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他微微低头:“我一向不喜欢拿我的剑开玩笑的人。”
“哦?”她勾一勾手指,叫服务员端来一杯葡萄酒,右手食指在剑刃上轻轻擦了一下:“可是,我就是喜欢拿别人的东西开玩笑~”
亚索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心里却只有排斥感,他冷哼了一声:“我不想和你在这玩下去,劝你还是把剑还给我。”
她眼一眯,红艳的嘴唇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亚索的剑上:“这把剑看起来不错啊……啧啧,能卖多少钱呢?”她背过身:“最近有一伙收购上古兵器的人来过恕瑞玛,如果你早些来,我早些遇见你,这把剑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把剑还给我!”亚索有些难以忍受了,他从椅子上坐起来准备去夺回厄运小姐手上的剑,却被两个壮汉拦住,没有武器在身的亚索肉搏是不可能占上风。
“别挣扎了,你只要陪我喝两杯酒我就把剑还给你~”厄运小姐上前挽住亚索的脖子。
亚索脱下帽子:“那就快把酒端上来。”
“这才听话嘛~”她打了个响指,服务员就端上来了两瓶白酒,厄运小姐指着这两瓶酒:“这是这店里最烈的酒了~有些人喝一口就不行了,我想~你应该很能喝吧?”
虽然亚索是个剑客,但不同于其他剑客的是,他从未喝过酒,一次喝这么多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持头脑清醒了,可他现在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喝完它。
亚索端起酒瓶一咕噜灌了下去,烈酒的气味冲得让亚索差点换不过气来,感觉胃里,喉咙里发烫,整个人突然感觉热得不行。
刚喝完,亚索就开始头晕脑胀起来,厄运小姐看他喝得这么豪爽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把酒瓶往地上一扔,强行撑着桌子站起来,腿开始发软,不过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丧失,他一把抢过厄运小姐手里的剑,完全不顾厄运小姐那挑衅的眼神,跌跌撞撞的推开酒馆大门冲了出去。
还没走多远,握着剑的手也开始发软,他用余力把剑插在地上,有了剑的支撑亚索才没有倒在地上:“可恶……”眼前也开始渐渐模糊。
最后他实在走动半步了,眼前只是一片花白,他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亚索!…”
此时的亚索已经看不清眼前这个人的样貌,自己却迷迷糊糊的吐出两个字:“锐雯……”
亚索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锐雯,她见亚索这么晚都没有回来,便提心吊胆的来找他了。
“亚索,我们回去好吗?”
“我能回哪去?……你走!走啊!”
“亚索,要杀要剐随你便,别这样……”
“我不需要你同情!你走啊!”亚索一把推开了锐雯,帽子掉落在了地上,眼角竟隐隐有泪水的痕迹,他跪在了地上:“我想知道杀我师父的真凶是谁!”亚索捂着眼睛,这是他第一次流泪:“那个凶手,弄得我无家可归,还让我失去了出生入死的亲兄弟!我要报仇!”
锐雯看着亚索,心里很乱,她却只能听着他说话,却不能为他做什么……,最终她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锐雯刚一接近亚索,就被亚索推开,她向后踉跄了两步,一个没站稳也摔倒在了地上:“亚索?……”她也是第一次见亚索哭,那种无助,那种孤独她何尝没体会过。
“你并不是一无所有。”
“?”
“你和锤石,还有娑娜,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呵呵,那是什么可笑的东西。”
“我们就是你的家啊……”说着说着,眼前也开始渐渐模糊:“我是诺克萨斯人,但身出家乡外,故为异乡人不是吗,我已经不再是什么诺克萨斯的将军了,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
亚索慢慢抬起头,却是用讽刺的语气在说话:“你是在逃避身份和过去……而我,是背负着刺杀艾欧尼亚长老的这个不该属于我的罪名四处逃窜……久而久之,我的剑上已经沾满了同胞的鲜血,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只能找出真凶,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