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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是谁

自信,源于对自身的肯定。渡边隼有这个自信,与其说是他自己,外人的一致认同才是最真切。

被誉为超新星的渡边隼在明面上的身份是渡边剑道馆的馆主,他不是杀手却是杀手组织青窈的最大的一张牌,因为他的父亲渡边淳是青窈的掌权者。就算如此渡边隼也只是新星,依靠天赋和一丝运气成分他在几年时间内像火箭一样急速蹿升,同样出道以来从未有过败绩的他在大多数人眼中前途无可限量,潜力不可估量,但很少有人觉得他会成为茶古那样RB地头无可置疑的第一人。

成熟的性格还有修行剑道所必备的宁静致远让渡边隼不像一些被捧杀的年轻人,浮躁固执都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但如同一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也会不服气,也想要证明自己,他渡边隼拥有超越茶古的潜力。

通过青窈的一些手段打听到了前段时间小元和月叶的事情,大部分人都在猜测茶古的用意,而掌握了更多起因经过的渡边隼最好奇的是家洛。轻而易举的劝退月照36号“选手”清水明太,和茶古貌似熟络的关系。家洛和茶古当天唯一一句他能知晓的临别对话,是渡边隼一直以来想要从茶古口中听到的,带着认同性质的“有空常来”,茶古与他说过的话最多只有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夸赞和照顾面馆生意的感谢。

家洛在道馆中间静静站着,不解地和神色复杂的渡边隼对视。家洛已经确信了这幅身体依然带着前世上天的馈赠,但也没法看透渡边隼略带攀比的目光,好像他到此为止都没有和渡边隼有过实际意义的交流,难道是纱奈?

家洛还在八卦着渡边隼的不明神情,渡边隼微微欠身,一句“请多多指教”拉开了阵势。

重生也有小半年,家洛遇到也碰上了不少或意外或不可避免的人物。普通的像暑假的劫匪,上了层面的如不久前纱奈的“考试”,以及超脱一般意义的中孝茶古。真正让他感到有点阻力的并非扫地僧一样的茶古,他们之间只有不分胜负的嘴上一争,而是他面前进入状态的渡边隼,自信、实力、气度……还有一点要强。

评价一个人是不是有过硬的本事,或者更直白的以能够在月照得到哪个数字的代号为例,越高自然说明这个人越强。清水明太对家洛的前五还只是保守估计,他也只是见识到家洛展现的冰山一角,而渡边隼家洛看来但从对敌的气势和态度那应该也至少是前五。

家洛心中悄悄揣摩这时候尚显年轻的渡边隼,即便家洛的年龄比渡边隼小了不少。年龄永远不能说明事情真相,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但长江后浪推前浪,更新换代是谁也不能用年龄去否定的,尽管渡边隼尚未而立,可家洛还在奔二。

两人只是切磋自然不会用上其他道具,虽然渡边隼以耍剑闻名,赤手空拳才是基本功。渡边隼先动了,家洛一点不当回事的样子有点激怒他,一出手就是迅猛的铁肘。

两个人声声入肉的肢体碰撞声听起来应该是一场激烈的对手戏,一边观战的渡边淳还有月叶岩守第一次见到家洛的身手,能和没用全力的渡边隼打成势均力敌足够满足他们的好奇。道馆的学徒子弟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家馆主只是想让家洛体面的落败。纱奈一脸平静地站着,她感觉家洛就像无心恋战,只有被动防守一次进攻都没有。唯有真央焦急地朝渡边淳投诉:“舅舅!哥哥怎么真打呀,要是家洛君受伤了怎么办!”

在场的人包括家洛和渡边隼都听到真央的不满,家洛明白就算不是他真央也会这么说,他没傻到自作多情;渡边隼却没有理会真央的抱怨,已经做好事后被表妹冷脸批斗的他不像那些旁观者,家洛准确又简单地一次次化解他的进攻,看似没有招架之力却是根本没出力气。

渡边隼又一次加大了自己的力度和速度,家洛明显感到渡边隼的用意,加上真央善意的担忧,年龄变小了,青春期男生独具的尊严也在这一刻让他收起敷衍。断川在全身流转。

天气可以预测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正确率。除了纱奈的其他人都认为渡边隼就要一击制胜结束差距明显的切磋,家洛无人意料的“发功”了。

躲过渡边隼卯足了劲的一拳,没等渡边隼有所动作,眨眼间闪到一侧的家洛一脚横扫被渡边隼意料之中的极限跃起落空。家洛紧随而来的一招类似八极铁靠山把没沾地的渡边隼继续“飞翔”,那股陡然而生的怪力没好好消化渡边隼前胸的衣服就被家洛不停歇的双手抓住,猛地一甩,渡边隼只看见家洛的脑袋接着重重砸在了地上。

如果说月照能让家洛忌惮的人那只有两个,中孝茶古和冈崎笃人,一个无需多言,一个稳坐月照第一把交椅。而渡边隼,没有村雨的他或许有前五的实力,但也只是第五。第五就不是家洛感兴趣的位置了,何况是仍没摆脱超新星称谓的渡边隼。

家洛连忙扶起被过顶摔地有点龇牙的渡边隼,不好意思地说着抱歉。说者无意听者就把内心的不可思议写在脸上,渡边隼没有继续纠缠,他不是固执的人,同时也是个输得起的人,接受着家洛诚挚的关心,心服口服的他弯下腰板:“我输了。”

“侥幸侥幸,要是用剑我直接就认输了。”

家洛的话不无道理,即使是当下的渡边隼用上村雨家洛也不会觉得自己能这么轻松的打败他。但事实就是,渡边隼输得彻彻底底,没有脾气。和全程波澜不惊的纱奈相异的是其他人的目瞪口呆,一如初识家洛的纱奈,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的望着家洛。

知道一点内幕的渡边淳和月叶岩守预料到家洛会有让他们吃惊的表现,没想到家洛只是第一次发起攻势就送给了渡边隼这么些年来第一次败仗,而且看起来一开始的被动是刻意为之。经历过月照草创时期两位年近半百的大叔隐约勾勒出一个记忆中屹立的身影——中孝茶古。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种场景下形容家洛可能不合适,但这就是渡边淳和月叶岩守冒起的唯一念头,十多年前的茶古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地掀起一场名为月照的风暴,改变了全球的地下世界格局。

闪过的回忆在他们心里留下最后唯一的疑惑,这个男孩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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