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将他在我的茶水里加入了些许的迷药,又让将士将我送出军营,一句将在外不受军令,隔天替我出了征,最后战死在了沙场。待我醒来,已经是响午,早过了我们约定的时间。我不能拿只剩下的军队去冒险,于是带着将士按照画卷上的退路后撤。”
叶瑜斐抬起头,深邃的眼眸看着池塘里的嬉戏的鲤鱼,继续说道:“大概是老天也不愿我们活着,在越过山峰时,我们不幸遇到了雪崩。当我们被困于山谷几天后,以为真的必死无疑时,就遇到了同是因为雪崩掉落下来的娴儿,她带我们出的雪山,因她是战争中的幸存者,没有什么亲人,于是就跟着我们来到这里。”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在为父看来,她是蛮人为什么还要帮我们?明明熟悉地形又为什么会落去山谷?”叶老将军听了全部的过程,按照他多年的打拼经验,这些事情绝不会是巧合这么简单,作为蛮人的子女不该对灭族之人恨之入骨?看到仇人被困不应该该庆幸?那为何又要救他们?
“儿臣想过,不过她毕竟是救了儿臣和将士们的人,儿臣,儿臣会努力查清的,绝不会祸害了百姓,威胁到圣上的天下。”叶瑜斐顿了顿,嘴角还是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向要起身离开的叶老将军问道,“父亲,儿臣不明白,我们这般为圣上的天下打拼,最后会落得怎样的结果。待准备卸了盔甲,归隐林中时,说不好到时赏赐给我们的还不过还是杯毒酒罢了,我们的道究竟是什么?”
“道?我们道是什么?为父从十二岁出征到现在,我认为作为一名将军的道就是让百姓不受流离失所之苦,百姓能安居乐业,国家能永绝昌盛,达到国泰民安,这就是我们的道。人拿到多少,就有归还多少。”叶老将军顺着下巴的胡须,“记得你小时候为父让你不要和皇室的人走太近,例如幼年丧母的小王爷。因为这皇室的人,呵。可是变化无常,说翻脸就翻脸的,一定要活的谨慎着,人一旦做错了事,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斐儿你懂了吗?”
“儿臣明白。”叶瑜斐起身做辑恭送叶老将军离开,耳边的沉稳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周围又是一片虫鸣声时,叶瑜斐才站起身子,顺着原路返回到书房里。
叶瑜斐关上书房的房门,打开书桌下的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个加锁的精致梨花木盒子,叶瑜斐拿出钥匙打开盒子后,掏出怀里破碎了的玉笛,用指腹在上面轻轻地触摸。父亲最后那番话不就是在告诉自己有舍才有得,自己若不懂得割舍点这不该有的缘份,必然会害了自己,害了叶家。
叶瑜斐把玉笛小心翼翼地放到盒子里面,接着锁上盒子,关上抽屉后。叶瑜斐拿起放在桌上的公事文书,静下心拿起毛笔蘸墨,在上面认真的批注。如同宫中的刘欣宁一般,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