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咏洁闻言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她虽然从没有接触过“守护者”,但从周瞳那里也听说了这些人的事情。她很难把自己的母亲和那些隐居离群的宗教狂热分子联系起来。
“我当年刚查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我根本不了解‘守护者’究竟是一群什么样子的人,我只是很高兴自己终于为丘华查清了她的身世和来历。于是我迫不及待的回到家里。”严风长叹一口气,仿佛想起了什么令他悔恨的往事。
“可是当我回来的时候,你母亲已经和我大哥在一起了。那一刻我真的非常悔恨,我常想如果不离开,早一点向你母亲表白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
严咏洁见他二叔一副痴迷的神态,这种问题她又如何回答。她轻轻握着严风的手,说道:“二叔,这么多年都过去,又是何苦?”
严风凄凉的笑了笑,眼神里始终难以抹去那片哀愁。
“我明白的。”
“后来呢?你告诉我妈妈没有?”
“我虽然懊悔恼恨,但这么重要的事情还不至于隐瞒,我还是告诉你妈妈关于她的身世。”严风拿起茶杯,想喝茶,却发现杯子空了。
一旁的周瞳立刻为他又倒上茶。
严风喝了口茶水,才又继续说道:“可是你母亲的反应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丝毫没有知道身世来历的喜悦,脸上反而一片愁容。那一刻我才知道,你母亲根本没有失忆。”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装成失忆的样子?”严咏洁惊讶的问道。
“我当时也是这么问她,可她只是说以前的事情没什么好提的,她现在只想和严威,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严风说完这句话,心仿佛被尖刀刺穿,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
深深吸口气,才缓过劲来。
“那时候,我听到这番话,几乎疯了,我费劲心力,花了几乎大半年的时间,日夜查访,所做的这一切,我不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严咏洁也只好叹口气,毕竟妈妈当时骗人确实不应该,不过作为女儿,她还是说道:“妈妈或许有她自己的苦衷。”
严风此时却点点头。
“后来我才知道这点,不过当时我却是气急了,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家。可是当我冷静下来后,却又心中充满了疑问,丘华为什么要装失忆?她又是为什么受伤?‘守护者’究竟是做什么的?……带着这许多疑问,我决定去查个一清二楚。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艰难的调查,我终于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原委。”严风说到这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二叔,别卖关子了,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啊!”严咏洁终于又埋怨道。
还没等严风继续说话,一旁不甘寂寞的周瞳卖弄道:“亏你以前还是刑警,这还用说吗,听到这里,我都明白是怎么一会事情了。”
严咏洁闻言,刚想痛骂他一番,却被严风的话打断了。
“我也听闻你的本事,现在刚好见识一下,下面的事情不妨就由你来说。”
周瞳不紧不慢的夹了块肉到嘴里,一边嚼一边故作深思。
不过严咏洁对他可不会客气,在一旁剁了他一脚,骂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装模作样!”
周瞳哪里受得起她这一脚,嘴里的肉立刻喷了出来。
“拜托,二叔面前,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严咏洁“哼”了一声,却也没再对他动粗。
周瞳这才轻咳一声,说道:“二叔必然是查到伯母是守护‘菩提珠’的‘守护者’,而打伤她的自然是密教。而伯母之所以隐瞒身份,一是这事太过离奇,如果不是像我这样亲身经历,一般人恐怕很难相信;二是她害怕密教的人再找来;三是……”
说到这里,周瞳把目光投向严咏洁,说道:“三是她确实深爱着你父亲,害怕离开他,失去他,为了能过普通人的生活,他不得不去隐瞒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