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小鸟唧唧叫。甘翠伸着手拨弄屁股上挠地她痒痒的异物,可那个东西调皮的跳来跳去还越变越硬,惺忪睡眼有点恼地睁开,近在咫尺的家洛一脸古怪地正注视着她,昨晚的一幕幕印上心头……
“醒了?”
“我……你……啊——”
家洛瞧着甘翠通红着脸支支吾吾又一动不动,环着她的腰直接起身,薄被滑落,甘翠裸露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里,惊呼一声带动胸前波浪滚滚。家洛摸了一晚上还是被这一对迷人的宝贝湿了一下神,移开眼睛温柔地把她放回床上,光着身子下了床:“你早饭吃什么?”
“随便……”甘翠捂着被子像只小老鼠只露了个脑袋愣愣看着正在套衣服的家洛,昨晚的荒唐一夜给她的冲击有点过头,这会儿感觉自己的脑细胞根本不够用,连思考都不会了。
就这么在床上呆呆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家洛又开门进来:“先出去吃饭。”
甘翠机械地听着家洛的话起身,人生第一次就狂野至极,正想要下床一阵疼痛从下身传来,裹着薄被紧皱眉头。家洛看了一眼反应过来,找着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丢开甘翠身上的被子,给瞬间紧绷的她轻柔地穿上,像照顾撒娇赖床孩子的长辈。
简单穿戴后把她又搁在了床上,甘翠还想着要不要忍着痛出去,家洛拿着那张小桌子,另一只手提着一袋子买来的早餐,稍微摆弄一会:“吃了把东西放地上就好,我先出去。”
甘翠点点头,又紧接着问:“你……去哪呀?”
“就附近,中午回来,随便打个电话给学校请假,我也请。”
说完,家洛就出了门。这个点正是平时去上课的时间,家洛沿着平日的路线小跑,到了小树林,端坐着正要进行每日训练,突然看向身后:“跟了我一路出来吧,这里没其他人。”
昨天消失的纱奈穿着一身崭新的运动装从一棵树上跃下,依然是冷冷的一副脸,只是眼神里多了几丝火热和渴望,“陈桑,我们又见面了。”
“少来,有屁快放。”
“请您做我老师。”
家洛早就发现了她,也知道她的目的,想来要是真不搭理她那才会不得安生,家里现在还有一个要照顾的女人,干脆不在推诿说道:“老师就算了,你想学我会教你的。”
纱奈一听难得露出兴奋的表情,谨小慎微地站着正欲开口说话,家洛直接打断:“直接开始吧。”
家洛一只手在话音刚落时候瞬间出击,纱奈下意识躲开,只是她的身体以及反应很快却没有快过家洛。那只手铁钳一样掐住纱奈脖子,家洛没有半分留情,一点点地把她提起来。纱奈双手使劲的去扒家洛的手,可用看似有点瘦弱的那只手没有任何的松弛一点点加大力度,脖子渐渐收紧,呼吸已经有点困难,缺氧而憋红的脸浮上痛苦,脚尖彻底离了地。就在感觉快断气的时候脖子上得紧迫感刹那退去,整个人摔在草地上大口喘着气。
虽然做法有点粗暴,家洛也通过纱奈刚刚的一系列反应了解到她目前的实力,考虑到是突然之下又对自己没有任何防备勉强算是及格,比起曾经教她的那个时候差距有点大,不过家洛不只是单纯因为两世缘分,还有那位一直停在他心里不曾消失的女孩,少了自己的介入,那边又会是怎么样呢?
“提前让你变得厉害,对你对她都会好吧。”
家洛的喃喃自语用的是中文,纱奈听得懂却不明白他的意思。家洛满腹心事也没给一眼疑惑的纱奈解释,盘腿坐在有点狼狈的纱奈跟前,“你对那本书有多少了解或者别人跟你讲了什么我不想知道,现在你就按我说的去做,至于能掌握到什么程度我就不管了。”
杀手在外人的眼里就应该是一个充斥血腥和无情的职业,作为曾站在这个圈子食物链顶端的少数几个人之一,家洛明白自己还有其他个别人都不能称之为顶尖,因为他的心流淌着温热的血液,可以轻描淡写地去大杀四方,也会因为某些相干不相干的人发呆。早就有能力脱离那种生活,却一直替克里做事,并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情谊,只是他习惯了,还有就是自己都不可理喻的想法,他想去改变一些东西,至于是什么,连自个都说不明白。
唠唠叨叨了一上午,家洛把僧人总结的精妙给纱奈讲了个遍,很简单却很晦涩,就像有人可以因为一阵风,一朵云,一滴水悟道,厉害的东西往往都不复杂,想要变得强大还需要个人的悟性,有点飘渺却又是最真切的。家洛不担心他填鸭式的讲述会让纱奈蒙圈,她不过是没有一个领路人,家族里的人都是半吊子,不过她学习能力和理解力从没让自己失望过。
中午时候暂时和纱奈分开,去市场买了点食材回家给甘翠弄了一顿营养十足的午餐,看到她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也放下心,虽然迷迷糊糊的两人之间就有了一层特殊关系,家洛倒是不以为然,不管甘翠以后会怎么想怎么做,他的心里已经悄然给这个讨人厌的小女人预留了一个位置。而甘翠发懵了一早上,在家洛回来前不久还差点睡着了也没理出一个头绪,她只知道昨晚是自己羞耻的勾引了自己的学生。吃饭的时候看到家洛一如既往的神态微微有点不爽,可再怎么不爽理亏的还是自己啊,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家洛的她只好低着头沉默地吃饭。
“我一会有事得出门,你要是好了帮忙收拾一下。”家洛吃好了就要出去。见甘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家洛站起身手掌轻轻放在她的长发上,一反常态的温柔道:“虽然有点扯淡,可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你觉得呢?”
淡淡的语气以及头发上传来的温暖,甘翠一个早上紊乱的心绪蓦地镇定了下来,这样的语气好像在哪听过?看向身旁早熟的少年,从认识以来都不见过他慌乱,被劫持或者昨晚在酒店。在对上家洛眸子一瞬间,她感觉就像是她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又特别厉害的哥哥。想到哥哥两个字,甘翠的脸爬上了红霞,嘴上呸了一口,心里面暗骂自己不知廉耻。
家洛看着莫名其妙的甘翠,打了声招呼出了门。甘翠就像便秘的人终于通畅了肠胃,顺其自然吧,虽然总觉得有点怪怪得。
时间不经意就让白天成了黑夜,家洛花了不少时间总算把锻炼的手法和修行方式全都教授给纱奈,挥一挥手没有留念地离开了,未来一段时间她应该不会再打扰自己了,那些东西够她头疼许久了。
回到了家,安安静静,甘翠已经走了,整洁的餐桌上有张纸条:家洛同学,谢谢你的款待,我回家了,明天上课别迟到哦!
每个夜晚都会有光明,生活继续着,没有歌舞升平也没花言巧语。十六岁的家洛看着纸上俏皮的字体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拉开厨房简易的冰箱,自言自语道:“晚饭要吃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