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哥哥,斐哥哥!”刘欣宁看着手里那断了的战袍,为什么,为什么。
“叶瑜斐,你站住,你给我站住……啊!”刘欣宁从着叶瑜斐的背影不断哭喊,斐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叶瑜斐听到刘欣宁的哭喊声,停下脚步,握着身旁的女子的手不断收紧。
一旁的女子感觉到手里的痛意,皱着眉看着疼痛感的来原体,却被一旁的场景说惊讶到,她身边的男子,那个面对百万大军来临还淡然处之的人,那个在差点死在战场时,连眉头都没有皱过的人。
这样的英雄,此时却为了身后那个已经落魄不堪的女子,满眼泪光,忘了自己是个将军,在战士面前露出如此失态的样子,然而那个所谓幸运的女子却看不到,也不能看到。
女子吃痛的抽出手,看着自己那被捏的又肿又红的手,用另外一只手戳戳一旁的叶瑜斐,打手语问叶瑜斐:我们,还离开吗?还是继续在这里陪她?
叶瑜斐双目无神转过头神情迷茫地看着女子的被自己握着肿红的手:“对不起,走吧。”叶瑜斐不敢转身去看刘欣宁,心里却叫了刘欣宁的名字无数遍。
欣宁……
“你不许走,不要走,斐哥哥,我求你,求求你。”刘欣宁看着叶瑜斐听下时,以为她的斐哥哥是回心转意了,可现在他还是要走,而且走的比之前更加坚决。
“小姐,你听香儿的话,跟香儿回去吧,斐将军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香儿求你好不好,小姐,你还生着病呢,这么下去小姐的身体怎么办?回去吧?好不好,夫人和老爷见小姐这样会伤心的,小姐!”香儿与上官谦一起赶到时,军队已经走远了,只是剩下自家小姐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那时斐将军给她的玉笛,至于手里的断袍,大概也是斐将军的。
此时的刘欣宁就像被施了定身的法术,失了魂魄,只是坐在雪地上,什么话也不说。
上官谦脱下外袍盖在刘欣宁身上,跪在刘欣宁身边默默的抱住刘欣宁,此时即使是三月了,今年的气候却出奇的冷,大雪纷飞,脱了外袍的上官谦即使是习武之人在雪地里呆久了,也不避免会冷的发抖,可上官谦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刘欣宁,任由雪花打在自己身上。
许久,上官谦已经是满头的雪花,头上的青丝也被雪花完全覆盖了,刘欣宁不动,上官谦就那样不吭声,他可以与她一起接受,是幼时的快乐也好,知道叶瑜斐活着的时候欣喜也好,现在的落魄也好,只要她愿意,他都能与她一起接受。
过了一会,上官谦耳边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那是刘欣宁用十分微弱的声音对上官谦说:“带我回家……我想回家。”
“嗯,我带你回家。”上官谦小心翼翼地扶起刘欣宁,害怕一个不小心地动作就会伤害到刘欣宁,上官谦心里明白,这时的刘欣宁就像一个脆弱的陶瓷娃娃,一碰就碎。
“小王爷,奴婢来吧!”香儿想要帮去扶刘欣宁,却被上官谦拒绝了。
上官谦抱起刘欣宁,看了一眼周围围着的百姓,冷冷地说到:“今日的事,本王爷不希望传到我父皇或者其他人耳朵里,如果本王爷这几天听到关于这件事任何的流言蜚语,哼,你们知道本王爷的为人,杀无赦!”
周围围观的百姓听到这句话,纷纷害怕的跪在地上,害怕地颤抖着声音:“是!”
上官谦满意地看着百姓们的反应,把刘欣宁抱进马车,让车夫把刘欣宁送回丞相府,自己却匆匆地离开了。
周围的百姓看见上官谦地离开才纷纷擦了把冷汗从地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