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对不起……”狂风诉哧着他的愤怒,一点点吹乱了她的思绪: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我太天真了……她轻抚着他冰冷的面颊,喃喃些什么。
她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帮她,有些事,直到自己孤身一人,才会察觉到。
“我想救你,即使只有最后一点点希望,但我怕你醒来后与我反目成仇。”她对他说道,但是他却听不到。
她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对了……阿瓦罗萨……
本就没有方向感的她不得不负担起这个责任,亚索会这样是她造成的,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也是她一手供出来的,错全在自己身上,为什么受罪的却是他,明明与他非亲非故也没有一点恩情,他为何又要坚持着这份心来帮她。
我欠你的,我会还清,哪怕是抵上我这条性命,我也在所不辞。
“唔……”锤石全身上下连着纳尔被绳子绑住了,空洞的眼睛盯着锐雯。
锐雯快步走上前去,蹲在了锤石面前,扯了扯绳结,绳子一圈圈掉在了地上,锤石挖出口中的布条:“我自由啦!”
可锐雯却沉着脸,没有一丝情感,锤石抱起纳尔低声问道:“亚索媳妇儿怎么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可能吧。”她淡淡的回了一句:“我背着亚索去阿瓦罗萨,若是能碰到泰达米尔就更好了。”
“恩……”锤石也没傻到这个时候还要逗锐雯,要不然就被锐雯碎尸万段了。
“给我无尽之刃。”
“恩。”锤石从身体里抽出无尽之刃,被锐雯一把夺了过去。
既不知道亚索的病情,也没有急救的物品,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现在他还是昏迷不醒,可是天气好像是刻意不让锐雯前行,风雪大得根本不能行走,也看不清前面的路。这里除了比较大的两块石头,没有任何东西能挡住风雪。事已至此,再向前也不是办法,可是在这荒郊野外过夜,八九成会被冻死。
“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吗……”锐雯苦涩一笑。
锤石怎么能让锐雯和亚索就这么死了:“我给你们挡雪!我这骨头架子也挡不了多少雪,但是我不会让你们冻死的~”
锤石虽然平时都比较拖后腿,可是却有一个至死不屈的灵魂。
锐雯无意间瞟到了一个山洞,当然,只是看起来像。锐雯燃烧着心中最后一线希望向前靠近,拨开了那厚厚的积雪,这的确是一个山洞,只是被一大块冰堵住了,根本进不去,可是这是最后的希望了,她沿着洞口边一步步探去,寻找最薄弱的地方。确定已经离开了堵住洞口的冰的范围,她提起了无尽之刃,用尽了她那所剩无几的力气,对着洞壁猛地一砸,无尽之刃刺穿了洞壁,可是效果并不明显。
锤石背着亚索走了过来:“媳妇儿,让我来吧,你好像没有力气了。”
锐雯脾气却也倔强得很:“我还行,不用了。”说着再次将剑向已经开裂的洞壁边缘砸,锐雯的手已经被冻僵了,根本用不上什么力气。
“锐雯媳妇儿……还是我来吧。”锤石有些看不下去了。
锤石壮着胆子,抢过了锐雯的剑,对着洞壁砸了好几下,终于开了个小洞……可以钻进去。
“我先进去,你把亚索送进来。”锐雯叹了口气,甩了甩僵硬的手,钻了进去。
锤石见锐雯进去了,扛起亚索往洞口里一扔……只听砰的一声,洞里就传来了锐雯的咒骂声。
“你是不是傻?你干什么!”
锤石支支吾吾的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
“华落!入口那边好像有人。”奎因看见了锤石在洞口正准备进去。
华落降低的飞行高度,再次向洞入口处飞去。
落地时,锤石已经进去了。奎因在外徘徊了一下,想着要不要也跟着进去:不行不行……拉克丝还在里面,我得去救他们,我是一定得进去的!
奎因巍巍战战的将头探进一个并不是很大的洞口。
“啊!”奎因立马把头缩了回来,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会发光的黑色骷髅……
“什么人。”洞内的人好像已经发现了奎因。
奎因只好带着华落去,当她再次看见发绿光的黑色骷髅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晕过去:“啊!”
“你叫什么?”锐雯将亚索靠在洞边,向奎因走过去。
奎因发现还是有两个活人,就没那么大惊小怪了:“那骷髅是什么东西。”
“放心,无公害骷髅~”锤石忽然插了一句。惹得奎因再次向后退了两步。
“华落!看看周围还有什么?”奎因令道,华落飞到了洞顶上,一扇翅膀,四周忽然明亮了起来。
奎因有些吃惊的看着正靠在冰壁边的亚索,原来是他!:“他怎么了?”
“中毒了。”
“什么毒?”
“不知道……反正是我害的。”
“……我看看。”奎因虽然没有救援能力,但是医术方面还是略略懂一些的……跟菲奥娜学的。
奎因走到亚索面前,锐雯并没有拦住她,因为她也知道,这个女人是之前救过他们一命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只见奎因在他的脸上和手上看了看,之后面色凝重地站起来:“祖安的阴阳木怎么会出现在这?”
“阴阳木?”锐雯没想到奎因会知道这些。
“阴阳木是一种花的花茎,不过这种花茎是双生的,花开之后,红的一边是阴花,白的的阳花,自然它们的茎就是阴木和阳木了。如果二者同时服用是不会有毒性的,但是耽搁服用,无论是阴木还是阳木,都会有毒,不过二者毒性不同。”
“那亚索中的是……”
“阴木毒能使人血液循环加快,产生一种令人窒息的毒液,然后以最快速度遍布全身。阳木毒是使人的血液循环减慢,让吞服者昏迷不醒,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这昏迷是没有时间限制的,他中的是阳木毒。”
“有解药吗?”
“有,就是让他再吃阴木。”
“在哪?”
“祖安。”奎因的回答让锐雯一时接受不来,祖安离弗雷尔卓德少说也有几万千米路程,但是听到亚索没有生命危险,她的心没有那样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