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广场几十里外的一辆不加装饰的马车在人群中外格外显眼,轿中的女子望着高台上的场景,叹了口气:“你说父王这么做真的好吗?”
侍女愤愤不平地说道:“公主殿下不必可怜那群人,是他们的国主太贪心,怪不得别人,大王为了草原上的牧民的生存,不惜放下大王的颜面与尊严递上投降书,可他们的国主非要灭了我们一族不可,这是他们活该,他们的国主逼我们在先,我们反击在后。要怪就怪自己生错了国,敬错了主!”
“难道我们现在为难这些无辜的人,那位国主就会罢手不可?算了,我们回去吧,想想也没有什么好逛的。”女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没有再去接侍女的话。
叶瑜斐等人回到军篷里,叶瑜斐一言不发,杨倾也只能沉默着在一旁站着,叶瑜斐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画卷,一甩,一副山路图就出现在杨副将眼前:“你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没有?明日开城门。”
杨倾举起画卷仔细端详一番,上面的墨痕还没有干,看起是他连夜赶出来的:“真的要这样?为了城中区区几百人,用两千将士去赌?”
“区区几百人?”叶瑜斐反问完这句话后沉默不语,脑海里还是那张妇人无奈和痛苦的表情,孩童眼里的悲喜,语气中的怀疑,“区区几百人也是我朝的百姓不是吗?我没想拿那么多将士的性命去赌,明日你带一千精兵绕过这座雪山在那里候着,我带剩下的一千精兵杀进城,如若两个时辰后我和将士没有未赶到,你就带着将士回京。”
“哈!真是个好计谋,将军这是让我和一千个将士当逃兵不成,就算我肯,将军觉得将士们会甘心做个懦夫?或者将军觉得我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还是说,将军从未把我们当做同生共死的兄弟?”杨倾将手里的画卷丢还给叶瑜斐,环抱着手臂满不在乎地说到,眼里不满的神色显而易见。
“如果我说这是军令呢?”叶瑜斐拿出怀里的令牌,晾在杨倾面前神情冰冷得可怕,“杨副将听令,明日带一千将士等按照本将军指挥的后路撤回!”
可还是军令如山呢,杨倾上前握拳,鞠躬接过那令牌:“是,杨倾领命!”
隔日,城门大开,一个红衣银甲的将军带着一个银色面具,只领着一群精兵骑着骏马迎着大雪,来到敌军城下,雪花似乎也不忍落在他银光闪闪,沉重的铠甲上,将军一双长靴夹紧马肚,骑着马缓缓走到城门前,干净利落的将长枪插在地上,打造的锋利的枪头反照出将军俊美的脸颊,细长的眉毛微挑,带着戏谑的笑容,语气却嚣张得很:“什么蛮军首领,蛮军大王,打不过我们,就只会用我朝的无辜百姓出气。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窝囊废!前几日,不是叫嚣的厉害吗?今日怎么就不敢出来了?害怕了?”
高墙上的放风的蛮军士兵听到这话,气的怒指着门下之人,骂道:“尔等休得如此猖狂,待我们大王出来,打了你们个落花流水,跪地喊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