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就都来到了这个酒店?”尤念问道,在他的脖颈上有一道正在愈合的伤口,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正双脚扣在他的脖子上,面无表情地看向迦南等人。
“这不明摆着么,不过眼下的情况,你这是……?”迦南好奇地看向尤念身上的女孩,“在你脖子上的那个女孩身上我可是看不到一丝的罪恶。”
“喂喂,能不能关心下我,要不是负人格出来了你们还能在这看到我吗。”紫楠半坐在床上不满道,在他的左臂上有个巨大的窟窿,剩余的一些肉丝和骨骼勉强地连接着断臂。相比之下,尤念身上的伤已经是很轻的了。“这家伙可以反弹我的子弹,我的铳枪差点和她咬碎。”言罢,他用缺血不足的左手竖起一个中指。
“那个宫龙……”离煞朝刘岚问道,“他没事吧?”
“没事。”刘岚微笑道,“或许吧。”
“嗯…”离煞低声应了句,随后陷入了沉默,应该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呋,我们,真的算一个团队么。”迦南点起一根烟漫不经心道,“我说,我们这样子很危险啊。”
“别说这么丧气的话嘛。”安里不客气地拿了根烟给自己点上,“呋,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所以才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话说这么说。”迦南慢慢扫视众人,“就连身为罪之首的我都没有一点领袖的领悟啊,该有的霸气,该有的决然,这些我都没有,我现在有的只有对现在这种情景的疑惑和不甘,要知道,几个月前,我还只是个普通的小市民,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准备自己的婚礼,然后这样平凡地活着,死去。”他说到这,将视线停在秦茉岚身上,“难道,你们都对这样的现状十分安心?”
“额,这个。”安里被迦南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有想过把自己和阿浅等人的身份告诉他,但这个念头刚产生的时候他就感受到身后几人的杀意,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暂时敷衍过去。
“那个,队长。”离煞慢吞吞地说道,“你这样说会让大家觉得很沮丧的。”
此时,刘岚正低头做在靠椅上,柔顺的长发挡住了她大半的脸,一道紫芒在长发间若隐若现。而尤念和紫楠则一齐背靠在一起沉默不语,宫龙走到刘岚面前将手轻轻搁在她的肩上,尤里则操纵着人偶做出各种怪异的姿态,阿浅和傲慢相对而视不语,迦南忽然露出微笑,嘴上叼着的香烟化作黑烟散去。
他微微张开嘴,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walkwithmebreaksomebreadherewithmeEnemy
跟我走吧,与我同甘共苦,敌人
Whycan’tyoulivewithme?
为何不与我生活在一起?
Whoareyou?
你是怎样的人啊?
whatdididotoyou?
我对你做过了什么?
Wishiknewwhycan’tilivewithyou?
但愿我明白不能共处的原因.
Weareallbornthesame
我们都是生来无异
Thenweseperate
却要各分东西
Thentheworldfallsapartandblameturnstohate
世界变得支离破碎,怪罪变成憎恨
wemustnotcontemplatehowfarapartweare
不必心计我们分处多遥远
thereisalwaysawaytothatplaceinyourheart.
总有路可以引入你的心灵之处
Hatedone
对憎恨的人
Justputdownyourgun
放下你手中的枪吧
doneisdone
做过的已成过去”
与此同时,里世界内
“那个小子好像碰到一些小困难了。”骜老依旧做在摇椅上神色悠闲地说道,笛凡此时的身体变得和之前大不同,原先光秃秃的头顶已经长出了长发,柔顺紫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西装上,原本显得僵硬的四肢多出了柔韧性,当然,这些还看不出不同在哪,那么不同在哪呢。
如果说原先的笛凡是火柴人的话,现在的他已经朝着人类过渡了。
他的整个脸部都和之前不同,就仿佛是打了马赛克的人脸一样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男性的面孔,紫色的皮肤如流动的液体来回产生波纹。他体内的血管里血液的流速变得更加迅速。
“你也快恢复本体了呢。”骜老从身后掏出一副象棋,“不如,在这之前先陪我这个老头子下盘象棋?”
“好。”他简短地回道,同时一张双人桌椅凭空出现,笛凡却是不见怪地坐下,那副象棋缓慢漂浮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接着,各类棋种自行摆阵。
“论实力而言,七罪已经算不错了。”骜老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直视面前的笛凡说道,“但,现在还是会出现这种局面,你觉得原因是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笛凡先探出一个马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呵,像我们这些人,或者那些秩序人眼里的魔鬼,我们也是需要信任这个东西的。”骜老将車走出说道,“更何况是这些以人类身份生活二十多年的小屁孩呢。”
“你错了。”笛凡将卒走出抬头直视骜老,“大错特错。”
“你确定要这么走?”骜老将炮移位,“这么走,可是不对的。”
“在昨天,秩序的那个家伙同样找我下了盘棋。”笛凡一边摆动棋子一边说道,“他很大方的告诉我,他将一个复制人放进了黑暗国度的位面,目标就是我的下注对象。”
“你竟然让他活着离开了。”骜老平静地说道,他出炮将笛凡的卒吃掉,但接下来马又上前将他的炮吃掉,这时,笛凡的两个双炮已经在将军面前。
“原本我是想宰了他的。”笛凡的语气里多出了一丝可惜,“不过他告诉我了一些事情。”
“嗯?”骜老挑了挑眉毛。
“等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笛凡又低头摆棋。
“哈,对老朋友也要这样。”骜老身旁的空气渐渐变热,笛凡不以为然,继续低头摆棋,“该你了。”
“不透露下?”骜老继续问道。
笛凡沉默了下,缓缓念道,“前任贪婪用什么召唤出’死亡‘你还记得么。”
“别告诉我黑暗国度里有……”
“当然不会。那个东西现在还在时间之王那里躺着。”笛凡给出了否定的答案,骜老则更加费解,“那是什么东西,值得秩序的人特意跑来和你说。”
“黑暗圣经和耶稣的裹尸布。”笛凡回道。
呯!棋盘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