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您先别走,看在咱们同事一场的份上,求您让您男朋友给我大哥个友情价吧。”娘娘腔堵着门口的陈瑜哀求着,陈瑜眉头紧锁的看了一眼娘娘腔说道;“你怎么也这么迷信?我们是医生护士你别忘了?”
“陈医生既然您这么不近人情?那就别怪我了。”娘娘腔说完一个眼神和刚刚好我脖领子的车轴汉子一左一右将陈瑜的两个胳膊抓住了,这次出乎意料的是陈瑜就像小鸡仔被他们两拎了起来,两个细长的小腿在空中一阵乱蹬。嘴里还有模有样的说道;“放开我?放开!”
这是唱的哪出啊?什么情况?我真纳闷这陈瑜玩哪出时,走廊里传来了医护人员和病患家属推着急救床往急救室赶的声音。“让开,让让,借下光。”
娘娘腔和车轴汉子将陈瑜夹着回到了404病房,一把将房门关上。“老大你别跟他废话了,他老婆在咱们爷们手上,这丫敢说一个不字,嘿嘿。嘿!“车轴汉子一边说着一边一只手对着陈瑜的脸蛋子轻轻摸了下,陈瑜竟然没躲开?这让我很是愕然。这小妮子弄什么?这是玩的哪一出,难道?
“老弟哥哥我也是没办法,只要你帮哥哥我将我母亲身上的东西请走,对弟妹的不敬之处全算在我身上,要打要罚我都认,你别怪我两个兄弟!”“讨厌!大哥,我是你妹子。”还没等大黑说完,娘娘腔一句话差点让我乐喷了。“哎呀,老妖你他娘的别闹了啊!”大黑也是别弄的很无奈的样子像娘娘腔喊道。
“大哥,哥哥哥哥,哥!”“行。行,行了!妹子,你就是我亲妹子,行了吧?”大黑要是再不弄停这不男不女的玩意,我估计我都得被“她”当场逼疯了。
“行了,你们兄妹的事先放一边,我替我大哥问下,大黑哥听你得意思你母亲被什么玩意上身了是不是?”到底是道士之家出身,宋明一句话就问到了事情的根上。
“对对!就是被鬼上身了,你们都不知道老太太已经五六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躲在我家北边小屋里的床底下怎么都不肯出来,我打过两次急救电话,都被她吓跑了。那力气大的我都不是对手,打我就像打小孩子一样,玩似的就把我和弟兄们扔出屋子。”大黑口若悬河的说着,一边说还一边手脚比划着。
要是以前,我绝对会对眼前这人的风言风语嗤之以鼻,可是经过那场特真实的梦和蹲在我脚边不时仰头看着我的小鬼,我已经跟过去红旗下长大的无神论红小将彻底告别了。看见我们谁都没说话,大黑接着说;“这不我四处找人请大师请能人,昨天请去一个和尚,进去就被开了瓢,那家伙血流的止都止不住。”回头他看了一眼车轴汉子,那老小子果然聪明马上心领神会点头如鸡捣米。“看吧,我有证人。”大黑生怕我不信望着我又道;“大师,我听老妖说他刚刚撞邪被你一下子就救了。”“没!并不是撞邪,只是他梦魇住了。“我解释道。
娘娘腔突然开口道;“大师您就别谦虚了,我铁证如山,不信你们看,我脖子上还有两个紫色小手印泥?”他说着往前将自己脖子抻的老长就像一只大白鹅,像众人展示小鬼的鬼手印。
话都说道这份上,我心里知道没必要再装下去于是道;“好吧,我跟你们走,但前提是你们先将陈瑜医生放了。”
大黑二话没说一挥手,就将陈瑜放了,娘娘腔还想说什么话也被他一瞪眼咽了回去。但从这一点上,我对于这个社会老混混提升了一丝好感,心里知道带小弟我不如他。“外加我大哥和我每人车马钱两万!”宋明这时候还没忘了钱。我此时也觉得既然干了活挣点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不过觉得宋明这小子有点狮子大开口,虽然如此可我也没说话,因为我觉得既然宋明祖上真是道士,那一行就有一行的规矩,我相信他的为人。而出乎我意料,大黑竟然一口答应了不说,还握着宋明的两只小手表示感谢,还先付了一半定金,也就是硬塞两万块钱给我,我心话这时生怕我反悔啊!
就在我们双方愉快成交之时陈瑜也没客气,一句话没说对我瞪了一眼转身走了,而娘娘腔似乎也有事跟大黑耳语了两句也离开了404病房。我和宋明之后简单穿上了上衣,一步三遥的跟着大黑他俩出了医院大门,大黑特意为了我还打了一辆红色捷达出租车。
本以为多远的路程,没过三个街就下了车,屁股都没坐热。大黑打开车门一只脚迈出车外回头对我说道;”大师我家就在这个同仁胡同最里边,出租进去出来难,我们还是下来走两步吧。“让我深感意外的是大黑竟然为出租车司机着想,这人到底算好人还是混子?我当然也不能说什么,点点头跟着下了车示意他在前面带路。
就这样在左串右拐两三米宽的小胡同里足足走了七八分钟,比之前打车的时间还多出一倍。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了真的是最里面的院门口,我还没说什么,宋明先开腔了“我草,聚阴之地。”
虽然我不知道他说什么,但从字里表面上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话。“名师出高徒啊!小师傅说的跟昨天傍晚来的一个道士一模一样,不过!”大黑没有继续往下说,我们也不傻昨天傍晚来的道士要是好使,也不用再跑到医院找我和宋明了。
“别拿那些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跟我们比,他不是也没好使吗?”“是是是,小师傅说的是。”大黑生怕一句话说错,陪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将我和明请进了他家。一进他家小院,我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到底哪里不对劲?“咦!”
他们同时听到我的疑惑之声各自从前后都望向我,您猜怎么啦?我发现医院里那个脸盆大的蓝色蝴蝶一直安安静静的停在我脑袋上,这一进他家这小院子里正面有个双开的破旧立柜,两个门都耷拉头,立柜中间镶嵌着半米宽一米多高的镜子,虽然镜子是碎成了好多小块,但还是能够看到反射的人。
我此刻看到镜子里的我,脑袋顶上趴着的就是那只诡异的大蝴蝶。没办法我又试了下众人的反应,从他们表情上我知道他们看不见它。试着用手拉扯下它,发现根本就是徒劳,虽然它很大看上去很笨拙,但每次都是轻描淡写的都过我双手的抓挠,只要我把手一放下它依然安安静静回到我头上趴着,我也不能总把双手放脑袋上是吧,更不能老张牙舞爪抓头发玩是吧!不让人将我当成神经病抓起来才怪。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问他们。“大师你请神上身了吧?怎么没见报家号啊?”敢情大黑他们以为我出马了泥?我对着一脸神往的大黑说道;“啊!此神本就是我上辈子元神张天师!不需要报名号!“”哎呀!又一个张天师,大哥你说。。“大黑打断正在抱怨的车轴汉子道;“闭嘴,昨天那个算什么玩意,最多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大师里面请,正北那间屋子就是我母亲住的房子。”我听了大黑的话,这才仔细观察了下这个小四合院,不对他家只能算三合院,正北一间正房,东西各一间偏屋把正北那个屋加在当中,形成一个倒过来的凹字形。
“哎呀,我说你家这破立柜挡在门口小院子入门处,干什么玩意啊?”宋明阴阳怪气问道,大黑马上脸上陪着干笑说:“那啥玩意,昨天一进院就掉头跑出去的道士说他修为不够,不是里边那东西的对手,毕竟有缘相识一场,跟我说让我将带镜子的柜子放大门口,多少可以保住东西两房人的安全。”“说来也邪性,昨天傍晚这镜子还是好的,今天一早上再看,镜子已经满是裂纹了。”车轴汉子抢着说道,大黑无奈的点点头。
“卧槽,如此说来大哥里面的东西很扎手啊!要不我们也。”宋明到了现在才知道怕,再一次跑到我耳边单手捂着我耳朵小声说道,我心里话你小子没事找事吧,现在撤估计得倒着配给人家两万块钱,你有还是我有啊?我一把将他推开,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北边正房之中,随后宋明和大黑三人也急匆匆跟着我身后进来了,但是大黑和车轴汉子明显只肯站在门口。屋里除了炕上蹲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小老太太,其他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就感觉是一间很平常的屋子,房间里什么都是好好的放在那里,地上连个垃圾纸屑都没有。就这麽说吧,这屋子里的暖壶是完整的暖壶,茶杯是完好的茶杯,就连梳妆台的镜子都是美味无缺的镜子,单单就是没有拉开窗户窗帘,也没有电灯,问题是这大上午的,谁家里电灯啊!
就在我疑惑之时,”啪“的一声,灯被门口的大黑拉亮了,没错,就是老式一根绳一拉就亮的一百度大灯泡。霎时间屋内的温度降到了零结点,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零度,我终于体验到了什么叫做骤降,真的就是一瞬间从夏天骤降到了冬季!还别说,在这酷热的大夏天,这感觉棒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