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我们两个被安排在一起吗。”张傲笑着看向一脸紧张的离煞,“这么说其余人应该也是两两一对吧,刚才捂住你眼睛的时候有些用力,不好意思。”
“没…没事。”离煞揉揉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睛,“你力气好大。”就在他们刚恢复意识的时候,耳边就想起了闭眼的提示,张傲第一时间闭上自己的眼睛并且一把将离煞的眼睛蒙住。在离煞脑中开始无限遐想的时候张傲又轻轻地将手松开。
“这个地方,师父带我来过。”张傲看了看脚下有些发黑的土地,鼻腔里只有泥土焦灼的味道以及淡淡的血腥味,“以前我感受不到,现在…我是可以体会他老人家当初为什么那么匆忙的原因了。”
“你在说什么啊。”离煞满脸疑惑,除了莫名其妙的紧张,她的视野里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敌人。
“用你的眼睛,仔细的看看。”张傲的身上裹起一层浓厚的念,事实上,每时每刻都有念在他的体内和体外有规律地循环着,他暗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道血芒,“仔细看看,我们的周围都是什么。”
“周围是……诶?!”离煞的脸色忽然僵硬了下来,随后猫妖两条墨黑色的尾巴从背后伸出,蓝色的电流与赤红色的火焰将两条尾巴包裹起来,它们在摆动的时候,连空气都出现一丝丝波动。
此时,离煞终于看清她与张傲身边有什么东西了,他们周围是密密麻麻的人。
当然,是脸色铁青,身体和僵尸一样死板的游魂,这些游魂大多都是无意识的存在,多余的接触只会让阳气损失些而已,正常人在这几乎有上万数量的游魂里站个一会就要倒地不起,阳气被吸干。
但七罪五毒等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存在,罪本来就是世上最纯粹最邪恶的能量了,这种无意识的灵力,是完全影响不到他们的,话虽这么讲,但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离张傲最近的一个游魂忽然浑身冒出黑雾,在刺耳的惨叫后,他的皮肤开始腐烂变质,指甲长出原本十余厘米,紧接着他吼叫一声十个泛着绿光的爪子直直刺向张傲。
“哦?”张傲神色平淡地往后轻轻踏出一步躲过了这次攻击,游魂在攻击落空后就如常人般重心不稳地朝张傲跌去,张傲右掌微微举起,旋涡状的念从掌心凝固成形,但一道疾光在张傲出手前刺穿了游魂的脑袋,随后蹦的一声游魂化作一团黑雾散去,张傲微微侧头,离煞的手上飘着一个发出刺耳鸟鸣的电球。
“谢谢。”张傲微笑地说道,离煞脸一红说道:“不是啦,是我太粗大条了,才反应过来。”
“无碍。”张傲额前的碎发微微飘起,他的双眼在这时就如迦南那般蒙上了一层黑雾,道道黑光从他的双眼泄出,他的双手在这时都裹上了暴躁不已的念,身边的游魂已经接连不断地开始了异变,他和离煞将要面对地是数万个游魂的攻击!
“可以看到五公里外的那个酒店吗?”张傲随手一挥劈碎了一个游魂的脑袋,他侧身看向离煞,她挥动着电球将三个游魂电成粉碎,“杀过去,就安全了。”
“好的。”离煞看着眼前的张傲忽然陷入了几秒的呆滞,随后一个游魂猛地扑倒她的身上!
吱!吱!宛如炼狱中复苏的恶魔,游魂的整个身体被烧灼地一干二净,一只浑身燃着火焰的巨鸟从离煞身后出现,她的左手处燃着致命的红焰操纵着火鸟,右手一边释放着电流。
“一心二用。”张傲微微一笑,“可爱的丫头。”
“那个,张傲你让一下啊!”离煞忽然大喊道,接着张傲眉心猛地一跳,随后双脚发力向上跃起数十米!
滋滋!轰!电流焦灼所有事物的声音以及震耳的爆炸声从脚下的土地传来,张傲清楚地看到火鸟发出刺耳的鸣叫后猛然冲向眼前的游魂随后自爆!离煞在同时将手中的电球猛地往地面击去,一个直径二十余米的电网和火网就如黑夜里的烟火在游魂中爆开!
“万象。”张傲落地后一把抱起有些站不稳的离煞,随后再起跃起,右手掌心摊开对向地面,一个和眼球差不多大小的黑球出现。“空灭。”
噤!连同张傲自己都产生了短暂的耳鸣,一道贯穿天际的能量炮从张傲掌心射出,随后,张傲又连续转身,手中的能量波仍然在不断的发泄能量!
十余秒后,张傲带着目瞪口呆的离煞回到了地面,此时的地面上只有数十个岩浆坑,游魂,已经魂飞魄散。
“所有的念都用完了,只有罪了。”张傲轻描淡写地说道,“接下来换你保护我了,现在我们要全速往前面的酒店跑去,这种游魂只是最低级的存在,还有很多东西是目前我们不能打败的,走吧。”
“啊?诶!等等我!”张傲说完话后便双脚化作幻影朝前方跑去,离煞则赶紧跟上。与此同时,另一个同样一片狼藉的地方。
“你的牌齐了没有?”阿浅将一个蛇形异形用冰锥钉在墙上后问向身旁的傲慢,“说实在的我想玩盘双扣了。”
“呵呵。”傲慢的面具下吐出一个嘲讽意义的词,在他的身旁是数十具身体插满扑克牌的异形成熟体,腐蚀性血液并没有将它们体内的扑克牌腐蚀掉,反而是被它们吸收。傲慢丢出一张黑桃飞向眼前的铁门,铁门随即被切割成两半剩余的部分正在缓慢腐蚀着。
“为什么是我们两个一起?”傲慢语气一个调的问道,阿浅拿着冰制的梳子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平淡地回道。“之前在虫星那不也是这样么。”
“那个迦南碰上麻烦了。”傲慢百无聊赖地坐在一个异形的身上,“而且是,大麻烦。”
“什么样的大麻烦呢。”阿浅还是不紧不慢地梳着头发,傲慢则是发出刺耳带着嘲笑的笑声,他起身走向被毁坏的铁门处,那里是一个漆黑的通道。
“要么死,要么——死的更惨。你又能怎么样,答应那个人保护他的孩子,你做的到么?呵呵。”无情嘲讽的声音就如尖刀刺进阿浅的脑中,她神色一凌放下了手中的梳子,傲慢已经消失了身影,她嘲讽地笑笑,随后空中传来冰冷的声音。
“他是贪婪,他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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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迦南倒在角落里看向眼前同样拿着铳剑的人,一条金黄色的尾巴从他背后伸出,随后猛地砸向眼前的人。
“巧了,我也有。”眼前的人同样伸出一条和迦南一模一样的尾兽尾巴,他的面孔和声音甚至和迦南一模一样,迦南看了看自己已经少了一个碗底大小肉的右胸,伤口正在缓慢的愈合,他露出嗜血的微笑,单手撑着铳剑起身,双眼尽是疯狂的色彩。
“杀了那么多人,我还没…杀过自己啊。”