去,但想到公司总经理的脸色,心中还是有些迟疑。
“没事,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你……你帮我请假?”
“好歹我现在也是个中学老师,你那个总经理的儿子刚好在我们学校,前几天我就顺便去家访了。”周瞳想起那天总经理的样子,就不免偷笑,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可真够可以的,小孩子你也利用。”严咏洁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人却早已高兴地紧紧抱住周瞳。
拉萨古称“惹萨”,藏语“山羊”称“惹”,“土”称“萨”,相传公元七世纪唐朝文成公主嫁到吐蕃时,这里还是一片荒草沙滩,后为建造大昭寺和小昭寺用山羊背土填卧塘,寺庙建好后,传教僧人和前来朝佛的人增多,围绕大昭寺周围便先后建起了不少旅店和居民房屋,形成了以大昭寺为中心的旧城区雏形。同时松赞干布又在红山扩建宫室(即今布达拉宫),于是,拉萨河谷平原上宫殿陆续兴建,显赫中外的高原名城从此形成。“惹萨”也逐渐变成了人们心中的“圣地”,成为当时西藏宗教、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在一般人的印象中,拉萨是由布达拉宫、八廓街(八角街)、大昭寺、***、哲蚌寺以及拉萨河构成的,但西藏人认为,严格意义上的“拉萨”应是指大昭寺和围绕大昭寺而建立起来的八廓街,只有到了大昭寺和八廓街,才算到了真正的拉萨。
而今的八廓街,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经营着各种各样蕴涵民族特色的商品,有铜佛、转经筒、酥油灯、经幡旗、鼻烟壶、藏刀、酥油、青稞酒、唐卡绘画、手绢藏毯等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漫步于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不过这天清晨八廓街却显得格外的冷清,天色阴阴沉沉,长长的一条街,空空荡荡,竟没有一家店铺开门。在街道远处的转角,偶尔会窜出一两条流浪狗,发出低沉的呜鸣。
噶尔东赞在八廓街中经营着一家名为“聚宝斋”的古董店,他养成了习惯,每天清晨六点就会开铺。虽然这个时候从来都没有生意做,但是他却并不在意。
他喜欢清晨的空气,打开门,泡一杯酥油茶,吃一块香喷喷的糌粑,再放一段小曲,然后开始一件一件的擦拭店里的古董,虽然这里面绝大多数都是赝品。
不过今天却是一个例外,当他推开门,却发现一个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站在店外,吓了他一跳。
现在这个年代,如此穿衣服的人已经很少,长长的黑袍,还连着帽子,把整个身体都裹得严严实实。
噶尔东赞看着眼前的人,一下子愣住了。
“我来买东西。”黑衣人的脸上还蒙着黑纱,淡淡的雾气透过轻纱,飘散在寒冷的晨风里。
“哦,您请进。”噶尔东赞打开门做生意,虽然这人有些奇怪,但他还是礼貌的说道。
黑衣人也不客气,径直的走了进去。
“不知道您想要些什么?我这里有上好的唐卡……”噶尔东赞跟在旁边,有些得意的介绍起自己店铺里的古董。
可是黑衣人对于噶尔东赞说得这些东西,连看也没看一眼。
噶尔东赞见黑衣人完全没兴趣,自己说着也没劲了,于是放下手中的古玩,又看了黑衣人一眼。他看见黑衣人那双锐利而冷漠的眼睛,心里竟然有些畏惧起来,后悔就这么草率的让这个人进来了。
店里突然静下来,这种静,让噶尔东赞有种窒息的感觉。
“我要的是人皮唐卡。”黑衣人盯着噶尔东赞,一字一句的说道。
噶尔东赞闻言脸是微微一变。
唐卡也叫唐嘎,唐喀,系藏文音译,指用彩缎装裱后悬挂供奉的宗教卷轴画。而人皮唐卡,即用人的皮肤做的唐卡。藏传佛教里有些喇嘛认为人是最有灵气的动物,用人皮绘制的唐卡,有助于修行。在西藏解放前,西藏奴隶主以宗教的名义,从一些农奴身上活剥下皮,用以制成人皮唐卡。
“这种稀罕东西,我这样的小店哪里会有?”噶尔东赞镇定下来,一边说一边拿起身边的茶杯,想喝了一口酥油茶,却发现茶杯已经空了。
黑衣人蒙着面纱,也不知他现在究竟是什么表情,不过语气却一样的冰冷。
“德格大土司后裔,家族继承人,噶尔东赞。”
噶尔东赞心神一震,手里的茶杯险些跌落到地上。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把自己的底细都查清楚了,来者不善,自己想继续糊弄怕是没用了。
“有也不卖,如果你没别的事,就请出去,本店今天……”噶尔东赞逐客的话才说到一半,却发现黑衣人突然窜到自己的身前,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的**自己的胸口。
噶尔东赞睁大了眼睛,满是不解的眼神,嘴角不停地抽搐着,用手紧握住胸前的刀柄。
黑衣人揭开了面纱,然后慢慢的把刀从噶尔东赞的胸口里拔出,脸上竟然挂着充满快感的笑容。
“你……原来是你……”噶尔东赞惊恐地看着黑衣人,拼命的伸出手,想去抓住他,但终究这只是最后的徒劳挣扎,悬在空中的手仿佛是乐章里最后一个音符,嘎然而止,随着身体一起滑落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