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雪花从天上飘落下来,不一会儿,地上、树上、房顶上都成白色的了,地上雪一片弥漫。
“斐哥哥,你开门,你开开门,你出来,我求求你出来见见我,就见一面……我求求你,斐哥哥!”刘欣宁跪在将军门口不停敲打着门。
一阵一阵撕心裂肺地哭喊声随风传来将军府,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待在书房的叶瑜斐强行抑制住自己,内心已经是心痛万分。
一旁帮叶瑜斐磨墨的女子,握住叶瑜斐颤抖着的手,比划着:“不要自欺欺人了将军,连我都看得出来将军你对大门外的那个女子根本不是无情无义,你只是内心在痛苦表面也能风轻云淡地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不是吗?可是你骗不了自己,不能不遵从你自己的心不是吗?去见见她吧将军。”
叶瑜斐握紧手里的毛笔,咔嚓的一声,叶瑜斐手里的毛笔就被他活生生折断了,叶瑜斐看见带着他血迹断了的毛笔,说道:“娴儿,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先出去一会,这里就让下人来收拾就好了。”
寒风“呼呼”地咆哮着,吹乱刘欣宁的头发,也像针一般地刺着的刘欣宁的心,同时不也刺痛了叶瑜斐的心。
叶瑜斐痛苦地靠在大门外,刘欣宁的声音一阵一阵传进叶瑜斐的耳里,他们彼此相隔的不远,只有几米的的距离,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咫尺天涯,无法相见。
老天也似乎是万般无奈,雪花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
叶瑜斐从大门的缝隙中看到跪在雪地里的刘欣宁,她的哭的肿红的眼里充满血丝,欣宁,你怎么这么傻,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初下雪时,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帐,雪地里的一个瘦弱的身影却特别醒目。
“叶瑜斐!你出来,出来!”刘欣宁在外面又哭又闹,嗓子都喊的沙哑了。
叶瑜斐的眼睛闭拢又睁开,起身,打开大门,看着刘欣宁说道:“欣宁别闹了,回去吧!”
刘欣宁在看到叶瑜斐的那一刻,停止了叫唤,身子也停止了颤抖,惊喜地进跪带爬的抱住叶瑜斐:“斐哥哥,你……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你终于肯出来了。”
叶瑜斐低头着凝望刘欣宁了一会,这时她就在自己身边,自己可以完完全全有可以带她远走高飞的能力,这天下不是他叶家的,他叶瑜斐为什么要为了这个不关他叶家的江山放弃自己爱的人,看着自己爱的受苦,这些都和他有什么关系?
江山,社稷,国家,都是他们上官家的,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叶家从建朝到现在辅佐了三代帝王,最后又会落得什么下场。
突然,叶瑜斐推开刘欣宁,脸上的表情从惊悸取代了痛苦,他再想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他父亲,爷爷从小就教会他的道理,怎么可以为了儿女情长就忘了这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
“斐哥哥,你……看这是到处你送给我的玉笛,我一直保存的很好……斐哥哥,你……”
叶瑜斐夺过刘欣宁手里的笛子一甩袖笛子被扔了出去,砸在门墩上,碎了。
“够了!”叶瑜斐将腰带上的挂坠一把扯下扔到刘欣宁身上。
“欣宁,你真的要害死我们叶氏一族和你们刘氏一族吗!”
“不是的,不是的,斐哥哥你以前说,你说过等你功成名就,就和我一起过安宁的日子,你说过的,你说的……”这句话是刘欣宁发自肺腑痛不欲生地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